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明文瑞揉了揉额角,然后疲惫的靠在马车壁上。
月伽见状,连忙靠近说:“瑞哥哥,你是累了吗?可以靠在我肩膀上的。”
明文瑞摆了摆手:“无事,我眯一会就好了。”
没等明文瑞好好靠着马车壁,月伽就凑了过来,强硬的把明文瑞的头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瑞哥哥,没事的,我就在你身边呢!”
顿了一会儿,她可怜巴巴的说:“你要是不靠着我的话,我真的不知道我呆在你身边,到底有什么用处了。”
明文瑞眉头皱了皱,但没让月伽看见,嘴里无奈的说:“你呀……”
见明文瑞乖乖的躺在她的腿上,月伽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然后手指悄悄地捻起明文瑞的一撮墨发,手指留恋的摩挲,小声的说:“瑞哥哥,你对我最好了,我好喜欢你啊!”
明文瑞躺在她的腿上,近日来确实有些疲惫,这个狠毒又天真的少女对他确实是一心一意,他没有太过设防。
很快就睡着了,因此并没有听见月伽的话。
明文瑞真的只是眯了一会儿,马车还没有行驶到太子府,他就醒来了。
他睡眼缱绻,眼尾还带着点红看向月伽,月伽呼吸顿了一瞬,怔怔地看着他。
可是明文瑞嘴中吐出的话语让她一瞬间心情跌落谷底。
“南歌没跟着我进宫,她去哪儿了?”
月伽有些不满,但还是轻柔的扶起明文瑞,如实回答说:“她一和你分开就迫不及待地回去了,肯定是去找她心爱的夫君去了。”
她无数次看见南歌看那个男人的时候,眼睛里会露出娇羞与爱意,再加上她这么说,想看看明文瑞会是什么反应,自然而然就这样子说了。
明文瑞点了点她的额头说:“南歌还没有嫁人,不可胡言。”
他起身掀开帘子对赶车的马夫说:、“转道,去南府。”
车夫得了令,很快就调转车头,朝南府去了。
月伽心里不满,面上也同样的不高兴。
她从不吝啬在明文瑞面前袒露自己的小脾气:“整天念着她,南歌都已经有心爱的夫君了。”
明文瑞动作一顿,眼里闪过一丝寒芒。
他以前和南歌是最要好了,可南家被陷害之后,他和南歌之间总是存在着隔阂,如今月伽这么说,让他很是不高兴。
他故作无意的扯了扯衣摆:“那只是南歌喜欢的人,还不能叫做夫君,顶多只是心上人。”
月伽撇撇嘴,转而马上换上一副笑脸:“知道啦!”
她故作无知的看着明文瑞:“瑞哥哥,那你对我这么好,可以说我是你的心上人吗?”
明文瑞指尖一顿,然后笑了笑:“我之于你,亦师亦友,怎么能说是心上人呢?”
月伽咬着指尖,故作天真的说:“可是我觉得,瑞哥哥就是我的心上人啊!这样不可以吗?”
明文瑞看着她,然后倏地笑了:“心上人这词,不是这么用的。”
之后无论月伽再说什么,他都没有再说话了。
月伽暗暗的握紧拳头,心里陡然变得阴沉。
明文瑞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两人到了南府,月伽还在闹脾气,先一步下了马车。
明文瑞没有管她,慢吞吞的下了马车,然后让人去通报。
管家一脸为难的说:“小姐她……出门有一会儿了,她去找夏公子,一直没有回来。”
明文瑞蹙眉。
南歌从冀州回来,夏景年应该会在家等她回来,为何还会出去呢?
“那我在府中等一会儿吧。”
管家把人迎了进去,明文瑞坐在大堂里头,对下人说:“你们先下去吧,我们在这儿等着就行。”
下人们得了令,都退下去了。
月伽在旁边不满的嘀咕:“刚刚还说累呢,现在还在这儿等南歌。”
明文瑞置若罔闻,一坐就是两个时辰,直到天黑了,也没看见南歌回来。
他心底冒出些疑虑,指尖在桌上轻点。
为何现在还不回来?
地牢内。
五皇子听说南歌被关在地牢,刚刚下了朝的脸色由阴转晴,脸上露出一个狞笑。
“抓到南歌了?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早就想要弄死她了。”
商九儿站在一边,垂着眼没有出声。
五皇子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大笑道:“九儿啊!这回你可立了大功,没了南歌这个助力,我看太子怎么嚣张的起来。”
商九儿笑笑说:“应该的。”
“走,去看看那南歌。”
两人走进地牢,周遭十分暗,南歌身上勉强还算是干净,正坐在角落里。
五皇子看到她这落魄的模样,忍不住说道:“南歌:你终于落在我手里了!”
正在闭目养神的南歌睫毛颤了颤,然后睁开了眼。
她看向五皇子,漂亮桃花的眼里十分淡漠。
既然被商九儿抓了进来,那肯定就会和五皇子打照面。
她收回目光,落在面前的墙面上。
五皇子见她这般不搭理自己的模样,一时间怒上心头,冷笑一声:“傲的很啊,待会儿看你能不能这么傲!”
他对属下使了个眼色,属下示意,把监狱门打开,把南歌从牢房里施了出来。
刑房里是摆放着许多刑具,刑具沾了太多人的血,已经失去了最初的光泽,狰狞的发黑。
南歌被架上刑架,双手双脚都被绑的死死的。
商九儿目光一变,想要说些什么,下一秒却都被压了下去。
现在南歌还有用,五皇子不会杀了她的。
南歌自始自终都没有什么表情,五皇子看着就来火,好像南歌一直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之前他招揽过南歌,但南歌对他不屑一顾,那淡漠的眼神他会记一辈子!
他鼻于里发出一声冷哼,走到刑架上拿了一根鞭子。
鞭子上是密密麻麻的倒刺,打下去能让人痛不欲生。
他让人拿了盐水过来,用鞭子的把手抵住南歌漂亮的脸蛋,面目有些晦暗不明。
他抬手想要去摸南歌的漂亮的脸蛋,但想到南歌以前总对他不屑一顾,便顿下了动作。
这个女人他要先折磨,再侮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