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姐,请。”
付家大宅的管家汤叔把我请上车,开往了A市富豪最为集中的前海湾别墅区。
这是我和付凌寒的第一次见面,尽管之前在电视杂志看过不少关于朝岚集团的新闻报道,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
“来了?”付凌寒的声音比电视里听到的更为沉稳磁性。
“嗯。”我怯怯地抬起一点点头。
“跟我来。”
别墅楼梯前是10米挑高的落地玻璃,窗外的夜景异常寂寥,虽是满园绿植但却不见丝毫生机。而玻璃前映着我拧巴又复杂的情绪,就像是窗外的藤蔓互相牵扯丝丝难解,事已至此也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往前了。
简单洗漱后,我坐在床前等付凌寒。
我听着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渐渐想得出神。
素未谋面,他为何要千金买我一夜?
早有听闻付家大少爷风流成性,难不成他在集邮想换个口味?
只是想睡为何要提出结婚的要求?
那么多人求着跟这位有钱有势的公子哥结婚但为何却选择了我?
想不出来了,想的头疼。
我翻开手机看了一眼余额,就当给自己壮胆了!我深呼吸几口气,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大字型躺在床上。
“你......这是在干嘛。”
付凌寒穿着白色浴袍看着我,发梢的水滴顺着弧度滑落到唇瓣,纯欲又充满了男人的野性。他伸出食指轻轻抹去了水滴,但指尖修长而干净,不得不让人瞬间萌生好感。
“啊......等你啊,不是说好了吗?那个......”
我开始紧张得语无伦次了,手指不自觉地开始揪着被子一角拧成麻花状。
“真丝的,别拧了。”
“啊,好。报~意思。”刚说完就想给自己打一巴掌,都什么时候了还玩梗啊,也不知道面前这位公子哥能不能听懂,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可笑。
“第一次吗?”付凌寒冷冷的问。
他那冷静的面孔下藏着让人看不懂的灵魂,双眼凌厉地看着我。
“嗯......对,我有......有带医院的报告,可以看的,我没有骗你。”
虽然有提前跟我确认过这个需求,但听到付凌寒当面跟我确认的时候,我还是觉得面前这个人变态之极。
果真,他就是传闻所说,变态、风流、嗜性成瘾!
我一边不断做着心理建设,一边心里痛骂前面这个风流恶臭男。
算了,这年代什么钱容易赚啊!来吧!
我紧闭双眼,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心里早已是万马奔腾。
过了许久,还未见有动静。
我勉强睁开一点小缝隙偷瞄着,扫视一圈却不见付凌寒。
我巡视一圈站起来走到窗前,发现他正靠在窗边,手里把弄着一枚满是刮痕的金戒指。
款式老旧,看样子像是很久之前的戒指,刮痕一丝一缕清晰可见。
“在干嘛?”
我低声问道,言语里充满了不解。
毕竟当时在医院,我也曾狠狠拒绝过付凌寒助理提出这个无理且荒谬的需求,三番四次后,加上有些现实因素被迫无奈也只好答应了。
但现在我躺在床上,且不见付凌寒有进一步行动。
倒是他冷冷地坐在窗边,漆黑的眸子里是一眼不见底的哀愁。一米八七的高个子,就这么佝偻地靠在窗框上,背后脊骨的线条一节一节清晰可见,总感觉他也不是传闻说的样子,冷清忧郁的气质让他反倒是像个忧郁等爱的少年。
“来吧。”原本低沉磁性的嗓音突然听出了猛烈的进攻性意味。
他站起来向我靠近,一下子把我扑倒在窗边的沙发。
啊该死的,我为啥还要问,平安无事过一晚不好吗!
我双眼紧闭,紧张地不敢喘气。
他呼吸声越来越靠近,直到我能清晰感受到气流拂过我脸上绒毛的触感。暖和湿润的气流,碰上我紧张得发红发烫的脸,感觉新的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一双大手握住了我的腰。
我紧张得屏住呼吸,脑海里涌现了那些雨夜翻滚的画面,心里充满了不安与耻辱。
但我需要钱。
我咬紧牙关,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突然,那双大手放开了。
我感受到那个湿润的气息一点一点远走,我怯懦地睁开眼。
付凌寒重新穿上浴袍,往房门方向走。
“下次吧。”
我看见他往外渐行渐远的步伐,心里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如释重负。
但我心里又是矛盾且复杂的,我忍耐已久的耻辱明明要结束了,但却要还等下一次,不知何时的下一次。可如果没有完成当时的承诺,又开始担心这样是不是就没有办法得到下一笔钱。
付凌寒好像有读心术一样,看到了我内心的字幕,也看到了我内心的纠结与矛盾。
“钱的事情,我助理会跟进的,不用担心。”
说完就走出了房门。
看见关上的房门,心里才真的放松起来,深深地长舒一口气。
他该不会是......不行吧?
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深夜12点了。
我看着窗外门禁森严的保卫,坐落在郊区的富人区为了安全和私密基本没有公共交通可以到达,打消了今晚就离开的想法。
我走到门口把房门反锁,却听到付凌寒正在和什么人在打电话。
我贴近门努力想把对话的内容听清,零零散散只是听到只言片语组不成一个句子。
正当我想放弃窃听计划的时候,电话那头却传来,
“把任旻办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