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边众多两人之间亲密的描写,有时还附带一些令人想入非非的画,南歌那天念的还是委婉一点的。
这不,夏景年又看到了书中两人酱酱酿酿的场景,他还没翻页,书页上落下了一大片阴影。
是南歌。
她艳红的嘴角紧抿,细长的眼尾稍微往下压,此时垂眸看着夏景年,眸底有着复杂的情绪。
夏景年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格外镇定的合上话本,然后放到床底下。
南歌出口的语气没什么起伏:“夏公子当熟读四书五经,而不是耽于话本,误了正事。”
夏景年笑笑,把话本往里面放了一些,敷衍她:“知道知道。刚刚………这不是你还没来嘛,我当然得等你了。”
南歌注视着他,朝他伸出了手。
夏景年眨了眨凤眼:“干什么?”
“话本,为了保证夏公子你这些时日专心读书,这话本就放在我这儿吧。”
夏景年挠了挠头,眼神四处乱飘:“这,这就不用了吧,我专心读书就是了。”
“夏老爷知道这些话本吗?”
夏景年笑容僵在了脸上,暗自腹诽道:“好你个南歌,以为拿我爹来压我我就会怕你吗!!!”
然而,为了完成尽快完成任务的夏景年现实中可怜巴巴的望着南歌:“一定要给你?我一定专心读书,别拿走好不好。”
南歌没说话,只是手腕动了动,意味不名而喻。
夏景年撇撇嘴,不情不愿的把话本给了她。
“那你要好好收起来,我这可是收集来的孤本,很珍贵的。”
南歌不卑不亢的颔首:“夏公子的东西,我自会加倍爱护。”
夏景年见她把话本拿走,一颗心都在滴血,连零嘴都没那么香了。
南歌一进门,就看到夏景年愤恨地看着那堆零嘴,大口大口地吃着,仿佛这样能够泄愤。
他两腮肉多,又塞了许多零食,脸颊两边鼓鼓的,像是屯食的仓鼠。
南歌掩了掩唇,遮住了唇边的笑意,走到夏景年的旁边,不紧不慢的劝他:“别吃那么多,会积食的。”
夏景年的动作一顿,狠狠的咬了几口零嘴,发出咔哧咔哧的声音。
南歌:“……”
一个大男人,为何心性却像孩童一般?
好幼稚。
她本以为夏景年会抱着什么目的买下她,如今看来,可能是她想多了。
吃完了,夏景年从怀里拿出一张手帕,擦完嘴又擦手,最后放在了桌上。
余光见到手帕上绣着的“九”字,南歌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白嫩的手指蜷了蜷。
夏景年丝毫不知南歌心中的波涛暗涌,懒洋洋的站起身,拍了拍手:“走吧,今天教什么?”
南歌没动,盯着桌上的手帕。
夏景年瞧她没有动静,拍了拍她的肩膀,疑惑的问:“不是要教我读书么?”
南歌侧头看他,眼里辨不清是什么情绪,好半晌,她低声了句:“为什么留着她的手帕……”
她的声音含糊不清,夏景年没听清楚。
“什么?”
“没什么。”
南歌恢复了平日里那般清冷的模样,从书桌上拿出一卷书卷。
“你所学的不多,需要从最基本的教起,过一段时日夏老爷会来抽查你的功课,所以你不但需要听懂,还需要背诵。”
本以为夏景年会生气,没想到他十分淡定的摆摆手:“没问题。”
学生这么配合,南歌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摊开书卷和他讲解起来。
夏景年表面上学的认真,实则在心里和系统谈条件。
“系统,这你不帮我?”
系统有些为难,好半天他才出声回答:“宿主大大,学一点儿知识也是好的,女主也在认真的教你,要不,你顺便听一听?”
“理解还行,背诵大可不必,到时候我爹来了你要帮我。”
没等到系统的回答,南歌的声音先一步响起:“这里懂了吗?”
夏景年扫了两眼,大致明白了意思,点了点头。
“那你说一说什么意思?”
夏景年说的还算流畅,南歌沉默了一会,她看出来夏景年学的漫不经心,但说出来的意思大致吻合,不像是夏奚文所说的不学无术的样子。
她又问了几处,夏景年大致都答了出来,有些观点还很新颖。
夏景年要回答南歌的问题,自然分不出心和系统讨价还价,系统趁机下线了。
于是,两个人一个问一个答,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可能是因为脑力消耗,夏景年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见侍女端了饭菜过来,一溜烟跑到了桌边,还不忘对南歌招手:
“快点过来吃饭!”
“……”
南歌看着书卷上写的注释,又看了看夏景年。
大致意思是对的,就是字有点丑。
有时间还要督促夏景年练字。
她收好书卷,朝夏景年走去,在桌旁落座,执著的手却顿住了。
居然好几样都是他爱吃的饭菜,而整顿饭下来,夏景年基本都没碰过那几样菜。
南歌基本可以确定,夏景年是为她准备的这几样饭菜。
为我一个人准备的……真好啊……
自之后的一个月,南歌每日卯时都会来叫夏景年起床,夏景年不想起床,在床上翻好几圈,都要赖上一会儿床。
南歌也不做什么,静静的在宣纸上写字作画,过上一段时间就会来喊夏景年。
一一就像个定时闹钟。
夏景年想不醒都难。
今日夏景年一同寻常艰难的睁开眼,南歌捧着一卷书卷站在他床前,声音清冷:“起床了。”
夏景年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翻了个身继续睡,不过系统又在他脑海中欢快的叫唤。
“宿主大大,宿主大大……”
系统像是叫魂一样,夏景年眉头紧皱,还是睁开了双眼。
他盯着上边的窗幔,生无可恋的问:“什么事?”
“可以走剧情啦!”
夏景年一惊,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真的?”
南歌被他的动静吸引,朝夏景年投来一眼,疑惑的问:“你怎么了?”
夏景年面不改色的摇了摇头,笑了一下说:“没什么,只是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