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无尽的黑暗,凭借楚清欢执行任务的经历,快速判断皱起未知的环境。
空气湿度适宜,温度适宜,鸟鸣声就在不远处……综上所述,她还在宋家,甚至就在卧室。
只是现在有个问题,无尽的黑暗不仅有鸟鸣还有锁链碰撞的清脆响声,更可怕的是这个响声来自她手上。
楚清欢坐起身来抬手朝着四周抹去,半米之内没有任何东西,再往前大概两米外的地方能摸到一些细长的东西,很有规律排布,就像是篱笆。
手上的锁链和“篱笆”碰撞,发出一道沉闷的响声,在不知多大的空间中悠然飘荡。
楚清欢强迫自己快速冷静下来,分析眼下的处境。
首先宋家守卫森严,绝不可能是被绑架,其次家族的人没有这个胆子!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可能——宋砚辞。
果然,下一秒“咔嚓!”一声门响,宋砚辞从浴室出来。
氤氲的水汽,温暖的灯光,他光裸着上半身,单手拿着毛巾擦头发,水珠迸溅间展露美颜。
手上的地方用防水胶带遮住,白色粗糙的质感与暖玉般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颈间的水珠顺流而下,顺着六块腹肌一级级滴落,人鱼线蔓延至黑色西装裤下,松松垮垮,劲瘦的腰让人忍不住攀附。
琥珀色的眼眸朦胧望向楚清欢,在触及到时闪过一丝诧异。
随即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莫名的弧度,手上动作一停。
他身后的暖黄色灯光照亮了楚清欢的双眸,她也终于看清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手铐拷在手上,随着动作不停摆动,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暖黄色的灯光落在金黄色的笼子上,细细描摹了柔和。
她被困在了笼子里……
一个精致的笼子,拇指粗的金子拼装在一起同时混合了其他金属中和了金子的柔软,让人即便有力气也掰不开。
密密麻麻大概有五十根分布,每一根上面都篆刻着花纹 ,神秘繁琐。
“哗啦啦。”楚清欢用手撑着下巴,她身下是一张白色的毯子,触感柔软细腻。
抬眸望去,笼子大概有三米高,圆顶形,最上方镶嵌了一颗红色宝石,泛着莹莹光泽,大概价值一套顶级别墅。
“宋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楚清欢手上放松,微微后仰露出纤细白净的脖颈。
宋砚辞把毛巾放在凳子上,随手拿起桌上的烟,“啪嗒!”手上燃起一抹红色。
随着火焰消失,他缓缓吸了一口,烟雾缭绕,细密醇香的烟草味儿传来,宋砚辞单手解开防水胶带扔进垃圾桶里,随后启步走到楚清欢身后。
手指穿过笼子抚摸着楚清欢柔软的发丝,单膝跪地:“宝宝,这下就不会跑了。”
大概是长时间没有说话再加上刚刚洗完澡的缘故,宋砚辞声音异常沙哑,还略带着楚清欢熟悉的欲望。
他靠近的瞬间,烟草味儿更盛,甚至超过了木槿花香儿。
白色的烟雾自他完美的嘴唇中缓缓吐出,模糊了他俊美的容颜,他在朦胧中缓缓抬眼,琥珀色眸子中尽是看不懂的情绪。
“宝宝觉得这个笼子好看吗?”他诚心发问。
楚清欢调转身子和他对视,声音冷冷的,甚至带着讽刺“再好看的笼子也是用来控制别人的,宋先生打算关我一辈子?”
她眼底的冰冷一寸寸蓄积,冰山紧接着撞进船桨:“宋先生倒不如杀了我。”
“哗啦!”是锁链碰撞笼子发出的响声,刺耳却又动听。
宋砚辞指尖抚上楚清欢的下颚,强迫她与他对视,“宝宝得活着,宝宝还不明白吗?你才是我真正的药。”
宋砚辞眼底的偏执和疯狂不屑掩饰,暴露在最爱的人面前,他又吸了一口手上的烟,缓缓吐出。
楚清欢身后就是温暖的光,可她现在却像是身处地窖。
原本以为刚才是对宋砚辞最后一阶段的治疗,可没想到她的病人彻彻底底是个骗子。
他每一次治疗都是在下网,一步一步设下陷阱,等着她这只羊跳进去,在适当的时候收网就可以了……
她眼底的冰冷不是因为失败的治疗,而是因为他的心思,隐蔽沉稳,密密麻麻……
他的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陷阱,可这个陷阱却是她自愿跳下去的。
楚清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对他的爱从未改变,只是现在不能让他知道……
她还有治疗没有结束,doctor是悬在他们两人头上的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
他掌握的东西太多了,他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他就是宋砚辞说过的丞相,真正的执行者,又或者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
“所以宋先生是明白真相的吧?”楚清欢双手抓住金柱子,嘴角勾起一抹无所谓的弧度,弯弯的眉眼带着些许得意和戏谑“我并不爱你。”
她的声音简直就是掉进热油锅的一滴水,瞬间点燃了宋砚辞所有的怒气,他骤然深吸一口烟,单手按住楚清欢的后颈,迫使她吻上他的唇。
“我不许你说这句话。”
他声音冰冷,似十二月份的寒风,让人不自觉瑟瑟发抖。
随着他的声音流露,白色烟雾在两人面前散开,模糊了楚清欢的容颜,只有她声音淡淡的还在继续说“我答应你所有的事情都只是为了让你痊愈。”
楚清欢抓着笼子的两只手缓缓下滑,落于膝盖之上,寂静之下只剩下她的苦笑:“可你却告诉我,你没有好,哈哈哈,真TM扯淡!”
“宝宝,还有更扯淡的事情要不要听?”
宋砚辞蓦地收回了握着楚清欢下颌的手指,起身朝着笼子的出口走去,输入一串密码之后“咔嚓”笼门应声而开。
楚清欢坐在地上,平放着双手,微微抬起双眸静静望向宋砚辞。
只见他踩着拖鞋绕过地毯缓缓靠近,在距离楚清欢咫尺之遥时停下,缓缓下蹲,凑到她耳边道:“我只对你硬得起来,宝宝不该负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