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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莱尔是孤儿,独自生活在海边,往常依靠着捕鱼为生。
他没有告诉巡卫自己遇到受伤人鱼的事,而是利用木之魔法搭建了一个小小的棚子为人鱼遮风挡雨,顺便也能防止其他渔民经过时发现人鱼。
她伤的很重,漂亮的鱼尾似乎被利器削掉了许多鳞片,身上也有伤,只有脸颊完好。
再次投喂时,她的长发散开,露出赤裸且姣好的身躯,尼克莱尔仿佛被刺激到连忙背过身去,胡乱拍打着自己涨红的脸颊。
“别乱看!别乱看!!”
“...”人鱼撕咬着白鱼,这才施舍般给了他一个眼神,漂亮的双眸微眯,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
尼克莱尔脱下自己外袍,用树枝远远伸过去递给她。
她明显不领情,一把打开后露出凶狠的目光嘶叫。
“穿,穿上。”尼克莱尔仰头看天,还不忘拉着自己的衣摆为她做示范,“衣服,穿上。”
“...”人鱼轻偏头,鼻翼翕动,钻进水里不出来了。
尼克莱尔叹了口气,情绪有些失落。
都快三天了,还是没办法交流。
他转身离去,没有发现浮在水面上的外袍突然被抓进水中。
等尼克莱尔再来投喂时,发现人鱼居然穿上了外袍,虽然吃白鱼时模样依旧非常凶狠吓人。
这算是一个好的开端,尼克莱尔露出开心的笑颜,又说了好多话,虽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但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接下来的日子,尼克莱尔还是选择蹲在安全距离处投喂,只不过会说很多话,甚至心血来潮带着短笛,想为她吹奏自己为数不多会的曲子。
第一次吹时,她明显一停,面无表情的看过来。
注意到有变化,尼克莱尔吹得更起劲了,呜呜的调子七零八落。
人鱼眼角微动,表情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
“你,你喜欢吗?”尼克莱尔笑着询问。
她没有回答,连吃鱼的模样都前所未有的文静了许多,喉咙里发出稀碎的嘶声。
“嘿嘿...”尼克莱尔摸了摸短笛,继续放在嘴边吹响。
呜呜呜的调子仿佛地狱之音钻进人鱼的耳朵,她忍无可忍,一甩尾巴掀起水浪泼向尼克莱尔。
尼克莱尔被浇了个透心凉,还没反应过来,一条被咬了大半的白鱼也跟着飞过来,啪叽一声砸中他的脸。
他摔在地上,看了眼手边的短笛和白鱼,随后看向棚子,人鱼已经钻进了水下。
“原来是不喜欢啊...”尼克莱尔好笑的轻叹,捡起白鱼扔进木桶中,“好,我不吹了。”
此时,人鱼轻轻浮出水面,看向提着木桶离开的尼克莱尔。
她似乎没见过这么古怪的人类,毕竟在她眼里,这些行走的生物只是食物。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这些食物会突然反抗,他们驾驶着庞然大物入侵大海,大肆捕捉她的同族。
人类都该死!
眼前这个人类也是,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吹奏的曲子不堪入耳。
她微微龇牙,抓住白鱼狠狠咬了一口。
吃了他,自己就能更快恢复,回到深海。
其实人鱼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不愿意离开的原因,她也不明白。
或许是因为白鱼很美味,想不清,太过于陌生的情绪,她不愿意去深入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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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天上的星星。”尼克莱尔指着夜空,“那些都是已经离世的人,变成了星星守护我们。”
“...”人鱼轻摆尾巴,懒懒看了眼天空,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这也是我听别人说的...”尼克莱尔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很穷,买不起学习的卷轴书籍,只能趴在教堂窗外听里面的传教士讲些内陆的故事。”
他轻叹一声,“你要是会说话就好了,我想知道你名字。”
“该不会你没有名字吧?”尼克莱尔突然道。
闻言,人鱼转眸看过来。
“我给你取一个怎么样?”尼克莱尔抚摸下颌思索着,“叫,唔...”
她轻偏脑袋,蔚蓝色双眸在夜色下泛着迷人的墨蓝,双唇微启。
“塞壬。”
尼克莱尔一顿,愣愣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