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你,我心里就止不住的难过,所以,我想求你,能不能戴上这个面纱?”
说完这话,夏景年眼里充满希翼的看向她,眼神一点都不像作伪。
南歌眸光微动:“原来是这事,恩公和我说一声便是。”
她接过黑纱,蒙住自己的下半张脸,露出一双勾人的眼眸。
“恩公,这样可好?”
夏景年顿了顿,点了点头,虽然还是抵制,但好歹比之前要好一点。
南歌嘴角弯了弯:“恩公有时候的有些举动,和我一个故人非常相似,眉眼也十分相像。”
说这话的时候,她眉眼间带着说不出的眷恋,让一向漂亮冷艳的面庞染上了几分柔情。
夏景年顿了一瞬,很快回过神来,目光落在自己的指尖上。
“是吗?那你的故友如今可还安好?”
南歌眼眸黯淡了一些,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很不幸,和你的故人一样,已经去世了。”
夏景年做出了然的神情,叹了一口气:“看来我之间差不多,同是天涯沦落人、唉。”
他话锋一转:“其实说来,这也是一种缘分,你的故友和我的故友都去世了,然后我们又相遇了,也许这就是为了弥补我们人生中的缺憾,让我们成为朋友。”
南歌心中冷笑一声。
在她心里,没有人比得过夏景年,眼前这个书生不过只是救了她一命,便妄想和夏景年比?
她面上不显,却也没有回应夏景年的话。
夏景年把空碗拿走,默默的去洗了,然后蹲在门槛上撑着下已发呆。
隔了一会儿,他远远的看到有一群人朝这边走来,夏景年心里一咯瞪,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是来杀南歌的追兵吧?
与此同时,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急切的响起。
“宿主大大,糟糕,五皇子的人找到这儿来了!快带着女主跑!”
夏景年一个激灵,立马站起身去找南歌,南歌还在酣睡之中,丝毫没有预料到危险的到来。
夏景年拍了拍她的脸,焦急的说:“醒醒,醒醒,好像有贼人过来了!”
床上的人儿睁开了双眼,还带着没有睡醒的迷茫,夏景年急道:“南歌,我看见有一伙人凶神恶煞的朝这边走来,可能是那群贼人,我们快跑。”
他从衣柜里随手拿了一件外袍扔给南歌,胡乱把银子塞进衣袖里,因力动作太急,还有儿枚铜板掉在了地上。
他顾不得那么多,拉着穿好了衣服的南歌往外边跑,慌乱之中踩到自己的衣角,差点摔了一跤。
相比之下,南歌显得不慌不忙,好像逃亡的人不是她一样。
两人走的算快,加上有系统这个作弊器,夏景年带着南歌逃到了一处山洞里边。
夏景年靠在石壁上,整个人松了一口气,抬头往南歌的方向看去,神情变得担心起来。
“南歌,你没事吧?”
南歌捂着肩膀,脸色煞白,面色平静道:“没事,只是好像伤口有点扯动。”
夏景年抱着她到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我帮你看一下伤口。”
夏景年解开她的外衫,发现绑着南歌伤口的纱布几乎已经被血浸透,尤其是肩膀那儿。
他皱起眉头。
刚刚走的太过匆忙,夏景年就带了点盘缠,其他什么都没带。
南歌闭着眼睛,纤细的身子倚靠在山壁上,好看的眉毛微微蹙着,看起来像极了破碎的瓷娃娃。
“系统,那群人还在房子附近吗?“
“宿主大大,他们正在搜,不过你放心,他们找不到这儿来的。”
夏景年看了看南歌,目光逐渐变得坚定,走到她面前说:“南歌,我去来些草药来,你在这儿等我。”
南歌半睁着眼,看起来十分虚弱,她眼晖微闪,只是道:“好,你多加小心。”
夏景年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山洞,在系统的指引下,找到了一些止血的药草。
返南的途中,系统弱弱的说:“宿主大大,女主的手下找到了她,刚刚他们在山洞回合了。”
夏景年脚步一顿,望着手中的药草。
“她跟着他的手下回去了吗?”
“宿主大大,没有,她还在山洞等你回去。”
夏景年心事重重的往山洞走。
既然南歌的手下已经找到了她,南歌为什么不回去?
难道是想试探他?
忽然觉得自己的担忧都是多余的,夏景年握紧手中的草药,进到山洞,南歌依旧是他离开时的样子。
半倚着石壁,手垂落在身侧,面色苍白,十足的病弱美人。
夏景年心里紧了紧,沉默着把草药弄碎,蹲在她面前说:
“南歌,我找到了一些草药,纱布换下来时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忍。”
“嗯。”
大概是过了一些时间,有些血迹都凝固了,纱布粘着肉,夏景年慢慢的撕了下来。
把弄碎的草药敷上去,夏景年又找了尖锐的石块划了一块布料下来囫囵的给南歌包扎。
“待会儿应该就不疼了,你好好休息,不要乱动。”
“嗯,多谢。”
给她包扎完,夏景年在石洞的另一头坐着,靠着石壁休息。
南歌看他这异常的举动,心中的怀疑打大了几分。
逃跑的时候火急火燎,到了这儿却一副完全放松的样子,也不去洞口放风,似乎是笃定追兵不会找到这儿来……
夏景年完全不知道南歌内心的想法,他刚刚醒来就来回奔波,还要和给自己造成心理阴影的南歌共处一室,他精神一直都是紧绷着的,现在无暇考虑那么多。
“恩公,恩公……”
是谁在说话?
夏景年皱起眉头,睁眼看向声音的来源,发现南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面前。
之前的惩罚令他的身体形成了一定的应激反应,他瞳孔几乎缩成一个点,下意识抬起手臂挡在自己面前,整个人成作战的动作。
“恩公,你怎么了?”
悦耳如玉的声音在他面前响起,因为受伤的缘故,听起来竟然有些柔和。
夏景年清醒过来,放下了手臂,看向南歌的眼里还残留着几分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