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宋砚辞再次上来的时候,楚清欢已经躺在床上快要睡着了。
宋砚辞把红糖姜水放在床头的柜子上,随后掀开被子一角,把捂好的手精准放在楚清欢小腹上,就这么半跪在床边,视线描摹着她的眉眼。
楚清欢却在被子中捉住他的手,用身子压住,整个人攀上宋砚辞。
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宋先生,我帮你吧!”
宋砚辞担忧:“你肚子疼不疼,先把汤喝了?”
楚清欢端起放在桌上的白瓷碗,喝了一口,随后寻向宋砚辞的唇。
宋砚辞微微托着她的下巴,让她借着力。
轻启薄唇,红糖姜水独特的香味在两人间缭绕。
半数进了他口中,他喉结上下滚动,想要说话,却只能紧紧箍住她的腰。
“宋先生以前有过女人?”楚清欢突然问道。
宋砚辞声音沙哑却始终护着楚清欢的肚子,保持温暖:“没有,你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楚清欢稍稍撤离望着他的俊颜,指尖摩挲,眼神落到他绯红的唇上:“那宋先生怎么,这么会?”
宋砚辞起身上床单膝跪在床上,半个身子压着楚清欢:“我蓄谋已久,独自练习过无数次。”
“我来检验成功吧。”
宋砚辞眼神迷离……
“我帮你,宝宝……”楚清欢攀上他,占据主导。
……
两人在黑暗中,宋砚辞始终望着楚清欢的眸子。
“楚清欢……我爱你……”
楚清欢勾唇:“我们一起攀登高峰……”
因为刚刚的糖水,两人嘴角尽是甜意。
万里木槿成被,被下的两人永登极乐。
……
市中心楚家
“啪!”楚寻然把手机狠狠摔在地上,上面是一条信息。
“那位是京都宋家的人。”
楚寻然盯着已经破碎的手机,喃喃:“她怎么这么贱!”
旁边的姜美玲想要安抚,却不敢上前:“寻然啊,宋家的家主怎么可能正喜欢那个小贱蹄子,还是玩玩……”
可她话音未落,下一秒就被楚寻然吼道:“妈,玩玩也是威胁,一旦她攀上宋家,我们一家都得倒霉!”
姜美玲小心靠近,双手扶着楚寻然的肩膀,耐心劝导:“当年发生那件事儿的时候你还小,现在我跟你说,庄素衣的死,与我们娘俩没有一点关系。”
楚寻然疑惑仰头。
当年她才刚刚十几岁,只是依稀知道这件事情。
“那是谁?”楚寻然问道。
姜美玲视线缓缓移向窗口,那边的楚震华正在停车:“当年,他们两个都有错,唯独我们两个没有,庄素衣不过是相互残杀的败者而已。”
“爸爸杀了庄素衣?”
姜美玲听到这个声音,眼神瞬间阴狠:“是她出轨在先……楚震华不过是顺势而为。”
“出轨?”楚寻然语调骤然提高,随后捂住嘴,满眼不可置信。
但看到姜美玲笃定的表情,又不得不信。
“那……”
“你以为庄素衣有多爱她的女儿?哈哈哈!”姜美玲骤然狂笑,似乎想起来什么趣事儿。
“楚清欢才是最可怜的人儿,从头到尾的工具……”
楚寻然不明白姜美玲的意思,她想要询问,可姜美玲戛然而止。
“好了,寻然啊,你只要知道你比楚清欢幸福就好……你有永远爱你的爸爸妈妈……”
姜美玲抱住楚清欢的脑袋,让她靠在她怀里。
楚寻然心下怀疑,眼睛始终盯着另一处。
楚清欢,我永远比你幸福,因为我有名有誉,我父母健在,就连你的父亲也只疼爱我一人!
次日清晨,楚清欢被骄阳唤醒,鸟鸣声清脆美好。
她动了动手指,感受到一阵酸楚,昨天是她放肆了……
望着自己瘫软的右手,脑海里是身旁男人一根根擦拭的情景。
如葱般纤细的手指,被宽大的手掌包围。
他像是在擦拭千年古董,认真且虔诚。
楚清欢缓缓翻身,望着面前的男人,他容貌迤逦,没有睁眼的时候反而有一种自带的威严。
眼角微微翘起,眼尾睫毛纤长,是个精致的人儿。
楚清欢用眼神描摹,缓缓向下,如果不是手指酸痛,她一定会再抚上那壮憾的身躯。
她昨天上半夜还是占了上风,掌握了主动权,只是后来被吻了彻底。
楚清欢望着他脖子上的红色印记,突觉羞涩。
“宝宝?”
宋砚辞没有睁眼,手上动作却准确搂住楚清欢,往自己怀中带去。
他胸膛震动,两人几乎肌肤相贴:“宝宝,肚子疼不疼?怎么醒那么早?嗯?”
楚清欢放在他胸膛的手微微用力,两人之间隔出一个空隙:“没事儿,今天要去工作。”
“那我可以做你今天第一个病人吗?”宋砚辞亲啄楚清欢额头。
楚清欢轻笑,单手敷住宋砚辞的眼睛,靠在他耳边轻声道:“宋先生,永远不要成了自己的囚徒……”
说完这句,宋砚辞睁开双眼,在她手心落下一吻,虔诚似对神明。
“我可以成为你的囚徒,囚着你,也囚着我。”
说完他起身,阳光撒在冷白色的皮肤上,刀刻般充满力量的肌肉上,不知何时浮上红色痕迹。
他透过床头侧对的镜子望着自己,这是勇士的勋章也是他的荣耀。
而这荣耀的赠予者,是只属于他的人儿。
楚清欢没有俊秀,清冷的眸光中极快闪过一丝执拗,真是上天最完美的作品,这样的人儿就要放在笼子里,只对着自己笑,对着自己哭……
一道阳光落于她眼上,其中的欲望昭然若揭。
她猛然回神儿间,望向宋砚辞脖颈,突觉那里少了些什么。
宋砚辞随意随意披上衣服,黑色领口与皮肤摩挲之间,楚清欢视线落到那道疤痕上。
那白皙温润的玉上,不该有任何瑕疵。
楚清欢掀开被子,穿着一件白色丝质长裙,几乎拖曳到地面上,她掀开被子,半跪在床上,一下一下朝着宋砚辞爬去。
送入宋砚辞怀抱,随后用食指摩挲他锁骨上的疤痕,嘟囔:“这里缺个东西。”
抬眸望向宋砚辞:“缺个项链。”
“欢宝……讨厌这疤痕?”
欢宝喜欢完美的东西,若是这疤痕有碍观瞻,他便不会再留。
楚清欢闻言却是摇头,脑海中的邪念闪过,便说出了口:“这里少了链子,属于我的链子,拴在你身上,牵在我手中。”
楚清欢凑近伸出舌尖舔舐,他的每一寸都应该被认真对待,这种痕迹,也要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