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龙和萧灵儿两人齐齐拱手,辩护正式开始。
萧灵儿先声夺人,趾高气昂的辩解道:“在我们大辽,要审判一个人是否有罪,必须要有三个条件,人证,物证和口供,你们什么都没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唐龙心中腹诽,这萧灵儿果然不简单,说的一点都没错,就算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法庭审判都得需要有足够的证据,这古代当然也不例外。
可现在太子已经被害,拓跋宏业又死不承认,这怎么审判?难道要死无对证了吗?
由于唐龙刚穿越过来没多久,不太清楚拓拔宏业之前的操作,但是他栽赃陷忠良,可都是有机可查的。
“萧灵儿说的不对,我们有人证,我就是人证。”
唐龙一本正经的说道:“五月初,我出入汴京,正巧赶上拓跋宏业与太子谋反一案,当时有将近一万狼人,在拓跋宏业的支持下,对皇宫发动叛乱,我可作证,并且拓跋宏业的手筋脚筋,就是我挑断的,手下败将,是也不是?”
拓跋宏业歪着头算是默认了。
全场倒吸一口凉气。
太子谋反的时候,很多细节都没有查明,拓跋宏业被谁抓捕至今也没有定论。
原来真的是唐龙带兵救驾,这就难怪了。
皇帝也陷入沉思,给老太师使了个眼色。
老太师见唐龙正在思索,于是接话道:“既然辽国想要证据,我们就拿出足够的证据。”
说着,刑部整体行动,拿出一个小木匣子,里面有不少人的口供证词,纷纷拿出来展示给众人。
“人活于世总会有生活痕迹,根据生活中的蛛丝马迹,可以把一个人的习惯等,完美呈现还原出来。”
“虽然拓跋宏业嘴硬,死不承认,但他身边的人,嘴还是很软的,带人证!”
老太师话落,禁军就带了三人进入金銮殿。
分别是拓拔宏业的小妾,太子府的伴读书童,还有太子谋反时留下的活口,也是辽人狼卫。
三人被押入金銮殿,吓得头都不敢抬,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拓拔宏业看到几人时,脸色惨白,惶恐的狡辩道:“我不认识他们,不要冤枉我!”
皇帝冷声说道:“容不得你狡辩,展示!”
老太师摆摆手,户部就拿出可证明三人来历的证据。
拓跋宏业的小妾,是被他买来的填房,人口买卖在户部都有户籍记录,所以直接打破拓跋宏业的谎言。
“请大家看清楚,奴籍契约,她是拓跋宏业的填房小妾,枕边人居然不认识,您可真健忘。”
老太师板着脸对着三人厉声道:“把你们知道的,一五一十全都说出来,若有隐瞒,凌迟处死!”
小妾胆战心惊,赶紧磕头求饶道:“求陛下饶命,草民叫舞儿,是太子少保的填房小妾,当时被他买来,不知他是辽人。”
“后来接触久了,他喝多时总是胡言乱语,说什么十年大计,起初不明,现在我才知道,这十年大计就是想抢夺大宋江山。”
太子府书童跟着说道:“陛下,微臣是冤枉的,我是太子的伴读,太子授业时我都在场,因为和太子关系走得近些,所以太子曾经总是和我聊天,殿下埋怨过,太子师总是让他做一些他不愿意做的事,还怂恿太子谋朝篡位,我也是知道的。”
辽人狼卫被打怕了,也亲眼见过凌迟处死是什么样子,惊恐之下,他将拓拔宏业的计划,几乎说了个大概。
“你这个叛徒!”
拓跋宏业眼神入狼,想要吃了狼卫。
可惜他断手断脚,还有禁军压制,他根本动都动不了。
负责给拓跋宏业辩护的萧灵儿也没想到,原来她们引以为傲的十年计划,早就被大宋得知,这也导致萧灵儿瞬间就慌了。
唐龙也没想到,大宋朝廷对拓跋宏业的调查,竟然查的如此之深,十年计划他都不知道,皇帝却早已了如指掌。
刑部尚书拱手道:“启禀陛下,经过刑部审理,一共对365人进行调查,口供和证词中,提取关键信息,能够证明这十年之内,拓跋宏业都与谁有过接触,他都勾结过谁。”
“从而得知,辽国针对大宋,有个长达十年的计划,起主要目的,是蛊惑大宋权臣造反,实则制造混乱,引发边关危机,让辽国有机可乘!”
萧灵儿咬紧牙关,攥紧拳头,愤怒的死死盯着狼卫叛徒,怒斥道:“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十年计划,完全是无稽之谈!我贵为辽国长公主,如果有十年计划,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至于这个辽国狼卫,他是假的,他根本就不是辽人,辽人没有这种贪生怕死之徒!”
“你们说的这些证词,全是片面之词,何以定罪?”
又指着那个狼卫咬牙切齿道:“说!你到底是被何人指使?为何要冤枉我大辽?”
狡辩就是在掩饰,萧灵儿如此口无遮拦的否认十年计划,明显此地无银三百两,足已经说明十年计划她是知情人。
唐龙冷哼一声说道:“事到如今,还死鸭子嘴硬,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人活一世,每个人都有弱点,只要他还是人,我就有无数种方法让他开口,甚至,只要我们想,也可以让嘴硬的拓跋宏业开口,亲口承认十年计划。”
拓拔宏业完全不信,甚至还讽刺道:“我不信,我就不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萧灵儿撇了一眼唐龙说道:“你若这么厉害,就不用三司会审!”
唐龙坏笑的说道:“一开始,我不知道拓跋宏业的弱点,真拿他没办法,可现在么……”
唐龙凑近拓跋耳边,小声的嘀咕说了一句话。
拓跋宏业的脸色巨变,勃然大怒,对着唐龙大吼大叫道:“你敢!你要这么做,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唐龙趾高气昂的说道:“成王败寇,亦是如此,你说还是不说?”
萧灵儿注视着拓拔宏业用力摇头,坚持不让他说。
可当拓跋宏业看见唐龙,走向萧灵儿的时候,他最终还是没能忍住。
“唐龙,你不要乱来,我承认,我说,的确有这个十年计划。”
全场懵逼,包括皇帝都非常好奇,唐龙到底跟拓跋宏业说了什么,他竟然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