第二天中午，赵一凡和苏婳来到保密招待所。
周正一看到他们，立即会心一笑。
“周师哥，你笑什么？”
“你们一前一后进来，看来都很有长进。”
“那是当然！我和一凡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你们都是好样的，继续发扬。”
“没问题，小菜一碟。”
“行，我再次佩服你。是不是那个沈静雪又有问题了？”
“没错！她肯定有问题。你是不知道啊，她已经逃跑了。”
“小婳，我早就知道了，小许一直都在跟踪她。”
“啊！她真是坏人？”
“只是有些异常，未必就是坏人。”
“不对！你们不能被她蒙蔽了，她的身份很可疑。”
“我知道，的确有点迷雾重重。但她现在已经到了省城，以后也不归咱们管辖，你就不用再关注她了。”
“行，我真不想搭理她。”
“恐怕是人家不想搭理你吧？”
“反正是一个意思。”
“行，的确是一个意思。”
赵一凡听到这里，赶紧转移话题。
“师哥，我这几天盯成续缘，也觉得迷雾重重。”
“那就想想办法，尽快云开雾散。”
“我现在已经可以判断，成续缘绝对是网络高手，甚至是超级高手。”
“看来你也有难以对付的对手啊。”
“人外有人，我早就明白。”
“算你还清醒，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是想跟你申请一下，他现在毕竟是省厅督办的嫌疑人，咱们可以在网络上加点手段。”
“可以，但要注意分寸，不能关注别人的隐私。”
“明白得很！师哥，放心吧。”
苏婳一听赵一凡的事情已经搞定，赶紧插上话。
“周师哥，我呢？”
“你？什么意思？”
“我在酒吧能见到成续缘啊，是不是也可以给他上点手段？”
“也可以，我把窃听器已经给你带过来了。”
“明白得很！他的确很厉害，让我至今都搞不懂，但我会让他无处可逃。”
“哎哟！我真佩服你，你竟然有这么大的信心。”
“你是不知道，那个冯深最近和他经常在一起喝酒，肯定还有大问题。”
“那好，下次成续缘再去酒吧，记得要提前和许警官沟通好。”
“没问题，他挺靠谱的。”
“哟！能这么表扬别人，有进步。”
“那是当然！我还要表扬一凡，对了，也表扬一下你。”
“行，我和一凡感谢你，谢谢啊！”
“不用那么客气，都是一根绳上的。”
“行，你真行，就服你！”周正只能苦笑一下。
赵一凡本来想插嘴，想想还是算了吧。
“周师哥，袁成没有再找过我，而且我现在也打听不到黄尚的任何消息。”
“尽量打听就行，也不用再关注袁成。”
“他肯定有问题，周师哥，你可千万别上当。”
“谢谢你的提醒，我懂。”
“懂就行，就怕你晕不拉几的。”
“行，行！我现在就有点晕。”周正真是无语了，也只能顺势忽悠一下。
“肯定是饿晕的。”
“没错，我饿得不行。”
“你赶紧走吧，我和一凡晚点离开，注意保持警惕。”
“再次谢谢你的提醒，我先走了。”
周正赶紧走人，实在是不敢再多停留一秒钟。
回到刑侦支队，他想着去到吴力的办公室喝茶。
吴力一个人正在思考，看起来有点愁眉不展。
“吴支，你怎么了？”
“局长接到省厅的通报，郑芊已经坦白从宽，但那个王科长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他是侥幸心理，很快就会崩溃。”
“是啊，但时间不等人。”
“吴支，急也没用，毕竟这个保护伞不是一个人。我估计啊，整个海关都得抓起来一半。”
“胡说八道！”
“对，我失言，是主要领导得抓起来一半。”
“这还差不多。”
“吴支，我现在才算明白，原来省厅的‘捉影行动’本身就是捉内鬼，难怪省厅之前不说走私的是什么物品。”
“是啊，我也是现在才恍然大悟。”
“省厅的‘捉影行动’，现在看来根本不是捕风捉影，而是内鬼隐藏太深，的确是笼罩在咱们市的一个黑影。”
“周正同志！”吴力突然叫周正的名字。
“到！”周正赶紧来个标准的立正。
“局长指示，专案组休息两天，然后全力以赴，务必在一个月内结束‘捕风行动’。”
“吴支，你过分了啊，这玩笑开得一点都不好笑。”
“坐下吧！你觉得我敢假借局长开玩笑吗？”
“不会吧？不会吧？？怎么可能？？？”周正瞪大双眼，一连三问。
“别那么夸张，听我慢慢说。”
吴力之前的不苟言笑，现在突然变成似笑非笑。
“吴支，你肯定有什么内幕消息。”
“局长告诉我，省厅已经排否成续缘，咱们立即取消对他的所有监控。”
“怎么可能？”
“你觉得厅长会跟局长开玩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省厅怎么突然就能排否成续缘，这有点不可思议。”
“你以为就咱们一个专案组在查案吗？”
“对啊！那个沈静雪肯定是假名，真卧底。”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告诉过你。”
“明白得很！她和袁成都是绝密，只能永远隐藏在心中，而且就当没有见过她。”
“对头！毕竟不是一个直属单位，绝对不能泄露半点机密。”
“放心吧，吴支，打死都不会说。”
“行！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状态不错。”
“不过，吴支，赵一凡发现成续缘还是有点异常，已经可以判断他是个超级网络高手。”
“那咱们就自己查，他肯定还有很多秘密，至今依然是迷雾重重。”
“是啊，假钞案依然无法结案。”
“这就是局长最头疼的事，所以他希望咱们能尽快结束‘捕风行动’，然后集中精力拿下成续缘。”
“明白！绕来绕去，一年多的时间，最后还是成续缘。”
“而且他的确是程序员。”
“没错！还是高级程序员，超级网络高手。”
“他真是我见过最难对付的人。”
“我也这样认为，赵一凡也说过，就连苏婳都很佩服他。”
“那就让苏婳出马。”
“已经做了安排，反正她的鬼点子多，说不定最后真得只能依靠她。”
“是啊，是啊！她可是我碰到最有意思的人，还那么年轻。”
“她的确是个女神，YYDS！”
“什么意思？”
“永远的神！”
“真是服你，更服她。”
“不服不行！人家可是咱们市第一卧底女神。”
“是啊，她真是信心满满。”
“其实她自己知道，那只不过就是个忽悠人的称号。”
“没错，她可不会真认为自己是第一卧底女神。”
“她也不可能把咱们忽悠了。”
“对！这才是重点。”
“也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