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柳很高兴,山拿回来的土黄色的石头确实是铁矿石。
不过部落里现在抽不出人手忙这个,她决定等打跑了黑熊部落再教他们炼铁。有了铁,他们白鹿部落不会再受任何人的欺负。
树带着部落里另外两个年轻人爬山去了野牛部落,望哨的人看到他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半天才想起来,有些不确定地叫道:“树?”
树笑着看过去:“是我,我来找阿祖。”
巧了,望哨的也叫树,不过他晚出生两年,平时大家都叫他小树。
小树收起手上的尖刺,道:“首领生病了,我带你进去。”
树有些担心:“生了什么病,多久了,祭司看过了吗?”
小树的语气也有些难过的样子,道:“我们的祭司走了,首领非常难过,今天都没有吃东西。”
树松了口气,这孩子乱说话,吓他一跳,阿祖应该是心里难受吃不下东西,不过:“祭司为什么走了?”
小树摸摸头:“不知道,就是夜里悄悄走了,谁也没告诉。听说走前只见了首领一人,不知道说了什么。”
小树带着大树三人走到首领住的山洞前,看到首领的儿子猛正从里面走出来连忙开口叫住:“猛,大树来了。”
猛抬头看到熟悉的面孔,收起脸上严肃的表情,大笑着上前拍拍树的肩膀:“好小子,很久没来了吧?走,进去见见你阿祖,跟他好好说说话。”
说完看到另外两人,又跟小树道:“你带着他们去别的地方坐坐,烤点肉给他们吃。”
猛将树领到他阿父住的小山洞里。洞里幽暗,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干草,上面侧躺着一个老人,面部朝里。
“阿父,你看谁来了?”猛蹲下来轻声唤道。
树也跟着蹲下来叫道:“阿祖,我来看你了。”
老人转过来睁开眼,看到是树,坐起来朝他招招手:“孩子,你怎么过来了?有事找阿祖?”
树又走近一点,蹲到老人面前:“是,部落里遇到一点事,阿父让我找阿祖商量。”说完又问道:“小树说祭司走了,阿祖一天没吃东西,是怎么回事?祭司去哪里了?”
老人叫雷,听到树的疑问,他的心情又降了下来,叹了口气道:“他说他的使命完成了,以后自会有人带领我们部落,甚至整个人类走向更高的文明。我不懂他的意思,祭司对于我们太重要了,他走了我真的很难过。”
树也很疑惑,不过他们白鹿部落一直没有祭司也好好的,不是很能体会他阿祖的心情,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于是说起黑熊部落最近的动向转移话题。
雷听完皱着眉头,双手都紧紧攥着,可见对黑熊部落的感观有多差了,“他们仗着人多力气大,将我们赶到这里来,占了我们的地盘还不够,现在又看上你们部落住的那片山谷。”
树恨恨地道:“是啊,上一个冬季我阿父把谷打倒了才肯罢休,这一次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们。阿祖,柳教我们做出了一种很好用的武器,而且也想出了一个很好的主意,阿父让我找你商量。”
“柳......难道......”雷睁大眼睛看着树,“难道祭司十八年前的预言成真了?”
他记得他的女儿在生下柳的那一刻,祭司就算出这个孩子注定不凡。那一天整个白鹿部落都被一层霞光包围,明明是秋季果熟草黄的季节,谷口的石头缝里竟然肉眼可见地长出了一株小树。几乎就在一瞬间,这棵树迅速长大,然后开花结果,结出了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红彤彤的果实。
这颗果实被他的女儿挤出汁液喂给了刚出生的柳,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女儿随着霞光的消散而消失,就像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一样。
当时祭司就说过,他们的使命就快要完成了,这个世界会一直受上天的保护。
树很小的时候就接受了自己妹妹的不普通,部落的人对此也都心照不宣,只是点点头,道:“阿父说,听柳的没错。现在我们有了厉害的武器,如果两个部落联合起来,是可以将黑熊部落的人赶跑的。这样阿祖你们又可以搬回去了,那里才是野牛部落自己的地方。”
猛在一旁听得眼睛发亮:“是什么样的武器,真的可以打败黑熊的人吗?”他太想回去原来的的族地了,祭司说那里才是他们一族的福地。
树说:“柳叫它弓,现在我阿父正带人在做,如果你们同意的话,到时候就选出你们族里所有力气大的男人女人来学。柳说,力气大的人可以在敌人离你三百米远的时候就可以射死他,一般的人一百米也可以做到,只要好好练习,准头好就行。尖刺最多只能扔几十米,还伤不到要害,比这差远了。”
猛十分激动,站起来转了两个圈,“阿父,同意吧,黑熊的人太坏了。有这么厉害的武器,我们一定可以的。”
雷并没有马上表态,又问道:“柳最近还做了什么?”
“她前几天还带着我们部落的女人孩子一起编席子,鞋子,背篓等等。对了,我带了背篓过来,在外面,我去拿进来。”
他这次来,柳给他在背篓里放了几双草鞋,还有不少她自己烤香的肉干。
树将装肉干的牛皮袋打开,拿出一块肉干放到雷的嘴边:“阿祖,你尝尝,这个也是柳做的,她说这样做出来的肉能放很长时间不会坏。柳说等打跑了黑熊部落,她会做更多。”
雷将肉干放在嘴里慢慢咀嚼,吃完一块又拿了一块,然后试穿了草鞋,再仔细看了看背篓,才点点头道:“是开窍了,也是时候开窍了。好,这次我们就一起把黑熊的人赶出领地。”
猛开心地拍着树的肩膀:“什么时候可以学射箭,我已经等不及了?我要打爆他们的头,特别是谷。”
树也最讨厌谷,他好多族人都是被他打死的,仗着有一身的力气专挑他们部落里的弱者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