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阡陌黑着脸看着秦诗涵,平静的眼神看死人一般:“我的好徒儿,为师倒是有劳你关照了啊!尤其是那个丹药!”
秦诗涵瞬间寒毛四起,完蛋,玩脱了。她立刻下跪抱住楚阡陌的大……小腿:“师尊,徒儿知错了!”
“洛雪,去封了她的灵力,五天内,把后山那些玄冰搞定,否则你以后就不用坐了!”
秦诗涵小声嘀咕了一句:“那我还可以躺。”
“我劝你想清楚了,这个‘坐’是什么意思,我的好徒儿。”
秦诗涵脑中浮现一个残忍的画面,打了个冷颤,只得任由洛雪施为,乖乖融冰去了。
伴随着倩丽的身影消失在远处。
楚阡陌凝重看着洛雪再次开口:“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洛雪苦笑一声,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还是瞒不过师尊,我的血脉快要压不住了。”
“给我看看。”
“这不太好吧!当然,如果师尊要求的话,我也可以不用等到结亲时……”
满头黑线的楚阡陌一把打断洛雪的话:“那那么多废话。”
555,师尊凶人家!笨蛋师尊。
洛雪直接拉开胸前的白色亵衣,然后就看见那个混蛋师尊居然转过身去,甚至还拿出一条黑色的缠布缠住了自己的双目。
“别误会,男女有别,就算我是你师尊也不例外,我的意思是用神识探查。”
楚阡陌一边说着,化神期的神识探出接触那块蔚蓝色的冰晶,那颗红色的心脏跳动着,仿佛在宣告生命的奥妙。
由九天凰心焰构造的封印已经千疮百孔了,而且更为棘手的是那渗透出的精纯魔气已经通过筋脉开始缓慢改造洛雪的身体了。
这不比当初,那时还有洛血进行压制,这一次虽然经过修炼,洛雪有了承载这股力量的躯体,但是魔气没有经过功法的淬炼,必然与灵气相冲,十死无生。
要么就如秦诗涵所言,废掉修为,以此为代价封印住那身魔皇血脉,要么立刻找到功法调剂魔气,成为楚阡陌当初所设想的魔灵双修。
可是要得到魔皇修炼功法本身就是天方夜谭,眼下得先想个应急的办法。
楚阡陌思索片刻,化神期的神念向挂着画像的茅屋而去,不多时便从空中飞出一根毛笔。
那在阳光下闪烁着青色的光泽,和之前的天机笔不能说毫不相关,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洛雪满脸问号:“师尊,这天机笔是……量产的?”
看着楚阡陌那不然呢的表情,她早该想到的。
一个浑身上下掏不出半块灵石的家伙,那其法器又怎会是罕见之物。
所谓天机笔,不过是楚阡陌用的久了,自身灵韵留在笔中而化成的灵物,通俗而言,那根本不入流。
楚阡陌虽失了修为,可是这不代表他无法调用灵力,别忘了,他可是一位画道宗师,他所绘之画,皆具奇妙。
天机笔落在手中,道韵也随之散发,无数灵力从各处汇聚而来混合调成一团,空中似有幕布一般,楚阡陌便是以灵为墨,以神御笔,以天为布。
很快,一幅冰原便是跃然于纸上,那是楚阡陌曾去过的极寒天涧。
片刻后那幅极寒天涧之图骤然扩大,无数独属于极寒天涧的幽寒之力扩散至四周,直接凝聚出极寒天涧的幻境。
一如当初送洛雪的那幅落日图,绚丽多彩。
拭去额间的汗水,楚阡陌盘坐于地,调息耗费的神念。
楚阡陌欲借此界灵力,凝聚一枚带有压制效果的混沌之种。
当初他也是如此唤醒“尘”的,如今也可以借鉴同样的方法。
只是以混沌之种为媒介,只能治标不治本,最多也不过争取十年。
十年啊。
楚阡陌微微叹了口气,天机笔挥舞间,一个湛蓝色的混沌之种已经铭刻而出。
“凝神,集中精力压制住躁动的血脉!接下来有点痛你忍一下。”
湛蓝的混沌之种被楚阡陌一掌推入洛雪胸口的冰晶之中。
人族灵力源泉位于丹田,而魔族则与妖族一样,不论是魔气还是妖元本源都位于心脏。
在洛雪体内逐渐侵蚀的魔气如同找到宣泄口一般,涌入混沌之中,在其调和之下逐渐平息。
可正当楚阡陌以为事情结束时,洛雪却是情况不对。
从刚刚开始就隐约传来厚重的呼吸声,似乎洛雪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片刻后一阵大力席卷而来,楚阡陌只感觉被柔软之物包裹着,窒息感传来的同时还有女子独有的体香。
楚阡陌当机立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的洛雪,连滚带爬的跑入茅屋内开启法阵,同时试图唤醒洛雪。
而洛雪则是白衣散开着,露出大片春光的同时眼冒爱心,虎视眈眈的盯着那座茅屋。
口中呢喃着,忍不住了类似的话语。
其实这不是洛雪狼性突发,而是先前那苏小白内隐藏的存在曾勾起过洛雪的欲望,之前是通过秦诗涵那个的帮助才压制下去,没想到现在发生了某些奇妙的化学反应,原本应该是痛苦的感觉,现在转为了……咳咳,不好说。
“笨蛋师尊,雪儿想要~~~!”
原本洛雪是冷清的御姐嗓音,现在这种如小猫一般的祈求之音则是更具有反差之感。换句话说,杀伤力更大了。
藏在屋内缠着黑布的楚阡陌耳尖的红晕才压制下去,转瞬间又红的通透!
要不从了?
楚阡陌连连摇头,被这种欲望干扰了,他有不能接受的理由!
他终究还是要回去的,现在与她们已经留下了羁绊,绝不能在深陷其中。
所以咋办呢!
楚阡陌感应了一番,现在洛雪这种状态不发泄出去怕是恢复不了。
诗涵啊,不是师尊要卖你,正好你以前坑害师尊那么多次,这次就算一笔勾销吧。
而后掏出传音玉简,翻箱倒柜找到一块灵石。
在已经被洛雪冻成冰湖上的灵泉之上,秦诗涵坐在化身九尾白狐的苏小白头上,手上拿着长长的杆子,杆子尽头是一只烤兔。
苏小白则是埋着头,用那毛绒绒的爪子飞速的破冰,身后的尾巴也片刻不停,嘴里还在喊着:“烤兔,我来了。”
这时腰间的传音玉简闪烁着,凝聚成一句话:有事,你一人速来!
秦诗涵虽不解,但还是照办。
将烤鱼扔给苏小白,就跑回了茅屋。
那该死的大胸妹,也不知道给我留点灵力,这山路很脏的,弄脏了道袍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