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摸了摸后脑勺,问旁边的一个弟子:“这位师兄,请问一下不会御剑怎么快速离开主峰,去往清源峰啊?”
那名弟子正在看公告,闻言顺手往旁边一指:“你沿着这条路往下走两百米,下方有个站点,里面有白鹤可以骑乘,去哪都行。”
香草用手抓着自己打满补丁的衣角,小声问:“贵不贵啊?”
那弟子挥挥手:“免费的!”
香草与钢镚对视一眼,都惊喜非常。
两人道谢之后,就手拉手飞快的往下跑。
差不多跑了两百米,果真见到一个偌大的亭子,亭子旁的石碑上刻着:主峰,终点站。
亭子中,有许多体态高挑的白鹤,正在悠闲的梳理着自己的毛发。
一旁看守的弟子正靠在亭子里打盹儿,香菜拉着钢镚上前询问:“这位师兄,我们想去清源峰,这白鹤怎么骑啊?”
那名弟子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道:“师妹要去清源峰啊?”
“嗯。”香草点头。
那弟子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往里走去:“有什么需求?”
香草跟着他走过去:“能赶路就行!”
看守的弟子觉得好笑,打趣她说:“若是不会赶路,要它们作甚?我是问你,是需要赶路速度快的,还是好看的?”
香草昏呼呼的,她没想到免费的白鹤还能提要求。
便不好意思的笑道:“那麻烦师兄帮我挑一只赶路快的。”
那弟子挑了一只体型娇小的白毛鹤,对二人道:“这只白鹤形体小,因而速度也快,栽你们两个小孩绰绰有余,上去吧!”
香草和钢镚赶紧踩着阶梯爬上去。
“趴好,起飞咯!”
那弟子拍拍白毛鹤的翅膀,下一刻白鹤便挥动结实有力的翅膀高飞出去!
“啊啊啊啊,师姐我好怕!”钢镚死死趴在白鹤背上尖叫。
香草把脸埋进白鹤柔软的羽毛里,借此抵挡风流。
闻言愈发用力抓紧白鹤的羽毛,腾出精力安抚他:“别害怕……呸呸,没事的……呸呸!”
一张嘴,就一嘴巴的毛。
两峰之间有些距离,但白鹤的速度奇快,不多时就载着两人落了地。
两人迟迟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白鹤仰头一声鸣叫。
“师姐,到了吗?”钢镚从白鹤的羽毛里抬头,茫然的问。
“到了。”
香草腿脚发软的滑了下去,然后缓了缓伸手去扶钢镚。
两人去问了问亭子里看守的一个弟子,那弟子给两人指了路。
“往上走就是了,不过你们要是想见峰主的话可能不容易,这两天清源峰的事情太多了,她不一定能腾出时间见你们。”
这话说的委婉。
香草也知道师父不在,自己跟师弟不过一介凡人,很大程度上是见不到桑瑛的。
但是师父走的匆忙,莫凭崖又情况不明,他们两在云卫司人生地不熟,虽说包吃包住,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所以今日听说主峰的事情,就直接过去了。
可惜去的太晚了,没有跟桑瑛搭上话。
香草道过谢后,就与钢镚两人往清源峰上爬。
“师姐,万一见不到人怎么办?我好担心小师弟啊。”
香草心里也没底,但还是拍拍他的头安慰道:“若是见不到,明日再来就是了,总有一日能见到的,再不济师父也说过,他七日内会回来的。”
钢镚点点头,两人搀扶着继续爬。
清源峰竹林茂密,一路上甚是凉快。
看到了主殿,香草刚想问旁边的弟子,那人就皱着眉过来赶人了。
“你们两个小孩过来干嘛的?”
香草笑道:“这位师兄,我们是来见峰主的……”
“清源峰近日意外频发,谢客半月,你们半月后再来吧!”
这个结果也在香草的意料之中。
但她还是不死心的问:“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峰主说,麻烦你通传一下行吗?我们是玄清真人的弟子,想问问小师弟现在如何了,如果她不见我们,我们再走。”
前几日执法殿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
那弟子许是见他们二人可怜,又或许是敬畏玄清真人炼虚期的实力。
于是他斟酌了一会儿道:“我进去通传,但你们别抱太大希望。”
主殿还在维修中,凤娇那边方才送来了赔礼,还送了人过来。
雅致的别院亭子里,正发出阵阵轻笑。
“……你是不知道,当时凤娇的脸都绿了!”
桑瑛被凤娇压了那么多年,此番终于扬眉吐气,喜的眉飞色舞。
陈温茂笑道:“五倍的赔偿,就算是凤夫人也得肉疼吧?”
清源峰可是云卫司最富裕的峰,主殿中的东西也都价值不菲。
“何止,她这次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折腾到最后,沈彦没放出来不说,琼儿也得到了少主之位。”
在桑瑛心中,这个位置就是沈琼琚的囊中之物。
沈琼琚垂眸:“她们可能会联手对付我。”
选举赛除了不能闹出人命,并没有其他的规则。
到时候只怕她们会联合沈鹤轩,对沈琼琚群起而攻之。
桑瑛微微拧眉,方才的喜悦也淡了几分。
“到不必如此担忧,”陈温茂道,“还有两个月,说不定师妹回来的时候就金丹了呢?”
“沈燕珺是金丹。”
桑瑛担忧道:“若是沈鹤轩也突破了金丹,那……”
沈琼琚倒没有多担心,她心大的很。
从手镯中掏出十来颗墨玉寒梅,使了个清洁术洗净之后,放到果盘中给她们两人品尝。
“哟,碧落宫的墨玉寒梅!”
桑瑛有些惊讶:“你还没吃完?”
“房如给了我五十颗。”
陈温茂惊讶:“好大的手笔!”
他们都是知道房如给沈琼琚送了礼的,但是不知道具体送了什么。
“峰主!”
一名弟子小跑过来问:“玄清真人的两个徒弟在殿外求见。”
桑瑛和陈温茂都下意识的看沈琼琚一眼。
沈琼琚略微诧异,她只是远远的望见过,那两个小孩跟在莫凭崖身边,并没有太深的印象。
“他们俩来干嘛的?”
“说是想知道莫凭崖的现在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