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我道。
虽然现在我没有直接的跟这些疯了一样的小蛇去打,但是毫无疑问这种御气体外的行为跟剧烈的打斗一样对我体内的气机消耗十分的巨大,甚至还要更加的夸张,三分钟几乎已经是我的极限。
鸭舌帽点了点头道:“我有一个想法,杀掉这条母蛇或许这些小蛇就会退去,但是我也不敢保证这样可行。”
从表面上来看似乎这条巨大的蛇母就是眼前这些小蛇的母亲兼头领,至于说杀了这条母蛇会不会让这些小蛇退去这也真的谁也不能肯定,而且在这个时候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讨论什么,我直接对鸭舌帽道:“你需要多久?”
“不知道。”鸭舌帽回答我道。
“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我问道。
“匕首刚才已经被我丢掉,而且我不觉得这个匕首能杀死这条大蛇,所以只能用枪,但是只要我一开枪,外面那些岗亭里的人立马就会赶过来,所以你们现在先走,进到那个招待所里面。”鸭舌帽道。
这就等于他不仅要冒险去杀掉那条大蛇,还要帮我们拖住那些警卫的时间,铁丝网外面的那些看守之前我们也见到过,可是各个荷枪实弹,这也就等于是鸭舌帽把自己逼进了一个险地。
“可是。。。”我道。
“别拖延了,没有时间了。”鸭舌帽对我点了点头,从腰间拔出枪对着那条大蛇就冲了过去,我知道这时候绝对不是矫情的时候,立马拉着李冬雷开始朝着招待所的方向跑去,就在我们跑了几步之后,我听到了身后枪响的声音,外面那巨大的探照灯立马就照到了我们刚才的方位,之后便是那些警卫们噪杂的脚步声。
“那哥们儿不会有事吧?”李冬雷压低了声音问我道。
“现在你还感觉刺激吗?”我拉着他压低了声音开始狂奔。
“刺激啊,必须刺激,不过长安,就算咱们现在到了招待所里拿到了咱们想要的东西,估计等下出去也很难。”李冬雷道。
“那也要去,这是那个鸭舌帽拿命给我们争的时间。”我道。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发现那些对我们紧追不舍的小蛇忽然停住了,它们的眼睛变成了赤红之色,并且像疯了一样的朝着母蛇的方向涌去。
难道鸭舌帽已经杀了那条母蛇,这些蛇疯了一样的跑回去是要为母蛇报仇?我蹲下身子看着身后的杂草丛,那些卫兵们已经冲了进来,但是他们却没有进这些草丛,似乎他们料定了草丛之中落入蛇口的人是必死无疑的局面。而身后的草丛也逐渐的没有了动静,这似乎已经宣告了鸭舌帽的死亡。
我的眼睛有些泛酸,虽然跟鸭舌帽是刚刚认识,但是他用命给我们争取时间的胆魄对我的触动非常的大,这么长时间我也遇到了各种各样的风险,这也是第一次有人死在我的面前,我甩了甩脑袋对李冬雷道:“走!”
这时候那些卫兵们重新回到了外面的岗亭,回去之后那个巨型探照灯在我们的头顶徘徊的更加频繁,最后这个探照灯竟然停留在了一个方位,此时的我们俩已经到了这荒草的边缘,一看前面停留的位置我的头一下子就蒙了!
这探照灯停留的方向,正是这个招待所大门的位置!
这就等于是封死了我们唯一的路!
