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他一个人来过,该不会真是他送的吧!
李铁军点点头说:“就是他,你还敢收吗?”
“·····”
这下庄婶子也不说话了,要真是那小子送的,她还真不敢收。谁知道收了那小子的东西后,他会提出什么无理要求来。
别到时候,再把老李这大队长给弄没了,那可真是丢了西瓜捡芝麻。
想到这,庄婶子也不再阻拦了,眼巴巴的看着李铁军用布头把竹篮盖上往外走去。
刚回到家的庄卫行,看到李铁军拎着竹篮上门。
心沉到了谷底,这下真完了。
大队长不肯收他的东西,这次当兵的名额肯定没有他的份。
就在庄卫行胡思乱想的时候,李铁军把东西放下就要走。
只是,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对庄卫行说:“小子,只要你认真悔过,我就给你机会。”
原本还在失望的庄卫行,听到大队长的话一下子提起了精神。他连忙站直身子向李铁军保证道:“大队长,我真的悔过了,请您务必给我一次机会。”
李铁军听了他的话点点头离开了,没有说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
这让庄卫行心里没底,忐忑的过了几天。
终于得到了明确的消息,他还有同村李志明被选上了。
得到消息的庄卫行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庄卫敏见哥哥这样高兴。也知道当兵的事成了,也跟着高兴。
只是,听到消息的李寡妇不高兴了。
她拉着庄卫行的手哭着说:“我不允许你去当兵,咱们老庄家就你一个儿子。
你去当兵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活?怎么跟你死去的爸爸交待。”
“妈,我不能再在家这样混下去了。我都二十岁了,是时候出去闯一闯了。”庄卫行反握住李寡妇的手说。
“可是······”
“妈,没有什么可是的。我们大队等了好几年才有这么一次机会,我不会放弃的。”庄卫行用帕子帮李寡妇擦掉脸上的眼泪坚定的说。
李寡妇听到儿子的话愣了一下,她还从来没见过儿子这么认真过。
以前的儿子总是吊儿郎当的,不管你跟他说什么都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这次竟然这么认真,看来是劝不动他了。
想到这,李寡妇有些失落。儿子要去当兵,这当兵可是要去打仗的。打仗就会死人,就像当年阿花婆的儿子一样。
她不想失去儿子,但她又劝住儿子。她该怎么办?
李寡妇想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但她又不能阻止,只能一个劲的哭。
李寡妇家的房子并不隔音,她在屋里哭的声音。庄卫行也听到了,但他没有办法,去当兵是他目前唯一的选择。
要是错过了这一次,他都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而跟李寡妇睡在一个屋里的庄卫敏则是无语的翻白眼,又是这样。
从小到大,无论她哥要干什么她都舍不得,才会把她哥养成这样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人。
好不容易被她劝得上进了,她妈又来拖后腿。
希望这次,她哥不要再受她妈的影响,不然这个家就真的没救了。
山中的林宜珍并不知道村里的事,更不知道李寡妇家的事。
这一天,又是一个休息日。
林宜珍头一天晚上就回了自己家,看到西边钱小满的屋子还亮着灯。就在外面问了一句:“小满,还没睡吗?”
“小珍你回来啦!”正准备睡觉的钱小满听到林宜珍的说话声,赶紧过来开门说。
林宜珍见门开了,但没打算进去。对着门内的钱小满说:“嗯!刚到家,你怎么还不睡?”
“小珍,我考上了,这是我进化纤厂的入职通知书。”钱小满拉着林宜珍进屋,把那份通知书递到林宜珍的面前。
林宜珍看到那张信纸下方的大红色印章,也替钱小满高兴。
她笑着对钱小满说:“恭喜!以后,你就是化纤厂的正式工了。”
“嗯!虽说现在还不知道会分到哪个部门。
但给我们考试的领导说,我们这一批都是办公室的干事。具体会分到哪个部门,到时候看上面怎么分配。”钱小满也笑盈盈的说。
林宜珍点点头说:“那就好,时间不早了,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
“嗯!小珍,谢谢你。”钱小满抱了一下林宜珍说。
林宜珍拍了拍钱小满的手背说:“跟我还客气什么,你早点休息吧!”
第二天,林宜珍刚从空间出来,就听到外面刷刷的声音。出门一看,只见钱小满拿着一个大扫帚在扫院子。
林宜珍对正在扫院子的钱小满说:“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不了,一会儿我还要去镇上。小珍,你也跟我一起去吧!我带你去国营饭店去吃大餐。”钱小满停下手中清扫的动作说。
林宜珍摇头说:“不了,你自己去吧!难得休息一天,不想出去。”
钱小满想想也是,也就不强求了。
既然小珍不愿意去,那她中午去国营饭店买两个荤菜打包回来带给小珍。
于是,钱小满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很快把院子打扫干净,然后去厨房把做好的粥给林宜珍给盛出来。
放到林宜珍面前说:“小珍,这是我早起做的鸡丝香菇粥,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谢谢!很好吃。”林宜珍接过后尝了一口说。
钱小满听到林宜珍的夸奖很开心的说:“好吃,你就多吃点。”
说着,她自己也盛了一碗过来吃。
吃过早饭,钱小满去镇上了。她已经被化纤厂录取,很快就要入职。所以得在入职之前,把所有的东西准备好。
等钱小满骑车走后,林宜珍又回房间睡了一个回笼觉。
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
林宜珍进空间吃过午饭后,正准备去村里走走。
没想到,打开院门时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蹲在她家门口。女孩见门开了,把手里的那封信往林宜珍手里一塞就跑了。
林宜珍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女孩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还没等她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那送信的女孩就已经跑得没影了。
林宜珍摇头想着:想不起来就算了,估计也是不认识的人。只是林宜珍有些想不明白,一个不认识的人送信给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