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残废不残废的?你要是再敢瞎说一句,老娘就让你儿子变成残废!”苏卿兰一听到柳氏说自己三个儿子是残废,顿时火气就上来了,袖子一撸就要去撕了她。
她儿子好着呢!
“你……”看见苏卿兰那蛮横的模样,柳氏也有些怕,但还是梗着脖子,“说什么我儿子偷东西,你们家难道有什么值得我儿子偷的?要是偷人的话,可还指不定是谁偷谁呢。”
啪——
柳氏话音刚落,就被苏卿兰一巴掌甩了上去。
“我原来就警告过你,你敢出现在我面前,见一回我就打你一回!”苏卿兰怒道。
“里正,你快瞧瞧这个泼妇!她当着您的面就敢对我动手……您快管管她,把她抓进牢里去!”柳氏捂着脸,立马指着苏卿兰大喊道。
“抓进牢里?正好,我也打算报官,把你儿子抓进牢里。”花眠轻笑一声,看着柳氏的眼眸里满是不屑。
敢对她家阿三动手,就得付出代价!
“就、就为了这么个畜生?你居然就想要报官把我儿子抓进牢里?”柳氏听见花眠的话,眼睛都瞪大了,像是听到个笑话似的。
“人赃并获,大家伙可是都瞧着的,你儿子这大晚上偷偷摸摸的带着麻袋,还有刀到我们家来,为的是什么事,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吧?”
“就算是又咋样?不过就是只老鹰,一只畜生而已,就算是偷了卖了,吃了又能咋样?”真是搞笑了,一个畜生还能比的人命不成?
“他敢动我的东西,我就敢送他去牢里!”花眠可不是原主,动了她的小宠物,她可不会这么轻易饶过他们。
柳氏指着花眠的鼻子大骂起来:“我看这贱人就是皮痒痒了,我们家养你这么大,不求你回报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连个畜生都把我们家比下去了是吧?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要是真敢把我儿子告进牢里,我就叫官差把你也抓进去!”
“行啊,那试试?”花眠挥开柳氏的指头。
柳氏气的发抖,抬手就想对着花眠的那张越看越刺眼的脸挥过去。
旺财看这个老太婆居然敢对他娘亲动手,冲过去就狠狠的咬在了柳氏的脚腕上。
“哇啊——”柳氏疼得大叫起来,一脚踹开咬在自己脚上的小狼崽子,气急败坏就要踢它。
花眠一把将旺财抱进自己怀里。
“好你个忘恩负义,白眼狼的死贱人,现在竟然还敢叫狗来咬我?你这……”柳氏咬牙切齿,已经失去理智,嚷嚷着就要过来打人。
季淮修一把拽住柳氏肥厚的手臂,一只脚还踩在花广平的胸口上,“柳氏,你也想被割舌头?”
“娘,你可别动手了!”花广平疼的直吸气,感觉自己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儿子你放心啊,娘一定会给你讨回个公道的。”柳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呜呜呜我的儿啊,咋就这么命苦……”
“柳氏,你可赶紧闭嘴吧!”里正站出来,“要不是你儿子不走正道,拿着刀到别人家来,别人又怎么会对他动手?你们家都给我消停点!”
柳氏停下了哭声,眼神却怨恨的看着里正。
“你们家也消消气儿,这事我们都看得出来,不是你们家的错,广平这孩子现在走了歪路,就算是真被鹰抓了两下,也不该大晚上的跑到你们家来算账。”里正又转头冲苏卿兰道。
“不过呢,也由老朽说句话,咱们毕竟是一个村里的,抬头不见还低头见,倒也没必要非闹到报官去县衙的地步。八两这孩子年纪轻,遇见事情容易冲动,你个当婆婆的可得好好劝着点。”里正两边和稀泥的说道。
“……”苏卿兰沉吟了一会儿,“行吧。”
其实她也不愿意和官差扯上什么关系。
“眠眠,娘也知道你心疼阿三,要不这样,你就多揍他几下给阿三出出气。至于报官的事……我看就算了,这一来一回,路上也耽误事情。真要是闹到那个地步,倒是不好收场了。”
柳氏当然不肯,自己儿子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还要被打着出气?
但她刚想嚷嚷起来,就被花水田按住了。
“闭嘴,别说了!”花水田呵斥说道。
他看出来了,里正是不想把事情闹大,私底下在村里处理处理就算了。
要是真闹到官差那里,还指不定要闹成啥样,让花眠一个小丫头片子打两下,也不痛不痒的,就当给花广平个教训。
可要是真报了官到了公堂上打板子,那可就是半条命都没了!
孰轻孰重?
花水田还是很分得清的。
“打他?就他这皮糙肉厚不要脸的样子,打他疼的是我的手!但是看在里正您老人家这大晚上还被闹得不得安生的份上,我也就是愿意听您老人家一句劝。这件事情要私了也行,至少我家阿三受了伤,该赔的得赔。”
花眠想了下,报官确实麻烦,这又不是现代直接打个110的事,搞不好还得先各挨三十大板呢!
赔钱?
这柳氏可忍不了!
“一只畜生而已,山林子里那么多,那我儿子身上还有伤呢,就算要赔,应该是你们家赔给我!”柳氏强行挣脱丈夫的束缚,大喊道。
“你要是不肯,那咱们就公堂上见吧!”花眠冷笑:“反正大家伙都见着的,花广平一个读书人拿着刀,大晚上的夜闯民宅。往好听了说是来偷东西的,说不好听的,谁知道是不是脑子犯病来杀人的?我倒是想看看官老爷怎么看!”
一下子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偷东西,这事倒是可大可小。
而且花广平又说是那是老鹰先对自己动了手,他心里气愤不过,才过来报仇。
有不少人觉得他虽然干的不地道,但也情有可原,可要是他根本不是来偷东西的,毕竟谁家偷的东西也不一定是带刀来的。
又想着花广平今天既然敢拎着刀子到季家,明天可就不一定不敢去别人家了吧?
“……”里正也是脸色一沉,冷硬道:“这事我看就这么定了!该赔钱的赔钱,柳氏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我看要不然就听八两这丫头的,去县衙里告状!反正我在家里也没事,就帮着他们家作证去。”
“别别别,您别理这疯女人……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花水田赶忙道。
季家几人看向花眠,等着她来定夺。
“好!”花眠也不磨叽,直接开口,“那就二两银子,一个铜板都不许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