借着探照灯的光我看了整个招待所的环境,就跟那个照片上拍的一样,整个招待所主体建筑上长满了爬山虎,似乎唯一可以进那个招待所的就是那个被灯照的通亮的门。
“走!”我道。
“你疯了?这门根本就进不去,除非咱们俩现在会隐身!”李冬雷道。
“眼前的这个招待所基本上跟我们在上京那边住的招待所一模一样,应该是同一时期修的东西,你还记得吗,咱们住的那招待虽然房间不大,窗户却是不小。”我道。
说完,我直接欺身进了草丛,探照灯照着大门的确是封死了我们唯一的门,但是却也给我们“摸窗户”提供了方便,我在草丛之中快速的穿行,这时候我的心里只想着进入这个招待所,其他的所有的我都可以不在乎,最后我们摸到了整个招待所前灯光最暗的位置,也是外面看不到的一个死角。
我快速的穿行到了墙边,之后直接把我自己整个人都钻进了爬山虎丛里,这些郁郁葱葱的爬山虎现在反而是成了我们的一个隐身屏障,我抓着爬山虎的茎藤,很快就爬到了心里推测的窗户所在,可是当我摸上去的时候我就心里一阵的发凉,这些窗户都已经被封上了,外面钉着一层木板。
看来不是卫兵忽略了窗户,而是他们知道这窗户走不通。
“东雷,你下去顶着我。”我道。
“强拆?!”李东雷道。
“对,越是这样就说明这里面隐藏的秘密有多大,今天我们要是不进去,估计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我道。
“好。”李冬雷道。
李冬雷下到了地上,我踩着他的肩膀,开始用手去拆那些钉着窗户的木板,这样的姿势本身就不好受力,而且我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只能用手强行的把那钉在木板上的钢钉拔出来,不一会儿我的手就被磨的出了血,不过好的是在打开了第一块木板之后接下来的就要变的容易许多,大概拆了有四块木板就有了一个大概可以让我通行的洞口,我对李冬雷说道:“东雷,你在外面等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李冬雷道。
“不,你别这样想,这里面到底会有什么东西谁也说不准,你在外面咱们好有个照应。”我道。
“长安,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就在这里等你出来,一定要出来。”我道。
我伸出手摸了摸窗户,木板去下来之后里面的窗户似乎也是反锁的状态,我擦拭掉了窗户上一层厚厚的灰尘想着看看这个玻璃怎么能取下来,可是就在我擦拭完之后再看那个玻璃的时候,我看到了有一张脸正死死的贴在这个窗户上,那圆滚滚的大眼睛似乎也在盯着我。
“艹!”这突如其来的一张脸真的把我给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几乎从李冬雷的肩膀上跌下去。
“怎么了?”李冬雷问我道。
“没事。”我说道,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再看这张脸,可是他却消失不见了,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难道是我眼花了?
这不可能!
我咬了咬牙,从玻璃的边角扣开了玻璃打开了这一扇窗,之后直接跳进了房间里,我摸出了兜里早前准备的手电筒,因为不知道光会不会透到外面去暴漏,我用手捂着手电筒的头让光出来的没有那么多,我大概的看着一圈四周的环境,我上的是二楼的一个房间,房间里放着一张床,床上还有一床被子,在床头上还放着一个早年间常见的红色热水瓶,甚至还有几个搪瓷的杯子,上面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因为刚才那张脸的缘故,我再次的看了一下窗户上,也没发现窗户上贴着什么会让我产生错觉的画之类的东西,我摇了摇头对自己道:“就算是鬼我也不怕,林长安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可是个法师。”
结果就在我迈开脚步想要往前走的时候我的脚却落不下来了,因为我看到在地板上有一排小小的脚印。
屋里的灰尘本身就很厚实,所以这脚印看起来格外的清晰,更能明显的看出来就是刚刚才踩上去的,脚印很小,我大概的比了一下无非就是我的食指跟拇指张开的长度,这样的脚应该就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
我的头皮一下子就麻了,刚才我看到的那张脸就是那个孩子的脸?
一个荒废了几十年四周密封的招待所,外面还有那诡异的大蛇加上士兵把守,屋子里竟然会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这绝对不是鬼,鬼是有形物质的,不会在地上留下脚印。
这他娘的是个人?!
“长安,什么情况?”就在我惊奇的时候李冬雷在窗外问我道。
“没事,我就看下屋子里的大概,看来当年的事情发生的很匆忙,屋子里的东西都没有撤走,你老实待在外面。”我道。
说完我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了,心道你是鬼我不害怕,你就是个七八岁的孩子我更不用害怕了,真的碰面了我还打不过你不成?心里这么安慰了自己几句我还真的没有那么紧张了,但是尽管如此,我抬起脚步往前走的时候,心里全部的注意力都还是在这一排小小的脚印上。
出了房间之后,外面是一道长长的走廊,那脚印依然是非常的清晰,可是只有一排。
难道说这个七八岁的孩子在这个招待所里从来就没有动过,是我刚才在外面的动静惊醒了他?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一个孩子在屋子里这么久,绝对不应该只有这么一排脚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