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狂脚步一顿:“你又是何人?”
道姑昂着头,一脸不屑:“就凭你也配知道贫道的名号?立刻自废修为,随我回重阳派请罪。”
“叶某若是不肯呢?”
“不肯?那贫道就带着你的尸体回去。”道姑说话间已经挥动手中拂尘,扫向叶天狂的脑袋。
叶天狂怕伤着怀里的江晚,只好朝旁边一闪,避开这一击。
道姑得势不饶人,手中拂尘带起凌厉的劲风,招招指向叶天狂的要害,根本不给他半点喘息的机会。
重阳派的弟子看到这一幕,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师叔的招式当真精妙,同样的招式,比我们要强得太多了。”
“那是自然。师叔可是太师父所收唯一的一个女弟子,天赋卓绝,这姓叶的小子给她老人家提鞋都不配。”
叶天狂接连躲开道姑十八次的致命攻击,终于拉开了身位,把江晚给放了下来。
此时,道姑的拂尘又至,叶天狂没了顾忌,抬手劈出一道刀气,当场将拂尘劈成两半。
“好刀,难怪能杀了志炳,原来是丈了兵器之利。不过光凭一把刀,还没有资格在贫道的面前放肆!”
铮!
一把造型古朴的长剑从道姑的背后弹出,被她拿在手里,伸出手指一弹,顿时发出一阵清脆的剑鸣。
“七星剑!是重阳派的邱仙姑!”人群中一名穿着传统的男子兴奋道。
唰!
所有人全部脸色一变。
重阳七子名震江湖,连武阁的阁主都推崇备至。
邱不二虽然在重阳七子之中只排在末位,但实力却一点都不逊色,一手七星剑法使得出神入化,连很多武林名宿都不是她的对手。
“没想到连邱仙姑都亲自来了。邱仙姑的七星剑一出,连元境武者都未必能全身而退,看来这年轻人是死定了。”
“死了也是活该。重阳派强者如云,而且极为护短。招惹墨家也就算了,招惹重阳派那不是找死吗?”
此时,邱不二已经一剑刺了出去。在元气的加持之下,剑身之上竟然产生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是剑罡!邱仙姑居然练成了剑罡!”
剑道境界,第一层是领悟剑意,而领悟剑意之后想要更上一层便需要练出剑罡。
一旦形成了剑罡,便可无坚不摧,即便只用一柄木剑,也可以轻松削断神兵利器。
不过想要练出剑罡非常之难,就算是元境武者之中能够领悟的也是寥寥无几。
在一片惊呼声中,邱不二的剑已经如白虹贯日,突破空间的阻碍,距离叶天狂的眉心已经不足一寸。
千钧一发之际,叶天狂伸出两根手指朝着七星剑一夹。
看到这一幕,重阳派的人都笑了起来:“这小子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居然敢用手去夹师叔的剑,那上面可是有剑罡……”
嘎嘣!
下一秒,邱不二的七星剑断成十几截掉在地上,整个人飞出一百多米,然后迎面落在了地上。
“听闻重阳派以先天功闻名,这位道姑为何使出了蛤蟆功?难道叶某记错了?”
“你找死!”邱不二聚集浑身功力朝着叶天狂撞去,结果刚跃入空中就被一道刀气劈成两半。
“你……你竟然杀了邱师叔,重阳派不会放过你的。”一名王境九重的武者颤颤巍巍地说道。
“重阳派算什么东西?就算道门三大圣人齐至,叶某又有何惧?”
“回去告诉你们掌教,想要重阳派千年基业毁于一旦的话,大可以继续派人前来。”
咻!咻!咻!
无形气针射出,剩下的重阳派武者全部丹田破碎,成为废人。
而此时,一片山清水秀之地,此处正是春秋十甲之一,画甲吴家之所在。
书房之中,入眼处全是各种各样的画。这里面的画皆出自各大名家,随便拿出一幅都能引起外界震动。
此刻,一名白发老者正在作画,只见他手中画笔不断变换方向,一头栩栩如生的斑斓猛虎跃然纸上。
哒!哒!哒!
一名武者推门进来。
“老爷,旁系子弟吴瑾到宁城办画展,结果被人给杀了。”
“你说什么?”白发老者动作一顿,画中的猛虎直接跳了出来,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
“旁系……”
“岂有此理!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我吴家之人都敢杀?马上派符卫去一趟,不管是谁,夷其九族!”
邪月宫,诡异的红月之下,一名黑袍人正在进行着某种神秘的仪式。
半个小时之后,仪式完毕,黑袍人转过身来,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
哒!哒!哒!
“长老,我们的行动失败了。”
黑袍人冷哼一声:“废物,连个小小的叶天狂都杀不了。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先把这小崽子给杀了。”
“罢了。现在杀也不晚。我邪月宫要杀一个人,谁也拦不住。”
花旗国,王宫,拜耳维斯正高坐在王位上。
他的下方是十几名身材好大的花旗将领。
“霍青那个混蛋竟然敢威胁本王,他以为自己是谁?上帝吗?”
“王上息怒,他已经不是当年战无不胜的夏国元帅了,如今的他不过是个糟老头子罢了。这次,他必死无疑!”一名将领冷笑道。
夏国西南部的一崇山峻岭之中,很少有人知道这里便是箭甲齐家之所在。
此时,山峰上的一处崖边,一名白发老者正坐在一块巨石上发呆。
“爷爷,我就知道你又来这里了。想小姑了?”一名身穿黄衫、容貌绝美的年轻女子提着个篮子从山坳处走出来。
很快,她便熟稔地从篮子里拿出一盘烤鸡、一叠花生米、一盘酱黄瓜还有一壶陈年老酒。
老者笑了笑,拿起酒壶倒了一碗,却不喝。
“当年我教你小姑学箭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她胆子小,花了一个月的功夫都没能射出一箭,最后还是我拿着棍子逼她。”
“结果箭是射出去了,却也差点把我给送走了。”
“对了,听说墨家最近有些不老实。”
黄衫女子眼中透出一丝杀气:“已经让齐衡去过一次了。不过墨家的人好像没怎么长记性。”
老者端起酒喝了一口,毫不在意地看向了天空。
扑哧!扑哧!
接连七只路过的大雁掉了下来。
他捡起其中一只,笑道:“只有真正痛了,才能记住。”
云昆府南面的一处山谷中,草木繁盛,四周长满了鲜花,一名素衣女子正在收集露水。
忽然,一只青色小鸟落在她的肩头,朝着她叫了几声。
她愣了愣,从小鸟的脚上解开绳子,取出一封信笺。
打开信开后,她浅浅一笑,整个山谷的话瞬间全部绽放。
“小师弟,我们很快就可以见面了。”
宁城,七星级酒店,总统套房。
在经过三个小时的精心治疗之后,江晚终于恢复了过来,只是被叶天狂抱得过久,腿脚有些不便,走路都要扶着墙才行。
“天狂哥哥,我去洗个澡,你……你不许偷看。”
很快,浴室里就响起了阵阵流水声。
叶天狂不禁摸了摸鼻子。
这丫头把他当什么人了?要看的话,直接光明正大看就行了,又何需偷看?
十几分钟后,江晚穿着一件青绿色的睡裙出来,湿哒哒的长发披在肩头,清纯中带着一丝让人心动的韵味。
“天狂哥哥,我好看吗?”
叶天狂刚要答话,嘴唇已经被一片柔软堵住。
房间里的灯熄灭,窗帘被拉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叶天狂便把江晚送回了学校。
宁大的人工湖边,他刚要离去就看到一名十八九岁,容貌清丽的少女径直朝着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