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川洗干净出来的时候,何玖娘就把多余的蜡烛吹灭了,只留着床头一盏烛台。
床上的纱帐被放了下来,穿着纱裙,手杵香腮半躺着。
光线绰绰约约,看人朦朦胧胧。
陆柏川视力好,光线不好也还是能看得清楚,刚从屏风后面出来,见这画面就有些走不动路了。
这这这……
昏黄烛光下,朦朦胧胧、若隐若现,媳妇这是做什么!
何玖娘透过纱帘看着他,嘴角的笑意很是挑衅。
挑衅?
陆柏川挑了挑眉,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谁?
他快步走过去,一把掀开纱帐,美好的一切完整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她穿着纱裙,里面有几根意味不明的小带子。
从没想过几根带子能被他媳妇穿出这种效果!
陆柏川瞬间血气上涌,只觉得脑袋都快要炸开了。
“啪嗒!”
何玖娘只觉得胸前一热,低头一看,一滴新鲜滚烫的鼻血就这么落在她的胸口。
陆柏川急忙用手去捂住鼻子,再去找了一块帕子想帮她擦干净,结果鼻血流得更厉害了,都从指缝中溢出来。
何玖娘:……
有这么刺激吗?
“我先去处理一下。”
陆柏川觉得丢脸,赶紧去屏风后面洗干净。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媳妇会玩这么刺激的,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他素了这么些年,怎么可能受得住这种刺激?
他用冷水洗了把脸,心跳还是突突突的。
何玖娘幽幽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把灯熄了,你出来吧。”
她高估了陆柏川的忍耐力,本想给个小惊喜的,没想到惊喜过头了。
但她告诉自己,一定不能表现出来,给他留个面子,不然会有心理阴影,影响感情生活!
陆柏川处理好自己,确定没流血了才出来,外面果然漆黑一片了,但他视力好,还能走到了床边。
嗯,媳妇已经盖上被子,没继续刺激他了。
他是觉得有些丢脸,还有些对不起媳妇的精心准备,但自己偏偏就是不争气,把这一切好氛围都给破坏了。
他躺了下去,何玖娘很是主动地往他怀里钻,柔夷在他胸口轻轻拍着,安慰道:“没事没事,慢慢来嘛!”
虽然在黑暗中,看得不太真切,但身体的感知却又格外清晰,媳妇身上的纱裙轻轻摩擦着他的皮肤,让他整个人心痒难耐。
一个翻身将何玖娘压在身下,喘着粗气问道:“葵水干净了?”
“那必须的!”
何玖娘很是配合地靠近他,双手攀上他的脖颈,眼中带着笑意。
早在听说陆柏川受伤的时候,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就已经准备好这一切的发生,偏偏后面又因为他受伤之类的事情,耽误到现在。
今晚上,本想搞个仪式感,却没想到把人给刺激到流鼻血,真是罪过。
陆柏川素了多年,索取不知节制,要不是何玖娘体力好,估计早晕过去八百回。
一整夜,沉沉浮浮。
何玖娘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能飘出去玩了一趟,又回到了身体上,最后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反正只知道外面天光都亮了,才逐渐没了意识。
陆柏川则是根本没休息,叫了水来帮她擦了擦身上,然后就开始收拾自己,换衣裳去衙门了。
出门的时候不忘交代婢女:“夫人还在睡,不要去打扰。”
院子这边,晚上是不需要婢女值夜的,婢女们是天亮之后才过来,所以并不知道他们昨晚上有多激烈,只以为何玖娘跟以前一样贪睡,便恭敬地点点头应下。
陆柏川整个人神清气爽,觉得自己总算是活过来了,上衙一整天,嘴角都是上扬着的。
这段时间衙门里还算是比较忙碌的,一边要盯着知府那边,另一边还要查秦坚看上的那个叫欣然的姑娘,更重要的是,还要找东廷和林义平来往的证据,衙门里大家各司其职,还是挺忙的。
陆柏川看底下人送上来的资料,看着看着就笑出声来,把手下吓了一跳。
“头儿,这是怎么了?”
手下有些担心,明明资料是没问题的,但他怎么后背发凉呢?
“哦,没什么,资料没问题,继续去跟进。”
他看的是知府钱兴那个新的大舅子的资料,家里是经商的,很有钱,比前夫人家里还有钱。
虽然北炎允许商户科考,但相比之下就比其他人难上一些,所以想靠着知府的关系科考,其实也是能够理解的。
但是能让知府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做这种事,显然不会这么简单。
资料上却看不出什么问题,陆柏川就越发觉得有问题。
“是。”
手下应了一声,看见他那掩饰不住的笑容,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头儿,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
“有媳妇真好!”
手下:???
他伸手往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很是悔恨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多嘴!
“让你嘴贱!”
他打了自己一巴掌,还骂了一句,然后苦着脸说道:“头儿,你当我没问,你继续笑着,属下去忙了!”
说完,麻溜地跑了。
陆柏川高声说道:“我是说真的,有媳妇真好!你也抓紧……”
话没说完,人已经跑没影儿了。
陆柏川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感叹道:“还是太年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