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艰苦,恩公留在府中就好,再者我到时候忙起来,可能也顾不上恩公。”
夏景眯了眯黑眸。
南歌说的话不无道理,他对政治一窍不通,至于治水也不过是书上知识,比不过他们这群专业的,加上他又没有半点身手,去了还可能添乱。
“你这次要去多久?”
南歌的手紧紧的抓着夏景年的手臂,力道之大让夏景年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断。
“多则三月,少则一月,恩公,你一定要在家等我。”
夏景年点了点头:“好。你要平安回来。”
“嗯。”
这一夜,接近天亮,夏景年才放开了南歌……
南歌三日后出发,不知道为什么,夏景年的眼皮一直在跳。
原书中是有这个情节的,南歌和太子成功的解决了水患,还安抚了那群灾民,一切都很顺利。
算上来回的路南,他们只去了两个月就回来了。
这几日南歌格外的黏他,连太子府中都去的少,成天和他腻在一起。
夏景年自然巴不得南歌黏他,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大部分都是在床榻上度过。
而太子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南歌又甚少过来,他身边没个人说话商量,实在是心力交瘁。
手上的事情安排完,他抽空去看南歌。
“瑞哥哥。”
身后有人在喊他,明文瑞还没转身,背后就扑上了一个人,他弯了弯腰,勉强站定了。
月伽蹭了蹭他的脖颈,言语亲昵:“瑞哥哥,你要去哪儿呀?”
这几天没看见南歌,她心情十分愉悦,对太子也看得不那么严实。
明文瑞抓住她的手臂,温声说:“我有事要夫找南歌,你乖乖呆在府中。”
月伽不满的撇了撇嘴;“怎么又是去找她呀?”
明文瑞笑了笑,说道:“我找她有要事相商。”
月伽眼底闪过一丝暗芒,松开了明文瑞,撒娇似的摇了摇他的胳膊:“瑞哥哥,你也带我去看看吧,好久都没出去了。”
月伽这话完全是在扯淡,明文瑞不在府中的时候,她成天不见人影,到处在京城乱逛。
明文瑞面上露出犹豫之色,他隐隐约约感觉的出来,月伽似乎并不喜欢南歌。
月伽不高兴了,但还是耐着性于说道:“瑞哥哥,你就带我出去看看呗,我在这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而且,我还没去过别人府上呢……”
耐不住月伽的恳求,明文瑞最后还是点了头。
上了马车,月伽就旁若无人的揽着明文瑞,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红眸妖冶又天真。
“瑞哥哥,到时候我要做什么?我怕我有些地方做的不符合你们京城的礼数,要是哪儿做的不对,你一定要提醒我。”
明文瑞点了点头。
“放心,南歌为人和善,不会计较礼数一事的。”
见明文瑞有些心不在焉,月伽磨了磨牙,心里有些挫败。
都这么多天了,为什么瑞哥哥还是念着那个南歌?
她到底有哪里不好?
她手握紧拳头,不甘的想:要是,要是瑞哥哥只看得到她一个人就好了。
在月楼,她向来是众星捧月,单凭相貌就能轻轻松松俘获别人的心,可到了明文瑞这儿屡屡碰壁,让她所剩不多的耐心几乎都要消耗殆尽。
“小伽。”
明文瑞的声音将她唤了回来,月伽抬眸望向明文瑞,他正皱着眉头望她,声音似平夹杂着冷意。
“你的宠物爬出来了。”
月伽坐起身,只见一条碧绿的小蛇缠绕在明文瑞的手腕上,还嘶嘶的吐着舌头。
见到明文瑞轻蹙的眉头,月伽指尖捻了捻,碧绿的小蛇就斯溜一下骨遵词她的袖中。
月楼人擅长蛊,也会用心头血养宠物,月伽养的这条蛇毒性极强,光是咬一口人就会立即毙命。
月伽低着头,做出失落的模样,软着声音说:“瑞哥哥,对不起,没看住他。”
宠物通灵,这条蛇反映出来的,也是目伽的真实心情,但明文瑞一概不知,只当是这条蛇不小心跑了出来。
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冰冷的触觉,他叹了口气,说道:“没事,下次注意就好。”
月伽嘴唇扬起一个弧度,但面上依旧是歉疚的神情,坐到明文瑞的身边。
“小绿可能是太久没出来了,瑞哥哥,你是不是很不喜欢小绿啊?”
对于这个问题,明文瑞有些头疼。
他自然是不喜欢蛇这种冷血动物,但月伽看起来又这么低落,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一会,他拍了拍月伽的肩膀:“小伽,你知道,我和你的生活习性不同,对于你的……小绿暂时还不能接受,但因为你,我会慢慢接受,好吗?”
月伽抬起头,一双眼睛中似乎蕴着泪意,猛地抱住了明文瑞,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谢谢瑞哥哥,我一个人在京诚,只有你一个人对我这么好,他们看见小绿,都说我是怪物……”
明文瑞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伤心,你知道,京城和月楼不同,一般人都是害怕蛇的,下次不要轻易让小绿出来,知道吗?”
月伽肩膀微微颤抖着,红眸却亮的惊人:“嗯。”
一路上,明文瑞一直都在安慰月伽,直到下了马车,月伽的心情才调整过来,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脸上有了些笑意。
夏景年和南歌用完晚饭,正准备出去逛一逛,就有人来报太于来访。
南歌抿了抿嘴,摆手说:“就说我不在府中,让他下次再来。”
夏景年压住南歌的手,劝道:“也许太子是找你有事,还是见一见吧。”
南歌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高兴,夏景年笑笑,搂着她亲了亲她的唇角。
“好了,去见见吧,也许你们聊的快的话,我们还能出去逛一逛。”
南歌脑色有所缓和,咬了咬唇说道:“那你等找一下,很快。”
“嗯。”
“你不许乱走。”
南歌满脸不放心,夏景年看着勾了勾嘴角:“放心吧,我还能跑了吗?”
南歌摩挲了一下他手腕上的舍利子,夏景年对她这样子不免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