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让你惊为天人，人间难得的曲子，是谁人所作。”相柳也享受起美食，眼睛却盯着顾悦。
“是谁。”顾悦眼睛也没抬，问道。
“来告诉这位公子。”相柳朝身边服侍的婢女丢了一锭上赏钱，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说。
婢女高兴的将钱收入衣袖，朝顾悦行了个礼回道：“回公子，这曲是涂山氏二公子所做。”
“咳咳咳——”
顾悦缓了缓，眼睛看着相柳，一脸无辜。
她不知道啊。
但她说的也没错，确实好听。
“月公子可真的是才华横溢，想必今日出了这个酒楼，您的这句评价，整个大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相柳阴阳怪气的说道。
顾悦扶额，“这句话并非我所作。”
相柳懂她意思，但那又如何，这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必定是会传出去。
在二人包厢旁边，另一伙人对顾悦这一个评价仔细琢磨。
“璟，此人对你的评价竟如此高。”
“你可是得了知己啊。”
旁边恰好是正在西炎办事的涂山璟。
开口那人便是他的好友，赤水丰隆。
“得人抬爱，当不起。”涂山璟摆了摆手。
“不过此人确实是大才，竟能说出这样的诗句。”
“确实。”
“此二人也着实有趣。”
“同他一路的还是防风家的人。”赤水丰隆饮着杯中烈酒，西炎的烈酒才是大荒最烈的酒，啧了一声，对涂山璟说道。
赤水丰隆和涂山璟知道，那防风氏在四大家族之下，所以对四大家族有心攀附，想要靠上其中一家，昌盛氏族。
涂山氏的掌家人也就是涂山璟的奶奶，打算同防风氏联姻。
联姻对象就是涂山璟。
涂山璟对情爱并不感兴趣，如果一定要娶亲生子，那么人选是谁都不重要。
而且防风氏的箭法乃是大荒一绝，和他家联姻，对涂山家也有帮助。
“今日当是不往来着一遭。”赤水丰隆朝涂山璟举杯，眼神迷离，脸颊微红。
“你可要感激我，要不然你怎么能喝到这好酒，看到这美舞，得这好句。”
涂山璟失笑摇头，没有和一个酒鬼争辩。
楼下的歌舞又在继续，相柳见顾悦还看着楼下，他嘴角勾起，“怎么样，喜欢吧。”
顾悦点了点头，依然看着下面，大荒人妖神共存，秩序混乱，但又真实的残酷。
这里你是高高在上的神，一切的秩序都在你之下，但如果你是低等的人，没有能力的，那么你就是所有被压迫的对象。
但是这也可能会成为你的前进的动力。
相柳如有所思的看着下面。
“不如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相柳眼睛露出异样的笑。
看着顾悦的表情带着期待和邀请。
顾悦：“好啊，去哪？”
“跟我走。”
将最后杯子里的茶水饮完，放在桌上，双臂交叉于胸前，等顾悦动作。
顾悦拿起桌上的折扇，啪的一声，打开扇子，朝他挑了挑眉：“走着。”
两人的身影出现在楼下，两人并肩抬脚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