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夏景年感觉身边的人很明显不高兴了,连忙回答道:“最近蚊虫多,南歌脸上起了些疹子,所以戴了帷帽。”
夏奚文一听这个,也没管刚刚的话唐突了,关切的问南歌:“南歌,严不严重啊?”
南歌不卑不亢道:“多谢老爷关心,只是起了些疹子,没什么大碍。”
夏奚文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转而又看向夏景年:“待会儿我让管家送些驱蚊的熏香到你们房里,景年,你也要多加注意。”
生怕自家老爹又爆出什么惊人的话,夏景年赶紧拉着南歌走。
“知道了,爹,我们先走了,耽误了不好。”
一坐上马车,只剩两个人,南歌摘下帷帽,漂亮的眼眸有些阴郁。
“我很生气。”
她这语气和表情,夏景年一时间分不清她是自己认识的南歌还是原书中的南歌
啊?
南歌眯起眼眸:“你带过别的女子回来……还乱搞?”
“……”
夏景年连忙否决:“怎么会呢?我就带过你回来,乱搞那都是我爹在胡说八道。”
南歌不说话,起身坐到了夏景年身边,一手握住了他的手,一手在他手心转圈圈。
“是吗?那个女子碰过你哪里?手,唇,肩膀,腹部,还是……”
现在夏景年是她在这个时候唯一感兴趣的对象,她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
夏景年抵住她的手,浑身都起了一身鸡皮疙房,连忙说:“打住打住,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南歌没挣扎,只是静静地问:“那你带那个女子回来做什么?”
夏景年坐远了一点,拉开和南歌的距离,这一举动触怒了南歌,但她只是压了压唇角,没有其余的动作。
“怎么说呢?”
夏景年的确带过女子回来,但那是原身做过的破落事儿了,这锅怎么就落在他身上了?
他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眼看着南歌的脸色越来越怒了,他急中生智,一本正经的说:
“那是“夏景年”做的,不是我做的,而且我保证,什么都没做。”
南歌先是一愣,而后又勾起嘴角:“这下承认你不是夏景年了?”
夏景年高深莫测的笑笑,说出了一句自认为非常哲学的话:“我是夏景年,又不是夏景年。”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系统在他脑海中抓狂:“宿主大大!!!”
“嘘……为了活命。”
“那你也不能这么说啊!”
“我怎么说了?”
“……”
系统都要急哭了。
“你不能透露出你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事实,不然我和你会受到主系统的惩罚的。”
夏景年解释说:“我可没说我属于这个世界,这一切全靠南歌去猜,不是吗?”
“可是,可是……”
“放宽心,再说了,是你们主系统那边先出bug把原书中的南歌弄到这儿来的,怎么说我都有理,现在最要紧的,是稳住南歌。”
系统只能作罢,闷闷不乐地说:“好吧。”
“你在出神,在想什么?”
南歌的声音把夏景年拉回现实,他看着南歌凑近的面庞,又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些,结果撞到了马车车壁,后面已经无路可退。
夏景年想不通南歌为什么说话要靠这么近,就不怕他一个没忍住亲上去?
不过为了小命,他还是移开眼眸:“在想你会不会相信。”
“我当然会相信。”
对上夏景年看过来的眼眸,南歌嘴角微微弯起:“你没必要撒谎。”
夏景年一顿,而后反应过来,震惊道:“你诈我?”
南歌坐远了些,两人恢复了正常距离,语气里是遮不住的愉悦:“是你不打自招。”
“……”
夏景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嘴巴张了张,但敢怒不敢言。
只能闷闷不乐的像个小媳妇一样坐在马车的角落里。
可恶,被她骗到了。
果然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夏景年在心里打着算盘。
待会儿带她去吃霸王餐一个人跑路了,到时候就让南歌一个人就留在天香楼洗盘子!
南歌似乎是看透了他脑子里的想法,撑着下巴说:“待会儿别想着丢下我一个人,你知道,我总会有办法找到你的。”
夏景年看了她一眼,假笑道:“怎么会?我可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我还要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到时候带你去见识见识。”
南歌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耳垂:“那就好。”
“……”
夏景年狭长的凤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南歌的动作,后者一脸淡定,甚至看到他震惊的脸色,还一脸疑惑的回望过来。
“怎么了?”
“没,没事。”
夏景年捏着自己的耳垂,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还有些发呆,怔愣的在脑海中呼叫系统。
“系统。”
系统因为刚刚的事情,还是有些低落,说话都无精打采的。
“宿主大大,怎么了?”
“原书中的南歌,真的没有喜欢的人?”
“这……应该不是的吧!但好像,原书中的南歌身边没有任何男子,也没有夫君,这样一说,额……”
说着说着,系统的立场都不坚定了,语气也越来越没有信心。
听见系统这么说,夏景年基本可以确定了。
毕竟现实中没有哪个女的会无缘无故的去摸男人的耳朵,更遑论这是在古代,商九儿对他有意思都没有摸过他耳朵!
南歌不会对他有意思吧?
想着,他眸色暗了一瞬。
这样的话,还得了。
他看了一眼南歌。
她应该不会真的喜欢自己吧?
这个问题困扰了夏景年一路,一直到了天香楼都是恍惚的。
南歌完全没想到刚刚自己的那一举动会给夏景年带来这么大的冲击,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还好心的问了一句。
“你怎么了?”
夏景年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你为什么摸我耳朵?”
南歌眼里噙着笑,反问道:“怎么了?不可以吗?”
她上手又摸了摸夏景年的耳朵,这时候夏景年如同炸毛的二哈一样远远的躲开了,如同见鬼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