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莲花姐姐一样厉害。
何玖娘安慰道:“这没什么的,你年纪还小,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很多事情长大了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家里这些孩子一个比一个优秀,都在互相学习,互相进步,内卷得不行,何玖娘生怕他们卷过头,把自己给整焦虑了,有时间就会开导他们一下。
成功不是一蹴而就的,还是要循序渐进,慢慢来。
“我知道了婶婶!”
悠丫头点点头,她觉得婶婶不止是婶婶,更是良师益友,要是没有婶婶,他们是不会有今天的。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风铃声,何玖娘知道,是姜若雅来了,带着悠丫头出门迎接。
姜若雅就喜欢这些风铃,去哪里都喜欢带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这些风铃深入人心。
“姜姨来了,怎么还戴上面纱了?”
何玖娘上前,亲自扶着姜若雅下车。
姜若雅都快四十的年纪,却一点都不显老,穿得飘飘欲仙,看上去不染尘世。
何玖娘自然也不差,两个人站在一起,身边的悠丫头完全成了小陪衬。
即便如此,她还是笑眯眯地喊道:“姜奶奶好!”
姜若雅能来参加女儿的宴会,自己是很高兴的,慈祥地摸摸悠丫头的小脑袋,然后身边的凌雪送过来一个小荷包,说道:“悠小姐,这是我家夫人给你准备的小礼物,还请收下。”
悠丫头看向何玖娘,何玖娘说道:“收下吧。”
悠丫头当即就说道:“谢谢姜奶奶!”
姜若雅笑得眯起了眼睛,说道:“不客气,快去玩吧,不用跟着我们这些老骨头!”
何玖娘知道姜若雅是有话要跟她说,便让悠丫头去找莲花。
悠丫头走了之后,姜若雅才说道:“我之前身份特殊,怕被人认出来,一会儿你就说我脸上生疮,不宜示人才戴的面纱。”
虽说姜若雅之前是在京城那边活动,但是这些年来,很多官员外调任职,家眷也会跟着走,她还是担心被人认出来的。
虽然她没做什么亏心事,就算被认出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现在一点都不想掺和进某些风波里。
“好嘞,只是这么美的人,竟然要说自己面部生疮,真是可惜咯!”
何玖娘略感可惜地咂咂嘴,把姜若雅给逗笑了。
“这有什么好可惜的?好了,我自己进去,你一会儿还要招待客人,不用管我了。昱儿在家吧?我去看看他。”
姜若雅今天来,多半是冲着小外孙来的,平时想要借口看一眼小外孙也不是很方便。
“他跟哥哥们读书去了,得晚上才回来。”
“那没事,那就晚上再看,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姜若雅挥挥手,轻车熟路地往里面走。
她虽然不怎么出门,但还是来过溪水苑几次的,多半是找个送糕点的借口就往这边跑,明泽也听鼓励她多来这边走动,心情好。
她虽然没了十年前的记忆,但明泽还是简单跟她说了一下之前的身份,让她尽量避免跟那些官眷来往,她虽然不是很了解,但相信明泽不会骗她,所以戴上了面纱。
这些关系好的朋友都来得很早,就是为了不给她添麻烦,让她能安心接待其他人。
不过,何玖娘也不是没有架子的,这些朋友她是亲自出来接,但其他人,那还是算了,她就坐在大堂里等着,那些个夫人小姐都得先去大堂见她,然后才能跟着她去后院。
知府夫人和李家母女俩是一起到的,李家母女俩还好,跟以前没什么区别,但知府夫人就不一样了,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看上去憔悴得不行。
“呀,钱夫人这是怎么了,一段时间不见,怎么憔悴成这样了?”
何玖娘很是惊讶地站起身,亲自去知府夫人身边问候。
知府夫人看着眼前貌比天仙的女子,想想自己的处境,心酸得不行,眼中瞬间就起了泪花。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李夫人见状,不嫌事大地说道:“陆夫人可是不知道,钱夫人和钱大人最近在闹和离呢!唉,那些个臭男人,只看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还想让那人取代钱夫人正房的位置呢!”
钱夫人本来就难受,被李夫人当众揭短,就更加难受了。
要是换做以前,她肯定要回击的,但现在,没有人是站在她这边的,自然也没什么底气。
擦了擦眼泪,低声说道:“之前对陆夫人不敬,真是万万不该,后来家中事变,也没能来与夫人道歉,还请夫人莫要怪罪,我今日带了厚礼……”
“哎呀,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说那些做什么?”
何玖娘表现出很大方的样子,有意接近钱夫人,说话都是很温柔的。
“不过这钱大人是怎么回事,之前与夫人的感情不是还很好吗?这还没过多久,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李夫人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看见何玖娘这般亲近钱夫人,也就笑眯眯地帮着说道:“可不是吗?之前钱大人对钱夫人,那可真是让人羡慕,但男人这心思啊,最是难以捉摸,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变心了呢!”
钱夫人听着她们这么说,再也绷不住,眼泪珠子不要钱一样的往下掉。
“我命苦啊,遇上这么个负心汉呜呜呜……”
本来她跟何玖娘并不算熟,甚至还有过小摩擦,是不应该当着何玖娘的面说这些,以免被人嘲笑的,但她实在是太难受了,也管不了这么多,把知府的事情就这么说了出来。
“前段时间说是看上一个姑娘,想抬做平妻,我不答应,他顾及我娘家的势力,便也没敢伸张。谁知那小贱人家里的势力也不小,还挺有钱,各种哄骗他,他现在干脆要与我和离,接那个贱人过门做正妻!”
“我就想不明白了,那个小贱人才比我家闺女大个两三岁,家里条件也不差,嫁个什么样的青年才俊不行,怎么就偏偏看上我家那个老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