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如,他与李欢的这段关系,亦如这地上半边图案的鸳鸯。
记得,那日,他看见李欢一人独自坐到院子里面,担心她是受了什么委屈,便走了过去,从身后环抱住她,亲切到:“欢儿,你做什么呢?”
她无比娇羞,不好意思到:“给他绣手帕!”
当时的他还害怕辛苦了李欢,而且他也不用。
如今看来,那手帕本就不是给他绣的,只是他不凑巧的碰上了。
不然,为何,过了几日,也不见李欢提起手帕之事。
当时,他还安慰自己,许是因为太难了,所以李欢半路放弃了。
现在看来,一起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墩子哥!”
李欢抓住被子,想要盖住露出来的春光。
江墩见此,不禁大笑。
呵呵……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自己才是李欢的丈夫吧。
可是她这模样,好像床上之人才是她的夫君,而自己却是登徒子。
罢了。
强扭的瓜本就不甜,怪就怪他当初太天真了。
总是想着多付出一点就好了,李欢会看见他的好的!
“墩子哥,你听我解释!”
“嗯,你解释!”
所有的话语瞬间像死去了一般,一点生机也没有。
李欢不可置信的望着江墩绝决的模样。
他不该这般平静的,他不是喜欢她的吗?
为什么见到这画面,他却不伤心,如此的平静,难道说,江北说喜欢都是骗她的?他根本就不喜欢她?
可是,她现在只有江墩的喜欢了,如果江墩都不喜欢她的话,她以后要怎么办。
“墩子哥,不是我愿意的,他强迫我的!”
“没错,就是王伟的错!”
“墩子哥你想想,我这么讨厌王伟,怎么可能和他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呢!”
李欢楚楚可怜的说着,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打湿的头发,挂到了脸颊。
她是那种典型的瓜子脸,弯弯的柳叶眉,一双眼睛虽然不是很灵动,但也好看极了。
以前江蹲可喜欢这模样了,如今不但内心毫无波动,或者隐隐约约的有一丝厌意。
这时的江墩好像悟了,原来喜欢一个人只需要一瞬间!不喜欢,也是!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李欢不得不停了下来。
“编啊,继续编啊,怎么不编了?”
打小,江墩便像一个大哥哥般的围在她的身旁,一直扮演着一个大哥哥的形象,凶她更是不可能的。
即使,李欢知道江墩生气,也是情有可原的,但还是莫名的不高兴。
“墩子哥,我不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江墩不由得怀疑自己以前怎么了?为何李欢如此拙劣的演技,都分辨不出真假。
无奈之下的李欢,只得使用苦肉计,只是这一次终究是要以失败而结尾了。
李欢红着眼睛,犹如一滩死水,“墩子哥,你……你不相信我?”
好像做错事的不是她一样。
江墩从来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般对李欢失望过,看着她那无辜的样子,江墩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她,“相信你?”
李欢急忙点头。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这一次是他那强迫的,那结婚之前呢?”
李欢坐着的身姿突然倒了下去,不可置信的盯着江墩。
他都知道!他都知道!
那她为什么还要害怕他发现,而与王伟委曲求全。
张着嘴巴,似是要说什么,发出来只有唔唔的声音。
说也不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吗?
江墩会相信吗?
也是,就算是她,她也不会相信的。
“我们夫妻之间的情分就算是断了吧!”
李欢犹如听了个笑话一般,江墩有多么喜欢她,她不是不知道!现在好不容易她嫁给了他,他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可是,如今他却说出了这般话。
“你要休了我?”
不想再停留,转身走了出去,任由李欢在身后如何的喊,硬是没有回头。
完了,现在彻底的完了。
只要江墩说出去,那自己以后就没有容身之处了。
想到这里,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妈,我说真的没事!”
江墩没想到刚才房间里面的动静,惊扰了已经睡着的母亲。
他是对李欢失望透顶,但恋在多年的情分,想给她最后留点面子。
所以,万万不可让自己的母亲知道。
李氏不确定到:“真的?”
刚刚她可是听到江墩房间里面传出来的吵声。
“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儿子我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江母见江墩这模样,忍不住动摇,难道江墩说的是真的。
“墩子!你听我说!”
江母见走出来的李欢,衣衫褴褛,过来人的她,一看明白了。
但自家儿子这模样,一看就是刚刚从外面回来。
江墩有多么喜欢李欢,如果刚刚两人是在做那事的话,他又为何现在这般生气。
“这……这?”
错愕之下的,慌忙低头,连忙整理自己的衣服。
“江墩,你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
江墩余光看见李欢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一颗心都软了下来,以至于,语气不由自主的暴躁了些。
“妈,真的没有!”
“没有?你现在还骗我!而且,你居然为了她吼我?”
“妈,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对于江墩来说,哪怕李欢背着他做这等苟且之事,也是两个人的事情,为何要无端把大人牵扯进来。
“今天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就不回去睡觉!”
说着绝然的向里面走去。
江墩想拦住之余已经晚了。
王伟已经跑了,她自然找不到人。
见到的不过是满地凌乱,以及被翻滚而形成的褶皱罢了。
“这是什么?”
江母拿过一男子的腰带,望着江墩。
“你不要告诉我,这是你的。”
“妈,真的是我的。”
呵呵……
江母冷笑,余光收入李欢不自然的神情,自家傻儿子怕是被人绿了都不知道吧!
他的腰带什么样子,自己这个母亲会不知道。
李欢可是从来没有给他绣过一条的。
江墩知道这事,自家母亲随时都会知道的。
“妈………”
江墩发现自家母亲表情有些不对劲,连忙问到。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你难道还要护着这个女人?”
江墩沉默,没有再说话。
“好你个李欢,以前我就觉得你不老实,但念在我家傻儿子喜欢你,我便没有说什么,可如今你太过分了。”
“墩子整天在外面辛苦做工,就为了你这个大手大脚的媳妇,可你竟然做出如此背信弃义的事情。”
李欢双眼手足无措的盯着江墩,他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