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凄厉。
守在院门口的两个青年,第一时间冲了进来。
被眼前一幕吓傻了。
就算是武者,也很少会这么残忍。
倪小晴已经昏迷摔到了地上。
欧阳雪不断呼唤她,察看鼻息和心跳,稍稍松了口气。
“发生什么事情了。
欧阳雪,这是你做的?”
青年怒目质问。
一人过去查看欧阳仁军的伤势。
两人都害怕被惩罚,神色紧张极了。
突然一阵狂风掠来。
叶小凡身影闪动,来到了欧阳雪身边,面无表情从她怀里接过倪小晴。
这丫头好不容易蓄起来的长发,跟纸片一样飘落。
变得稀稀疏疏。
这是小事。
叶小凡确定了一下她的情况。
脖子有掐痕,轻微挫伤外,并没有内伤。
随着青木之气进入,她脑袋一股力量涌现蔓延,试图驱赶青木之气。
一种古怪的力量。
像是灵识,可它韧而悠长,绵绵如潮,有内劲真元的部分特性。
是精神与内劲的结合体。
确定这种异力是来源于她本人,本能产生的一种护主机制。
叶小凡怕伤到她,缓缓撤掉了青木之气。
“发生什么事情?”
欧阳家几位高手更早到来,可他们杵在一旁,脸色难看。
现场的痕迹以及欧阳雪衣不蔽体,加上欧阳仁军平时顽劣作风。
他们完全已经构建出了大致来龙去脉。
“是哪个凶徒闯入欧阳家,试图侵害欧阳雪,重伤欧阳仁军。”
一位老人还抱有些许侥幸,硬着头皮询问。
欧阳仁军的两名跟班,低着头,不敢回答。
“小军!”欧阳吉冲进屋里,第一时间看到自己爱子倒在血泊里,着急忙慌地给他止血,“谁伤的他……”
欧阳雪沉默着。
她很想大声告状,控诉欧阳仁军的卑劣行为。
可话到嘴边,不敢说出来了。
“家主,可能是有凶徒闯入……”老人刚要找补,神色严肃。
尽管已经大致确定真相,但下意识还是想要拖延一下。
下一秒,一道掌劲击飞了老人。
他撞塌了桌椅,哀嚎着喷出一口血。
打飞他的人,正是叶小凡,将倪小晴放到一侧沙发上,“要么闭嘴,要么别说些把人当白痴糊弄的蠢话,”
随后走向了欧阳仁军,“欧阳家主,这小子是你什么人?”
“儿子……”
“唉,你们这些大家族,坐享这么多资源和财富,怎么连个孩子都教不好啊,一个两个,要么是脑残,要么是禽兽!
没能力教养,就别生这种畜生出来!”
叶小凡面色阴沉,眼眸杀机隐现。
欧阳吉脸色难看,“这件事可能有误会,小雪,怎么回事!仁军最亲你了,他不可能对你做这样的事情,对不对!”
欧阳雪抹着泪,低声哭着。
叶小凡站在一侧,没有着急动手,只挂着几分嘲弄之色,他倒要看看,这伙人能给什么答复。
“说啊!哑巴了吗?谁欺负你的,谁将小军打成这样的?”
欧阳吉刚才和叶小凡一块出来,在花园听到的惨叫,随后叶小凡才赶往这边。
“你们两个呢?胆敢说半句假话,老子废了你们!”
欧阳雪依旧没有回答。
欧阳吉愤愤然掐住一位青年,怒目圆睁。
随着几分呵斥。
“晚上仁军在玫瑰之约喝醉了酒,我们搀扶他回来。
他……他非要来欧阳雪这儿。
让我们守在门口。发生了什么,我们真不清楚。”
左侧的青年颤声回答,双腿哆嗦。
“你们!”欧阳吉彻底绝望了,一个儿子已经被废了,要被软禁在家族里。
欧阳仁军是他最宠溺的小儿子,虽然是私生子,但一向乖巧懂事,偶尔风流,勾搭几个女人,没什么啊。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畜生会对近亲族人做这种事情。
“欧阳家主,事情明了了?”
叶小凡一挑眉头。
“我会依照家规处罚的……严惩这畜生!”欧阳吉恨恨道。
叶小凡摇摇头,“这办法不好。”
“你……你想怎么做,事实上,只有他受伤,断了一条手。”欧阳吉下意识以为叶小凡要杀人,当即求请道:“我们欧阳家上下对你客客气气,奉为座上宾,您就不能网开一面?”
“可要不是我这妹妹有点特殊,这会儿会被他掐死。”
叶小凡目光骤冷。
“可她……可她现在还活着啊,我们欧阳家会提供最好的治疗和药物。”欧阳吉面色尴尬,“按法律,杀人未遂和杀人判罚是有不一样的。”
“嗯,有道理。”
叶小凡突然笑了。
可欧阳吉压力反而更大了。
“所以,我会让他长命百岁。”
叶小凡一脚轻轻踢了欧阳仁军的脖子上。
欧阳仁军身体一阵抽搐,数截脊柱粉碎。
剧烈的疼痛将其刺激醒,惨叫一声,又昏死过去。
“赶紧啊,送他去医院,好好治疗他。至少要保他活上五十年!
对了,你要是做不到,搞什么动作,想要害他,那你其他儿子要倒霉了。”
叶小凡冷冷说道。
“……”欧阳吉瘫坐在了欧阳仁军身边,一阵无力。
再怎么样,这是他最疼爱的一个儿子啊。
老眼一阵婆娑。
最终只是让人搀扶起,然后呵斥下属,“赶紧啊,愣着干嘛?联系圣玛丽医院,派救护车过来!”
“多谢叶先生手下留情,饶犬子一条命。”
欧阳吉转而抱拳,咬着牙,心不甘情不愿地感激。
接连两个儿子直接或间接折在叶小凡手上。
就算他城府再深,终究难掩那一丝怨毒。
“引以为戒啊。
我要是有权力的话,会把你们十大家族一部分子弟,都押去刑场枪毙,以儆效尤!
你好好管教一下自家子弟,一而再再而三落在我手上,我也烦。”
叶小凡抱起倪小晴,向外走去。
欧阳吉强颜欢笑,送他出门。
折返回去。
欧阳雪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披着外套,坐在大厅。
一些长辈和妇人,或关切或训斥。
她显得楚楚可怜。
“你真是个灾星!我当初就该把你们母女弄死!”
欧阳吉大步走进来。
他唾沫横飞,一手戳着欧阳雪的眉心,“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仁军再怎么样,都是你弟弟。
你就不能替他求个情?
你要是连个男人都诱惑不了,我要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