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和小秦一连调查几天，酒吧的那些可疑人员又排查一遍，依然毫无收获。
周正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向吴力汇报实情。
“周探长，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对不起，吴支，是我判断出错，浪费了几天的时间。”
“那个郑芊怎么样了？”
“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会督促大家打起精神。”
“她的确满足那个代号‘董事长’的所有要素，但她毕竟只是个财务总监，我看可以排否。”
“吴支，你是不知道，财务总监有很大的权限，毕竟大飞天集团是个家族企业，说不定她有能力作案。”
“行，你继续侦查吧。不过，我要提醒你，派出所所长的投诉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你一下子抽调五名民警，派出所总共才二十来个人。”
“我知道，但我也没有人手。”
“这样吧，不用盯那个王钢了，只盯蒋超和郑芊即可。”
“行，我跟派出所所长说，全部还给他。小朱和小秦的排查工作就停下来，由他们盯蒋超，我和小许继续盯郑芊。”
“就这样吧。”
周正在心中依然重点怀疑郑芊，他觉得郑芊很可能是个突破口。
赵一凡联系周正，要求晚上在保密招待所碰面。
此时的周正感觉案件又陷入困境，他想赵一凡肯定没有什么重要线索，但依然还是准时去到保密招待所。
“一凡，赶快说，我还有重要的事。”
“师哥，你现在还有重要的事，真是少见。”
“你少跟我说风凉话，别忘了保密纪律。”
“行，我时刻牢记。苏婳昨天晚上跟我说，她在公司没有任何发现，她觉得你是在浪费时间。”
“什么意思？她也敢质疑我的判断，简直无法无天。”
“她是好心，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回去酒吧兼职。毕竟她现在的工作很简单，到了晚上，根本没事干。”
“不行！酒吧不能去，依然很危险。”
“有什么危险？那个成续缘都排否了，那个杀手也没有。”
“反正就是不能去。”
“你真专横，简直是固执己见。”
“我是为了她的安全，不怕一万。”
“行！你永远都是正确的。但苏婳可说了，你们耽误她赚钱，怎么办？”
“钱，钱，钱！她就知道钱。一点警察的家属样子都没有，真是个财迷。”
“师哥，你别生气，我现在可不是警察，别搞错了。”
“我都被你们气晕了。”
“喝口水吧，师哥！”
周正的心里的确很烦，案件一直没有突破，现在又陷入困境。
一连喝了几口水，周正的心情这才平复下来。
“对了，一凡，你找我什么事？”
“给你送郑芊电脑的最新复制数据啊。”
“你之前拿给我的那些数据，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照片和视频，一点用处都没有。”
“我可没看过啊，我可不知道。”
“行，你继续干，尽干些没用的事。”
“师哥，我知道你着急，我比你更着急。我现在盯的网络监控数据，也是一点用都没有，根本没有任何与国际洗钱组织相关联的信息。”
“实在不行，你想办法弄到大飞天集团的服务器密码，进去看看，说不定会有所发现。”
“这可不行，违反纪律。万一让吴支知道了，你得脱警服。”
“你还能记得，算你行。”
“师哥，我知道你是考验我。你放一万个心，我绝对不会干非法入侵服务器的事，除非有证据证明可以怀疑。”
“说到这里，我想问你一下。”
“随便问，别打听有些事就行。”
“哎哟!我可没有闲心想知道你和女神二的破事。你在公司的时候，稍微留意一下王钢和郑芊。”
“不可能！”
“什么意思？这是命令。”
“他们俩现在根本不到公司，偶尔来一趟，就是为了签字，然后立马就去集团上班。”
“这样啊，算了。”
“师哥，我看你现在困难重重啊，是不是又陷入困境？”
“你是故意气我吧？”
“不是，师哥，我是关心你，当然也是关心我自己，毕竟当警察是我一直的梦想。”
“你就惦记着你自己那点事，真是的。我跟你说过，最多到年底，即使案件没有侦破，你依然有戏。”
“行！就当我没说。”
“还有事吗？”
“有，还是没有呢？如果师哥有心情，我请你宵夜。”
“你可拉倒吧，我现在还得回支队。”
“慢走，师兄，不送。”
周正真是又添烦恼，心情低落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翌日下午，他去看守所再次提审袁成旭。
“周探长，又来看我啊，有进展吗？”
“袁神探，我向你汇报，暂时毫无进展。”
“不可能啊，你们怎么这么笨蛋，连个于沟都抓不住。我看啊，你们想抓住那个‘董事长’，肯定比登天都难。”
“行，我是笨蛋，请你指教。”
“很简单，你们把咱们市搞外贸的女董事长，全都抓起来，一个个地审问。另外，你们实在觉得有困难，我帮你们审问。”
“袁成旭，站起来！看清楚自己站在什么地方。”
“我……我的确是好心，话是说得有点大。”
“坐下！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行，你问吧，我给你答疑解惑。”
周正真是气不打一处出，但也只能是无可奈何。
“你再想想，那个‘董事长’有没有其它的特征。”
“真没有，你就死心吧。”
“那个于沟，有没有线索能找到他？”
“也没有，而且你们抓他，我估计没用。”
“为什么？”
“你想啊，他的代号叫‘鱼钩’，其实跟我这个‘鱼饵’是配套的，肯定都是幕后老板的弃子。”
“说得有道理，但你怎么就那么肯定？”
“我说了吗？”
“你刚刚明明就说肯定。”
“肯定并不是真肯定，那只表示我有一个明确的判断。而且我是按照逻辑推理，所以才说肯定。”
“行！我再问你一件事，于沟为什么会告诉你幕后老板的代号？”
“肯定是神经病，我当时也不理解。不过，我后来推理了一下，应该就是他嘚瑟，显摆自己跟我不是一样的层级，比我高端。所以，这也可以侧面证明，‘鱼钩’和‘鱼饵’就是配套的，肯定都是幕后老板的弃子。”
“行，谢谢你的推理。”
“记得到时候给我发点补助啊。”
“好，等着吧。带走！”
周正回到办公室，他觉得袁成旭的推理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即使现在抓住于沟，估计他也不认识那个“董事长”。
这真是越想心越乱，心乱就更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