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房间,大门因为自身重力作用关上,发出一声闷响。
楚清欢把苏开心放在床上安置好,检查她被射中的地方有没有受伤。
她刚才就是在赌,在赌苏开心有没有带着自己送给她的那块带着花纹的小金牌子。
那个金牌子有足够的厚度保证她的安全,但同时她们还需要绝对的冷静和配合。
苏开心在楚清欢放下她的一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湿润的眼睫毛上下忽闪着,眼角还噙着泪水,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楚清欢缓缓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尽可能忽略另一个人的存在放软:“不要怕,我在这里,先睡一会儿,再次醒来我们就回去了。”
苏开心轻轻点头,随后又望向楚清欢身后不远处的宋砚辞,大大的眼睛里有大大的询问。
还没有得到任何回答,楚清欢就俯下身子,双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声音添加了一丝严厉:“睡觉吧。”
与此同时,宋砚辞开口:“小孩儿不听我媳妇儿的话,你就是下一个门外的人。”
楚清欢清晰的感觉到手下的睫毛在划动手心。
她对着宋砚辞就是一记眼刀。
可对方却是轻轻勾动嘴角,整个人依旧慵懒,随意拿起桌上的湿纸巾仔细擦拭手指。
湿纸巾划过手指的每一处,细致耐心,他总是这样慢条斯理,每一件东西在他手下就成了艺术品。
纸巾划过的每一处在阳光的照耀下都泛起点点光晕,指尖泛着淡淡粉红,白的几乎透明。
是圣洁的存在,没有人会想到刚才这双手轻而易举了结了一个人的性命。
床上很快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小孩子总是能在最危险的环境中睡着。
楚清欢收回了手,转身刚想说话,就被人掐住了脖子。
不是很痛,但整个人只能依附着身后的宋砚辞。
耳畔是恶魔般的低吟:“楚医生,她的事情解决了,我们是不是也要谈谈?”
楚清欢双手抬起又放下,最后轻轻呼出一口气,微微抬眸望着面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儿:“宋砚辞,还疼吗?”
她声音颤抖,说话的瞬间指尖已经精确抚上他的胸口。
新伤就在那颗曾经击破他的心脏的伤痕之上。
她代替了那个杀人凶手,成了他理应最痛恨的人。
“不疼,我这里更疼。”
宋砚辞抚上她的手,交握住引导指尖转换到心脏处。
楚清欢瞳孔颤抖,“我不奢求必定原谅,我也不会解释。”
楚清欢收回手,想要朝后躲闪他的目光,却忘了宋砚辞另一只手还掐住她的脖子。
顺势往前一带,用时手指一松,楚清欢就扑倒在他的身上。
苍白的嘴唇正好吻上他西装上,西装之下就是包扎好的伤口,甚至能闻到淡淡的药香,混合着独特的木槿花香,翩然飘柔鼻腔。
这一瞬间楚清欢似乎被这味道弄醉了,神情有些恍惚,两手不受控制地攀附着宋砚辞,作为身体的唯一支撑点。
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身处暖温色灯光下,两人站在浴室中巨大的镜子面前,宋砚辞从身后抱住楚清欢,抓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望向镜中的自己。
尖锐的牙齿摩挲着她的耳垂:“楚医生,看看镜中的自己,我永远爱你。”
楚清欢听话抬眸,在目光触碰到镜中的自己时微微愣住。
镜中的她眼神迷离,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脸上泛着情欲上头的红晕,整个人也被宋砚辞传染了慵懒,完全忘记了外面的情况。
就在她愣住的这一秒,宋砚辞隔着布料朝着她一顶,她被迫双手撑在盥洗池上,身子因为推力向前一冲。
弯腰的同时,屁股微微朝后一拱。
“嘶!”宋砚辞轻呼出声,与此同时微微皱眉,手指下意识捂住楚清欢乱动的腰身。
低声嘱咐:“宝宝,我对你一直没有抵抗力。 ”这是威胁也是宣告主权。
楚清欢被这么一幢也清醒了不少,连忙转身正对着宋砚辞询问:“你有多大把握一次除了他?”
宋砚辞双手平放凑近楚清欢,缓缓开口:“在见到你之前有百分之百,现在有百分之八十。”
楚清欢表情疑惑,“为什么?”
宋砚辞没有回话,而是右手摸向后腰,拿出一把袖珍手枪,看也不看朝着浴室西南方向的角落就是一枪。
手枪内衣安装消音设备,所以开枪的瞬间,楚清欢一个激灵,刚想骂娘,就被堵住了唇。
宋砚辞仔细品尝着熟悉又陌生的唇,舌尖几乎扫过了每一处。
细小的水声在密闭的空间回荡放大,唾液交换,推杯换盏。
两人的呼吸声逐渐粗重,宋砚辞扶着楚清欢的腰身,保证她不会因为腿软下移。
楚清欢双手反撑着盥洗池,手下的冰凉与身前的火热碰撞,楚清欢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下一点点的变化。
两人微微分开一丝空隙,晶莹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好看惑人的光泽。
宋砚辞凑上她的嘴唇,“宝贝儿,外面有重型武器,他没个几小时发现不了我们,整个庄园都是我的人。”
说话时,他们肌肤相贴,软软的嘴唇泛着淡淡的粉色。
楚清欢明白他的意思,来不及说什么,宋砚辞落在她腰身的双手微微用力。
一阵失重感传来,楚清欢被他抱着放在盥洗池上,宋砚辞凑到她的颈窝,细细轻嗅。
软软的脑袋扫到皮肤,楚清欢忍不住躲藏。
却被他握住了下巴,凑上一吻。
“宝宝才是我一辈子的药……”
宋砚辞声音沙哑,细密的吻落在楚清欢颈间,似最动人的情话,一点点侵蚀了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