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猛的捂住嘴巴,说话时嘴巴藏在手心内,声音有些闷闷的:“不能亲了,再亲我的嘴巴就要肿了,我想要洗澡。”
那像蛇眼一般的竖瞳在眼眶里不停收缩,巳卿没动,似乎是在思考,很快,它便手上一松,沈白重新落入了水底。
巳卿一个闪身直接出现在溪边。
沈白木着脸继续洗澡,他已经不想说话了,现在他的嘴巴一说话就疼。
洗了大概有五分钟左右的样子,沈白回到了岸上,男人又凑了过来,低着头想要亲他。
双手搭在他的腰上,沈白赶紧用手按住它的脸,忍着嘴上的不舒服道:“别亲了,我都被亲肿了,疼。”
听到这个脆弱的人类说疼,巳卿这才慢慢的松开了他。
沈白松了一口气,赶紧坐在地上穿衣服。
男人就站在他对面。
穿好衣服抬起头,沈白看到了那令人无法忽视的……
再往上一点点,沈白看到了男人那打量一般的眼神。
身体一抖,沈白默默的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
回去了。
夕阳西下,整个森林都染上了一层橘黄色。
沈白在前面走,偶尔能看到几只小兔子,沈白冲上前就想追,小兔子见到有外人来,吓得赶紧四处奔逃。
他也不是真心想追,只是想逗一逗这些小兔子们,见小兔子跑了,他也就没有继续追了。
跟在身后的男人手指微动,有一只小兔子一下子僵硬,倒在了地上,就在沈白前面几步远的距离。
沈白疑惑的走上前看,发现小兔子已经闭上了眼睛。
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男人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刚刚的事情与他无关。
沈白:……
很可疑。
就算心里早已有了猜测,沈白也不会说出来。
他抓着小兔子的耳朵在空中晃来晃去,见小兔子真的没有睁开眼睛,这才抓着它的耳朵将它带了回去。
嗯,今天吃烤兔子吧。
……
距离任务结束,还有两天。
这个山上有蛇神的事情,虽然普通人不知道,但一些道士啊,和尚啊等等之类的,都还是知道之前的那个巨大的雷电是渡劫的雷电。
这不,等到天晴之后,沈白远远的就能看到一些道士和和尚们在森林里乱窜。
道士们手上拿着罗盘,不停的在空中挥来挥去,他们眉头紧锁,看在手上的罗盘像发了疯一样的,不停的转着圈圈。
和尚也不停的在森林里走来走去,嘴里还念念叨叨着。
他们似乎是迷路了。
沈白站着的地方并不隐秘,甚至只要他们一抬头就能看到他,而这些人无论抬几次头,都没有看到沈白。
那块地方应该被任务目标下了禁制吧,沈白猜测。
咬了一口手上的苹果,此时天色已黑,沈白回到洞里准备睡觉。
宿主,您不去救他们吗?此时,脑海中的系统突然开口。
沈白脸色淡淡,又咬了一口手上的苹果:“你跟了我这么久,觉得我像是那种心善到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吗?”
系统:……
很有道理。
它的宿主一点都不心善。
给它省了不少事儿。
它之前去主席头那里开会的时候,就听别的系统吐槽自家宿主因为太心善,不停的给他们系统惹麻烦,见到谁就想救,最后被人卖了都还要给别人数钱。
系统闻言,瞬间松了口气,还好自家宿主不是这样的。
回到山洞,男人直接把他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沈白也认命了,就这么躺在它的怀中。
男人的大衣一侧垫在他身下,一侧盖在他的身上,胳膊还借他当枕头,沈白脑袋埋在男人的胸口,闭上了眼睛。
山洞里和在外面不一样,山洞里没有什么可以玩的,但是一天走来走去,原主这个脆弱的身体也有些受不了,沈白没一会儿就睡了。
他已经很累了。
男人也闭上眼睛,察觉到怀里人均匀的呼吸后,赤红的眼眸缓缓张开,他褪去外袍,将外袍包裹住这个在他看来十分脆弱的人类,自己只穿着里面的一件衬衣,走出洞口。
他目光落向不远处迷了路的道士和和尚,此时这些迷路的道士和和尚们已经聚拢在一起,他们讨论着似乎准备一起逃出去,或者一起上山来杀死它。
在它渡劫之前也遇到过一些道士和和尚们想来捉它去趟宠物,坐骑或是灵宠。
巳卿一直待在山上,因为天生性格凉薄,他不会去招惹谁,也不会轻易得罪谁,也从来都没有下过山。
只是这群道士和和尚似乎感应到这座山上有一个强大的妖怪。
那时候的它没有像现在这样有呼风唤雨的能力,不过也能和这群道士和和尚打个五五开,虽然最后这群人跑了,它也深受重伤。
就因为这样,受伤的他才在渡劫时被雷重重一劈,差点就魂飞魄散了。
赤红的瞳孔没有感情的在眼眸里收缩,男人直接举起了他那节骨分明的手,手指在空中轻点,只见一道雷电从他的手指窜出,直直的射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和尚。
强烈的妖力让这群和尚们警觉,他们惊慌了一瞬,很快的反应过来。
但雷电已到,已经无法让他们在做出更多的事情,一名和尚直接被雷电给电焦了。
离的远,巳卿也听到了这些和尚的说话声,只见这群和尚们苦着一张脸围在那个被电焦的和尚周围,哭的伤心,说什么一定会为他报仇的。
报仇?
巳卿冷笑,蛇瞳冰冷的看向那个哭的很伤心,说要报仇的和尚。
只见那和尚浑身僵硬,感觉到有一股冰冷的视线在他后面,他猛的扭身,看到的却是已经看到很多遍的树木森林。
“师兄,您怎么了?”一旁的师弟见他不对劲,用哭腔问道。
那被叫做师兄的和尚一脸无疑的,往四处望了望,见真的没有什么事儿,才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儿,也许是错觉吧。”
说完,他的视线重新看向地上已经死掉的同门,他张开嘴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眼前一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