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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双眼，已经回到了芭姨的海螺屋。
脑袋还有些发昏，祝宝贝抬手揉了揉，随后坐起身，太久没有陷入昏迷了，还有些不习惯。
那条该死的黑鱼，为什么和蒂亚长得一模一样？
要说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毕竟蒂亚那张好看到吓人的脸见一次都印象深刻。
她拧眉想了想，突然回忆起在两界山时，庞卡族那句被奥卡族打断的话。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蒂亚他是人鱼和海妖的...」
虽说被打断了，但细思的话，难道蒂亚身上有人鱼和海妖的血统，他和塞壬...
兄弟？父子？叔侄？
“乱七八糟的...”祝宝贝无奈轻叹。
此时，一个身影接近软榻，“你醒了。”
“...”祝宝贝抬眼，脸上带着温和的表情，“对，刚醒。”
芭姨浅浅扬唇，“多谢你出手相助，人族圣女。”
“叫我祝宝贝吧。”她点头示意，“对了，海兰和伊娜呢？”
“我这里没有水池，伊娜的住所有，所以我让她带着海兰回去了。”芭解释道，“你的手下也跟着，放心吧。”
“好。”祝宝贝站起身，“对了，海妖入侵的事解决了吗？”
闻言，芭姨神色微凝，带了些冷意，“算不上解决，只不过让我们发现了很严重的问题。”
“西海族的旧贵族，任由海妖渗入，他们有一部分甚至接受了海妖族的力量。”
“...我注意到了。”祝宝贝点头，“去救海兰时，那个像八爪鱼一样的海族，他的伤口恢复和海妖族很像。”
“八柔族的首领，波塞冬...”芭姨冷笑一声，“西海族的旧贵族之一，死在了塞壬手中，真是讽刺。”
“对了，多亏了你。”她神色严肃道，“没想到塞壬居然会潜进无水海屿，如果不是你，海兰就危险了。”
“还有这个...”
说着，芭掏出半张面具，正是被祝宝贝劈开的银色鱼骨面具。
“这也是你毁坏的？”
“没错。”祝宝贝点头，眉心微皱，“那家伙力气很大，还召出海水把宫殿淹没了，非常棘手。”
芭露出无奈的笑颜，“很了不起，圣，祝宝贝，这么多年来，除了海里，你是第一个能伤到他的人。”
“他的速度太快了，即使是人鱼都很难与之相比。”
“「深海的统治者...」”她长叹一声，随后询问，“你毁了面具，有没有看到他的真实面孔。”
“我...”祝宝贝一停，看向芭深邃的双眸，突然不知该怎么说，“你们没见过他的脸吗？”
“没有。”芭摇摇头，坐在软榻上，指腹轻抚过鱼骨面具，“没人能接近塞壬，接近他的海族都死了。”
“我总觉得...他恨海族...”
这句话饱含无奈和沧桑。
祝宝贝思索片刻，还是决定隐瞒，“抱歉，他身体围绕着奇怪的银黑流光，把脸遮着，我也没看清。”
“不过塞壬，倒是和其他海妖不太一样...他...”
“更像人鱼。”芭突然开口，“对吧？”
“...”祝宝贝沉默着点点头。
“不奇怪，那群无耻的杀戮者经常抓捕其他海族的雌性去繁衍。”芭愤怒道，“塞壬的母亲不知道是哪只可怜的人鱼，估计已经被吃掉了。”
“海妖族没有雌性，可能连神明都觉得他们不应该繁衍。”
“他们只能迫害其他海族的雌性繁衍而生，邪恶的存在！”
她的脸上露出明显的厌恶。
这么说的确，但想起那张和蒂亚一模一样的脸，祝宝贝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芭姨，我见过一些海妖...”祝宝贝接过她手中的鱼骨面具，平静询问，“我发现他们其实和大多数海族并没有太大差别。”
“你们是如何区分海妖的？”
“这对我们来说很简单，但对外族来说的确有些不可思议。”芭点了点鱼骨面具下的利齿，“我们依靠特殊的声波和气味来辨别。”
“声波？”祝宝贝眉心微皱，“气味好理解，声波是？”
“所有种族都拥有自己的语言。”芭脸色平静下来，声线平缓好听，“海族也不例外，而我们的声音，也被称之为...”
“「无声的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