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女孩儿被吓回房间,猛的关上门,整个铁门距离楚清欢只有毫厘。
她转身离开,尽管脚步依旧平稳,却能看到她走的有些困难,手中的文件那么沉重,承载了一个人的二十多年……
手中的文件又那么轻,因为它只是纸张……
冰凉冰凉的被放在一个看不见的角落,却被人一次次翻阅,就像是被困住的一个人,却被太多太多人围观……
恐惧窒息,却无可奈何。
楚清欢一步一步走出房间,在前方灯光的照射下,她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最后延伸进那个秘密的房间。
“喂,我要……”
门外的杨斐挣脱了盯在桌子上的钢笔,拿着一个手机,正在说话。
“嘭!”楚清欢对着她的手腕旁就是一枪。
没有伤到她,却震慑十足,子弹顺着皮肤肌理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不是让你别说话吗?”
楚清欢蹲到她面前,拿起一旁的手机扫了一眼,随后淡淡开口:“师父,什么时候来华国?”
对面也不意外,声音沉定:“清欢,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好好处理身边的事情,再来找我吧。”
楚清欢起身绕到桌前,把手上的文件放在桌子上,单手转动手枪,对准正在试图逃跑的杨雯。
“好啊,不过师父,你就这么确定你的实验品还受你的控制吗?”
Doctor闻言笑的狂妄,带着迷之自信:“我的小清欢,你还是不了解师父,我怎么可能不留下一点底牌呢?有时候在心理学界也要运用医学知识。”
“啪!”楚清欢把手机投掷出去,瞬间与大地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屏幕破裂,零件四溢。
“你……不管我的事儿,你也听到了,都是他让我干的,求求你饶了我!”
杨斐捂着手上的手,双膝跪地给楚清欢磕头,祈求原谅,就连指尖都在颤抖。
楚清欢深深叹了一口气,随后走到杨斐身边,放下手枪,抬手指向她身后。
“杨小姐,你不应该对着我磕头,你看看身后的人,被囚禁的人,她们才是你赎罪的对象。”
有了刚刚的动静,整个巨大房间的人都被惊动,几十间房门均被打开,穿着统一服装的人站在门口。
黑色微微卷曲的长发垂至腰间,眼眸清冷深邃,每个人都一样,每个人都是杨斐缔造的行尸走肉……
楚清欢指着她们:“杨小姐有没有想过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杨斐顺着她的手指往后望去,瞬间被吓得瘫软在地。
空荡的房间就像是一个她的地狱,每一个她改变过的人都是小鬼儿,缓缓朝着她走来,赤脚踩在地板上没有一点声响,白衣似奠衣,送她归西。
杨斐下意识右后退,却碰上一道冰冷的阻碍,拿东西死死抵住她的脑袋,不容半点退缩。
楚清欢清冷似蛇蝎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接受审判吧,她们都是反噬。”
楚清欢嘴角轻勾,转而瞄准走廊灯光,“啪!”
通道陷入黑暗,百鬼夜行……白夜也成了天然的祭奠……
她拿起文件离开,留下惊慌失措的杨斐独自一人……
被长期控制的人更喜欢身处黑暗,也更容易在黑暗中复仇,这也是楚清欢打破白炽灯的原因。
“啊!”
“救命!”
她们像是无声的战士,每个人都拿着一把匕首,冲出来,刺出去,一次一次又一次。
这是杨斐的恶果,因为楚清欢总是喜欢在枕头底下放那么一把匕首……
声音减弱,楚清欢一步一步走进光明……
暖色声控灯在她线条流畅的脸上留下一抹温暖,很快又被吞噬。
忽明忽暗之间,她嘴角露出一抹晦涩难懂的笑容……
一个人杀人,就会得到相应的惩罚,一群人犯罪,警察也会有所顾忌……
因为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没有人会认为大多数都群体有错……
因为自私自利的人类往往更喜欢从众……
因为这样的过错更少……
群体杀人,并且证据反叛,她们无罪……而杨斐罪有应得。
顶楼的声响逐渐升起,可那位主人却从此销声匿迹。
谁也不知道谁砍了多少刀,但人人都有份,好在人人都处于精神不正常的状态。
红色浸染了白衣,每个人都的身上都沾满了鲜血,却每个人都那么圣洁……
“叮咚!”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杨斐终究没有跨过那道时间……
月亮拨开迷雾,露出皎洁,楚清欢的影子被无限拉长。
她坐进瓢虫车驾驶室,按住蓝牙吩咐:“任务完成,调去刚才房间最后的监控发给警方。”
随后启动车子,空挡的内部道路上,引擎躁动,轰鸣声响彻天际。
楚清欢的瓢虫车是经过精心改造的,低调奢华,每一个部件都有可能价值一辆车甚至是一套房。
所以速度很快,环山公路因为楚清欢的到来亮起灯光,远远看去,像一条蛰伏的巨龙,以山脉为席,积蓄力量。
“哧!”速度之快,刹车声惊动了天上巡逻的无人机。
小心翼翼盘旋在瓢虫车上方,直到楚清欢抱着文件下车,露出秀丽苍白的小脸,才扫描通过,解除守卫模式。
福伯穿着整齐,从沉重的大门后面走出来,身后还跟着有些焦急的小壹。
“欢迎楚小姐回家。”福伯九十度弓腰,声音沉稳。
小壹照例对着楚清微微弯腰打招呼。
楚清欢点头,后问:“今天有宋砚辞的家人来?”
福伯接过楚清欢的钥匙,随手递给身后的小壹。
“不是家人,现在少爷的家人只有楚小姐,今天的客人是宋家两位老人还有几个旁系。”
楚清欢点点头进门,福伯跟在身后,简单介绍:“两位老人是从先生夫人在的时候就参与管理家务的,说话可以适当客气些,其他小辈都要敬您,您在她们面前可以做自己。”
楚清欢的脑袋还没有恢复正常,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客气?”
她语气没有控制很好,有些冰冷。
福伯瞬间意识到什么,微微弯腰:“抱歉,小姐,在宋家您都可以为所欲为。”
楚清欢脚步不停:“宋砚辞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