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天寒风阵阵,萧瑟的气息袭上高楼,轻轻叩响窗户,想要为屋内的人带去冰凉,可它不知,房中炙热一片。
楚清欢几乎半趴在宋砚辞身上,手臂撑在床边,吻的仔细。
宋砚辞闷哼一声,单手勾起楚清欢的脸蛋,视线在晶莹粉嫩的唇瓣上略过,吻上她的眼睛,轻轻盖住。
宛如最虔诚的信徒,亲吻自己的神明。
他稍稍退离,盯着楚清欢清冷却因为动作湿润的眸子,温声细语:“欢宝,做我的夫人吧!”
楚清欢抬手握住宋砚辞的下巴,声音凉凉的,仔细听却能听到其中蕴含的只有一人知道的情意:“宋先生,一步一步来,我现在只答应做你的且拥有完全自由的女人。”
宋砚辞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抬手搂住楚清欢,紧紧抱在怀中,娇软的身体与硬挺的身体碰撞,楚清欢纤长的手臂攀上宋砚辞的脖子。
宋砚辞把脑袋埋在楚清欢颈窝,沉重的呼吸由两人的骨骼传输,清晰明了。
宋砚辞额头青筋直跳,天知道这用尽了他所有的忍耐。
他小心抱着楚清欢,这是他的宝贝儿,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谁都不能欺负,包括他自己……
没有花和告白之前,他没有资格碰她。
今天的行为已经是过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楚清欢拍着宋砚辞的后背,一点点抚慰,“宋砚辞,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盛世国贸的聚会我就不去了。”
宋砚辞闷闷的:“为什么?组织的女主人娇羞到见不得人?”
楚清欢揪住他的头发,摆弄:“感觉自己像个傻逼,有辱我心理医生的身份。”
宋砚辞胸膛震动,低笑声传到楚清欢耳朵里,她感觉自己受到一万点暴击,她早就该发现的,终究是大意了!
……
A市总是凉的快,十一月份就已经寒风刺骨,楚清欢刚下飞机就感受到阵阵寒意。
她着一件驼色毛绒大衣,把自己衬的极其娇小。
宋砚辞紧跟在她身边,说来也奇怪,除了那天晚上之外,宋砚辞再没有其他过分的行为。
从心理医生的角度来看,宋砚辞在蓄积力量,至于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楚清欢不能预料。
依旧是A市国际机场负责人来接待,相比上次他礼数更加周全。
扫了一眼楚清欢和宋砚辞之间的距离,便站到了楚清欢跟前。
“小姐,这边走。”
楚清欢眉峰微微扬起:“宋砚辞,我还是要回我家的,福子想妈妈了。”
宋砚辞自然牵过楚清欢的手,双手握住,把玉瓷般冰凉纤细的手指困于掌中。
“我和你一起。”他目视前方,没有去看楚清欢,声音好听温和。
“你?”楚清欢面上冷静。
走了两步继续说:“福子怕生。”
意思是:宋先生,我并不欢迎你来我家。
宋砚辞不顾身后跟着的一众人,停下脚步,为楚清欢整理了整理大衣衣角,随后在她眼睛上落下一吻,揉着她软软的脑袋道:“我不进去,我回我家。”
楚清欢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挣脱宋砚辞的双手,扭头离开。
宋砚辞也不生气,迈步跟上,在身边哄着。
身后的安东着深蓝色西装,站的笔挺,阳光撒在他棱角分明脸上,锐利而冷秀的眼眸望向远处,带着浓浓的思念。
华国的地界,热烈且充满希望与活力。
楚清欢跟着宋砚辞坐上送自己回家的车。
两人坐在后座,安北照例坐在副驾驶,安西充当司机。
依旧是浩浩荡荡的车队,防弹级别的车体,提供了最高安全系数。
楚清欢时差还没有倒过来,上车就开始睡觉,她靠在车门,脑袋朝前点头。
宋砚辞放下手中一早就接过的文件,升起隔板,朝着楚清欢坐了几分,随后抬手让她把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
闭眸享受这短暂的宁静,不用思考家族的明争暗斗,不必费心思考身边人的算计,只有她一人足矣。
始终开着一条缝的车窗被他抬手关上,隔绝最后一抹阳光,密闭的空间里,时间似乎成了永恒。
宋砚辞绕过楚清欢的后背,虚虚搂着她,回忆自己这趟的安排。
从一开始对Dzoun的挑衅,让他下杀心,到C4炸药的准备,再到欢宝房间的安排,一步一步,把她圈到自己的范围里。
一切都是那么巧合,一切又是那么顺理成章……
“先生,到了。”
十分钟后,安北小心开口,宋砚辞轻声:“嗯。”
他低头看向怀中的女人,睡着的楚清欢就像是收敛了枝刺的玫瑰,只剩下娇艳美丽。
他轻声吩咐:“原地停车,观察周围环境,保证安全。”
随后重新闭上双眼,把脑袋靠在楚清欢脑袋上,不用力,就想这样靠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中午的太阳早已西下,承接了一抹红霞,撒在黑色迈巴赫上,描摹着流畅的线条。
却始终没有吵醒车上的两人。
直到安北再次出声:“先生,卫小姐过来了。”
宋砚辞微微睁开双眼,狠厉和冷漠倾泻而出,他不喜欢被人打扰。
几秒之后,他松了松握着楚清欢的手,开口已经恢复了一片温润:“知道了,你下车告诉她,我们马上下去。”
随后小心托着楚清欢的脑袋,缓缓靠近,在她柔软的嘴唇上落下一吻,“欢宝?我们到家了。”
楚清欢睡的很沉,叫了两声才醒。
她意识有些迷离,骤然看到面前的俊颜有些不适应,想要抬手楼主宋砚辞的脖子,却发现双手被交叠在一起被一只修长的手握住。
“宋砚辞你怎么活了?”她嘟囔,眸光落在宋砚辞神赐般素白俊朗的脸上。
宋砚辞望着她,微微挑眉,温柔哄道:“欢宝在说什么,我一直是活着的。”
他一开口,声音温和却让楚清欢一个机灵。
她刚刚说了什么?
活的宋砚辞?
蓝颜祸人啊!
楚清欢骤然清醒,清了清嗓子,“宋砚辞,我刚才做梦你死了……”
她抬眸眼底满是担忧,挣脱宋砚辞的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像是在探查他有没有受伤。
“呜呜,吓死我了……”
她眼底含泪,要不是宋砚辞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尴尬,就信了她天赐般的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