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能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给他娘十五两银子,说不定手底下的家底还厚的很,要是自己能将他诬陷的送了官府,他手底下的银子不全都是自己了吗?
好歹自己还是他名义上的继父呢。
而且就算不报送官府,族里的族老处置一番,自己好歹也能得点赔偿,还能名正言顺的搜刮简母藏在屋子里的十五两银子。
蒋三之所以走了这么远都要倒回来,就是因为越想越舍不得这十五两银子,所以直到现在还在惦记着这件事。
且不提他这番诬陷的话有没有传到其他人耳朵里,但是说现在这些外面站着的人都被他这无耻的话给震惊到了?
一些女人当场就破口大骂。
“小三,你这个人说话就像放屁一样,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你自己的女人和儿子你不回来看着还怪人家,人家根本就不在这边,你现在回来倒是张着嘴巴在这乱说,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就是,现在说这些,像是你多在乎他们娘俩似的,要是你真的在乎,也不可能这么多时间都不回来看一看,现在出事了,你倒是像哈巴狗闻见香味了一样,马上就跑回来了,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弄的呢,你诬陷别人的时候,也要想想自己吧?”
不得不说,后面这女人说的话时候确实说到点上去了,蒋三被戳中了心虚的点,立马就暴跳如雷。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说别人说话不能乱说,你自己也不是在乱说,你怎么能说是我干的,我根本就没回来过,我只是问一下怎么了,我问一下你就这么生气,你难道和他有什么私下的勾搭吗?”
这话可就说的过分了,就仅仅是因为那女人的一番话,他就诬陷人家和简清嵘有关系,这女人当时就被气的脸色发白。
蔡婆子懒得掰扯,直接转过身又去找族老了。
他心里也看得明白,和这种破皮再扯也没什么用,还是得让重量级的人物来才行。
这边,有看热闹的男人知道这女人的男人是个有脾气的,就在旁边笑呵呵的道:“两三,你现在话说的硬气也说的够难听,要是被人家男人听见了,可不过来打你一顿,你知道祥子脾气不好。”
这女人的男人就是祥子。
蒋三平时就会在家里逞威风,打女人打小孩他在行,但真的要让他和成年男人对打起来,他必然是打不过的,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所以一听这话顿时就虚了,也没再上赶着说。
那女人也觉得自己说这些忒没趣,还惹了一身的骚,所以这时候也不说话了,只是在旁边气这个人的人品不行。
只是他们不说了,一些和族长那边玩的好的人家也知道族长是偏帮简清嵘的,这时候就加快脚步过去通风报信了。
蔡婆子和齐母自然是关心简清嵘,去的就是祠堂,和族长商量。
这报信的人家过来的时候她们俩刚好和族长谈上话,一听蒋三后面说的话顿时就气的跳脚。
“放他娘的屁!”蔡婆子直接就炸毛了,倒是还记得转过头来和组长解释两句:
“族长,你是知道蒋三这个人的为人的,平日里就是一个烂货,他说的话一个字儿都不能相信,发生这件事的时候,清嵘就在我们家,不少人都看见了,好多人都能给他作证。”
说了怒道:“哪里是他做的,我看这个蒋三倒是很有嫌疑,本来他们家就很偏,他要是回来了,也没人能看见。我就是说这女人和孩子死得蹊跷,要是烧火做饭就能死人,这么多女人天天在家里做饭,怎么没出事情?”
“我想可能就是他回来害死了他婆娘和儿子,马上就跑了,现在舍不得家里的银子,跑回来反咬一口呢。”
不得不说,蔡婆子已经真相了。
族长也觉得头痛,要是简清嵘真的有害死他娘的嫌疑,他们早就察觉出来了。
正是因为知道简清嵘的人品,而且他有不在场的证据和证人,根本不可能是他。
蔡婆子说的也很有道理,但是目前没有任何证据,什么都只是猜测,但是如果任凭这个谣言传播下去的话,对杏花村的名声很不好。
本来一个村子里的秀才就是一个村子的招牌,要是他们村子里的招牌名声坏了,对他们这些没有任何好处,在里正面前也没有脸面。
所以族长拍板道:“蔡嫂子,这件事我自己心里都清楚了,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的,这件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我们都先过去再说说面对,到时候传遍了对清嵘不好。”
蔡婆子也害怕女婿名声不好,于是点头同意,跟着族长一起过去。
他们心里都着急这事儿,所以路上走的很快,快要走到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蒋三正吐沫横飞的争辩着什么。
言语里的内容虽然听不清楚,但大多大概能听见一些字眼,大多都是“冤枉”“是蓄意谋害”“他娘养了个白眼狼”之类的词语。
虽然听不清楚,但是听见这些词语也能大致联想出他在说些什么。
蔡婆子顿时就怒了,冷笑两声,撸起袖子就冲了上去。
患者旁人他可能会先上去骂两句和对方争辩,但是因为面对的是这么个混不吝,蔡婆子毫不客气一巴掌扇了过去。
蒋三背来是背对着她的,所以压根没看见她过来,猝不及防后脑挨了一巴掌,疼的叫了一声,回过头来恼怒的想看是谁敢打他。
看见是蔡婆子,抬起手就要打回去,不过却被族长喝止住了:
“够了,你还要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说保持媳妇和孩子的身后事,现在在这里揣测别人做什么?”
“要你说不在场就有嫌疑的证明,那你自己还有一定的嫌疑。”
族长这么一说,蒋三顿时慌了,放下手解释:“族长,你可不要胡乱冤枉人啊,我才刚刚从镇上回来,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怎么可能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