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也收回了视线。
可惜,她没有证据,哪怕动机再明确,只要没有拿到确切的证据,她就拿唐启元没办法。
花眠轻轻的冷哼了一声,将注意力重新放在医书上。
明的玩不过,就开始玩阴的了是吧?
这狗东西!
旺财在水里好好的洗了个痛快,然后一身湿哒哒的跑到对面百草堂门口,才狠狠的甩干净身上的水。
“你这臭狗!”唐启元气急败坏的骂道。
还不等他拿扫把,旺财早就溜回去了。
唐启元目光阴冷的看向对面的千草堂,手上的拳头捏的紧紧的。
可恶!
小小的报复了对面的坏蛋之后,旺财这才‘哒哒哒’的跑回花眠身边。
“娘亲,要不然我也过去……”小青也眼馋,也特别想过去报复一下。
“你?还是算了吧,你跑的没旺财快,没事的,不用担心,他要是再敢对我动手,我就拎着斧头把他们家给劈了!”花眠气势高昂的说道,拳头挥舞了两下。
两个小家伙都配合的夸奖道:“娘亲,棒棒!”
“那是当然。”
花眠毫不脸红的收下了夸奖。
……
晚上回去的时候,花眠依然没在厢房里看到老六。
倒是泰戈儿和阿三睡得正香。
花眠没有打扰它们,而是小声的问小四:“你有没有看见老六去哪里了?”
小四被它娘拘在家里练习飞行,都快闷死了,但也怕吵醒了娘亲,同样小声的说道:“我看见了,它趴在墙上吃东西呢!”
说着便热情的带着花眠找到老六。
它正抱着柴房柱子,仔仔细细的找上面有没有蚂蚁。
“老六,你冬天是不是也要冬眠啊?”花眠开口问道。
“啊?”老六担心的看了花眠两眼:“我……我可以不冬眠的,我会把家里的坏虫子都吃光光!”
花眠赶紧笑着安抚说道:“不用担心,现在冬天都快到了,家里面也没有多少虫子的,我是想说。你和小青要是冬天都冬眠的话,我就把你们一起送到比较温暖的地方,你看怎么样?”
“温暖的地方?”
老六不太能够理解,冬天温暖的地方是怎样的,但还是点点头答应。
花眠娘亲说什么就是什么,它没有意见哒!
搞定了老六和小青冬眠的事情,花眠才安心的去吃晚饭。
只是吃晚饭的时候,花眠发现梅舒云又是匆匆吃完,就赶紧回了房间要赶绣活。
花眠有点担心,怕大嫂身体吃不消。
毕竟以前大嫂绣手帕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忙过。
这接了多大的单啊?
至于这么拼命吗嘛!
吃过晚饭后,花眠敲了敲梅舒云的门,刚准备说话就被季淮修拉住。
“眠眠,你在大嫂门前干什么?”
“哦……”花眠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就是有点担心大嫂,问问她究竟在绣什么?要是太难的就退回去算了,咱们家也不缺钱啊!”
梅舒云打开门来,她在屋里就已经听见了花眠的话,看见季淮修也在门口,便笑着说道:“这也不是为了钱,眠眠过段时日便知道了。”
“不是,既然不是赚钱,你就更别熬坏了身体啊!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不出钱还请大嫂费这么多事儿?”花眠嘀咕着说道。
不要脸的季淮修:“……”
默默的移开了视线。
他虽然没给钱,但也是给了自己亲手写的话本子的!
不算不要脸吧?
“咳咳……”梅舒云抿唇一笑,但到底还是没有出卖季淮修,“眠眠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着呢,你别担心哈。”
“好吧。”既然梅舒云都这么说了,花眠也着实是没办法再劝她,“那大嫂你可得注意自己身体啊。”
季淮修牵住小媳妇儿的小手,“你刚才不是还担心泰戈儿没吃的吗?走吧,我们去喂它。”
“你居然也要一块去?”花眠果然被迅速转移了话题,奇怪的看着季淮修。
好歹旺财是从小养到大的,虽然也是被嫌弃的一只,像跟泰戈儿比起来,旺财还是相当受待见的。
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要去给泰戈儿喂吃的?
实在很难不让人觉得稀奇啊。
不会真的要暗鲨泰戈儿吧?
“不行吗?”季淮修只是想把人拖开,“给它们换水都换过了,喂吃的也很正常。”
“……”
搁您身上,可就不太正常了。
当着季淮修的面,花眠不想惹到某个龟毛的男人,在喂狗粮的时候,老老实实的并没有扑上去揉泰戈儿的毛。
这可让泰戈儿无比怨念。
但也知道,这事可不能怪娘亲,要怪就只能怪大坏蛋在旁边看着呢!
大坏蛋可真是太坏了,娘亲过来给它们喂吃的都要跟着!
泰戈儿气的磨牙,但也拿季淮修没办法,老老实实的吃完饭就和阿三一块儿上山了。
…
晚上洗漱完,季淮修已经坐在了灯下,似乎正在写什么东西。
不是抄书?
花眠好奇的探过头去,却发现字都是认识的,内容都是不明白的。
“这是什么?”花眠问道。
季淮修道:“策论。”
“那是……?”
“学生举子,向朝廷和皇帝献策处理的文章。”季淮修简单的回答道。
“哦~”花眠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就是说,这东西是给皇帝写的?”
“并不是,只是一种文章形式。若是写得好,的确有机会献到皇帝面前,我这写的,不过是给他们参考之用。”季淮修解释。
花眠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纵然是给皇帝建策,但是季家却是被皇帝通缉的逃犯,自然没有这个资格。
“都怪皇帝,还有那个四皇子!要不是他们,说不定你也能考状元的!”花眠有些愤愤不平。
在灯火下,他的脸显得格外的清俊,眉目低垂的样子,看着真是让人心疼。
季淮修奇怪的朝她看了一眼:“此事与皇帝无关。”
“怎么和皇帝无关了?要不是他教子无方,要不是他有眼无珠,那个四皇子真的敢对你们下手吗?要我看,说不定就是这狗皇帝觉得你们家势力太大,才把自家儿子踹出来当替罪羔羊的。”花眠气呼呼的说道。
这话一说出来,季淮修愣了愣。
细究起来还真有几分道理。
所谓帝王之术,不过就是平衡之道。
皇帝年少登基,到如今也有二、三十年,一直稳坐皇位,难道真的没有半点权衡之术?
这绝无可能。
可既然如此,又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还没有真正进入朝堂担领重任的四皇子,陷害镇国大将军一家?
可若这是真的,那皇帝可谓是一石二鸟,既重新收回了镇国大将军的兵权,又震慑太子……
“算了,如今朝堂之事也与我们无关,早些休息吧。”
皇帝的家事他们是管不上了,他现在对重新跟小媳妇儿拜堂成亲比较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