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身子,七八人跑来把我捆了起来,一个年轻人踢了我一脚骂道:“小兔崽子你还跑得挺快,现在你还跑啊!我打断你的狗腿。”
我对那个年轻人说:“我知道你们来抓我是为什么,最好对我客气点,不然后悔的人是你。”
那些人看起来强壮,但输赢还不一定。
我想验证我最近所学到的东西,不想与吴家人起冲突。
我不是来打架的,更想搞清楚吴耀祖坟地的隐情。
那个年轻人举起棍子要打我,一个老人拦住他:“二狗子,住手!”
老爷爷走到我身边说:“小娃娃,别怕,我们不会为难你,也不会为难那个女娃。
吴耀祖的父亲想请你回去聊事情。”
我点头说:“好的,老爷爷,其实我也有一件事要找你们聊。”
我被一群人带回到村子里,他们直接带我进了村委会大院。
在院子里,我看到了李雪和十几个村民,其中还有小饭馆老板。
坐在中间的是吴耀祖的父亲,也就是村长。
李雪对他们说:“叔叔阿姨,我一直很尊敬你们,没想到你们会这么做。”
一个女人对李雪说:“你姑且理解一下他们吧,毕竟耀祖喜欢你。
活着的时候,他天天盯着你的照片发呆呢。”
我冷笑着说:“就因为你们儿子活着时喜欢她,你们觉得偷偷给人家配下阴婚是对的吗?你们知道活人配下阴婚的后果吗?不到半年,姑娘会发疯,甚至可能死。
你们让她理解你们,谁理解她?”
李雪回头看到我被五花大绑,着急地问:“林长安,他们没有惹你吧?”
“没惹我,只是绑得不太舒服。”我笑着回答。
李雪要给我解绑,二狗子上前怒喝:“你想干嘛?”
“走开!”李雪气愤地瞪了他一眼。
她怒瞪二狗子,硬生生地对他还击。
村长点点头说:“二狗子,松手吧,雪儿是她的朋友。”
李雪松开绳子,对我说:“走吧,跟这样的人说不通。”
她拉着我,要离开院子。
二狗子被李雪震住,看着她准备走,拿起棍子挡在门口,怒喝:“不交代清楚的情况下,谁敢走!”
李雪转过头,对村长说:“吴叔叔,你要撕破脸不放我们走吗?”
村长站了起来,走到我们身边,眉头紧皱,显然很为难,他说:“雪儿,叔叔也不想这样,但是这事叔叔实在没办法,你可怜可怜叔叔和耀祖。”
李雪问:“我不做到怎么办?”
村长眼神中闪过一丝愠怒,我是农村孩子,了解村子里的情况。
村长大多都是村霸,在自己的领地上为所欲为。
激怒他们,说不定他们会做出傻事来。
我对李雪说:“李老师,我来处理,我们别走。
事情可以好好谈。”
李雪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林长安,你还不明白吗?”
我坚定地看着李雪:“相信我,我能解决。”
李雪有点怀疑,但还是点了点头:“如果他们没问题,我家里的情况他们很清楚,他们不敢为难我们。”
我走向村长,问道:“您就是吴叔叔,吴耀祖的父亲吧?”
村长点头:“雪儿说他请了一个法王来处理这件事,就是你这个小娃娃?”
我点头:“对,就是我。”
我的话让村民们议论纷纷,他们显然不相信有这么年轻的法王。
“吴叔叔,事已至此,明人不说暗话,你在李雪配下阴婚后就知道我们要找过来,布下了眼线,只要有外人进村,就会有人汇报给你,对吧?”我说道。
村长坦承:“没错,我承认。
只要我在这个村子里,我不允许任何人动耀祖的坟墓,保持耀祖的安宁!你们会说我自私,随便你们怎么说,有哪个父母不自私呢?”
“我理解你。
非常理解。
您放心,只要您不同意,我绝对不会去动吴耀祖的坟墓,更不会破坏吴耀祖和李雪的阴婚。”我说道。
村长吃惊地看着我。
李雪走到我身边,掐住我的腰:“林长安,你搞什么鬼?”
我回头笑着对李雪说:“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计。”
“装神弄鬼!”李雪狠狠掐了我一下,并放开手走到一边。
我走到村长身边,看着他:“吴叔叔,如果我没猜错,您给吴耀祖配阴婚的原因是因为他频繁托梦给您,每次只是一味的哭泣,对吧?”
村长震惊了。
那个劝李雪的女人惊呼:“你怎么知道的?”
“我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我来问吴叔叔第二个问题,您请了风水先生来堪点吴耀祖的坟地,而且这位风水先生与我们家有过隔阂,是吗?”
村民们吃惊地看着我,不可思议。
“你说的都对,但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村长皱眉问。
“我想说的是你错了!大错特错!”我瞪着他说。
“什么意思?”村长吃惊地问。
“吴家的人听我说,吴耀祖的坟地并不是良地,反而是一块煞地。
这里风水不好,葬在这里不但对后人无益,还会带来祸患。
而且,那位风水先生在吴耀祖的坟墓周围撒了朱砂,困住了吴耀祖的魂魄,让他无法超生!”
“什么?我的孩子啊!”中年女子哭倒在地。
村民们搀扶着中年女子过来,一个上了岁数的男子皱着眉头问我:“孩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刚才去吴耀祖坟前看了看,发现了这个朱砂,你们应该知道是什么。”我递给村长口袋里的朱砂。
村长脸色很糟。
“吴耀祖频繁托梦给你,哭泣不是因为他想李雪,也不是因为他孤单,而是因为被困在煞地不能轮回,他想求你救他。
你错了吗?我猜你应该找了风水先生解梦,他告诉你要给李雪配阴婚。
但这是个死路!李老师家境你应该清楚,你给她配阴婚,活人和死人配对,李老师必定会出问题。
一旦她家人知道,后果不言而喻。
这是个借刀杀人的计谋!”我紧盯着村长说。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耀祖不直接告诉我他的苦难,为什么只是哭泣?”中年女子眼眶红肿地问我。
“梦分两种,一种是思梦,一种是阴人托梦,真正的鬼魂托梦是不能说话的,只能通过哭泣来表达痛苦。”我叹了口气。
“吴家的后辈们!把刘老么找过来!”村长气愤地说。
“不用找了,我就在这!”从院子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