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张浩峰的脑子里一片混沌。
天门要塞的大门坚固无比,乃是防御力最强的地方,怎么可能被如此轻易的攻破?
对方连攻城器械都没用,就把城门打破了?!
他不愿相信,还以为自己活在梦中,直到他看到黑甲重骑已经突入了城内,现实一个重重的耳光打醒了他!
“合围!千万不能让他们突入城内!”
张浩峰很清楚,黑甲骑兵一旦冲入城内,那么天门要塞就守不住了!
中央军士兵向城门处围拢过来,一个个只是远远地看着重骑兵入城,任凭张浩峰如何的愤怒咆哮,中央军依旧不敢上前一步。
他们都很清楚,他们这种轻步兵对抗重骑兵是怎样的下场。
高雄可不管这些,身先士卒,集结百名亲卫直接发起了冲锋!
百人硬生生冲开了数千人的军阵,如热刀切牛油一般,无人能挡,也无人敢挡!
而他身后,九百余名黑甲骑兵由孙伯言率领,再度冲杀而来!
本来就被高雄撞开的军阵又被切割成了几段,中央军的士气彻底崩溃,扔下武器,疯狂地向要塞的各处跑去!
张浩峰见大势已去,第一时间集结了百名亲卫,策马向天门关逃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没说你可以走了。”一柄重枪横扫而来,犀利的杀气让人心寒!
张浩峰心头一紧,拔剑回身一斩!
重枪势大力沉,张浩峰的拼死反抗甚至不能令其停顿一秒!
张浩峰直接被砸飞到了墙上,宝剑与重枪接触之地更是直接碎裂,剑碎片扎在张浩峰胸口,血流不止!
百名亲卫更是在第一时间被杀散。
高雄居高临下地看着嘴角溢血的张浩峰,随手一挥,两名黑甲骑兵的长枪便指住了他的脑袋。
稍有异动,他们便会毫不留情的扎下去。
张浩峰心中惊骇无比,他自己也是武将,武艺过人,不然也不会被选入中央军。
可在这高雄手下,竟走不过一招便被重创?
万人敌!
高雄绝对是万人敌级别的战将!
韩兴业究竟是从哪里找来的如此猛将?
黑甲骑兵纵马奔驰,随意诛杀着要塞内的中央军。
中央军鬼哭狼嚎,提不起任何一丝反抗的意志,能做的只有奔逃。
等到韩兴业入城,天门要塞已经插上了韩家的旗帜。
一刻钟,易守难攻的天门要塞就被攻破了。
“启禀王爷,敌方守将已擒下,听候王爷发落。”高雄拎着张浩峰扔在韩兴业面前。
韩兴业居高临下地望着张浩峰,冷笑道:“我们又见面了。”
没想到还能遇见他,还真是冤家路窄。
当日张浩峰拦在关口,索要出门费,天门关何曾有过那等规矩?韩兴业自是不允。
可谁料张浩峰居然敢强抢!
那嚣张的嘴脸,韩兴业可记得很清楚啊!
张浩峰惊骇到了极点,韩兴业是他亲手赶出了天门关。
可是,当时他明明一无所有!
这才过去多久,居然拉起了一支十万人的精锐部队,实力甚至还在当初的镇北军之上!
“当日张将军送我出天门关,可是嚣张的很呢。”
韩兴业的话语中听不出喜怒,但却让张浩峰的心底升起一股歇斯底里的寒意,几乎要把他的灵魂冻结!
“是小人有眼无珠!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小人这一次吧!”
“小人愿为您骗开天门关!迎大军入城!”
张浩峰拼命磕头,磕的额头出血,而他仿佛浑然不知,依旧一下又一下地磕着。
“哦?”韩兴业微微挑眉。
张浩峰心中一喜,以为韩兴业对自己的提议有所心动,立刻补充道:
“天门关守门官是我的亲戚,只要我跟他说,他一定会打开城门,迎接王驾。”
“到时,您可不费一兵一卒就......”
“本王且问你,攻下这天门要塞本王费一兵一卒了吗?”韩兴业打断了张浩峰的话,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张浩峰一时语塞,以黑甲骑兵展现的碾压式战斗力,恐怕真的没有损失一兵一卒。
“本王既然来了,就没想过偷偷摸摸的。”
韩兴业的目光骤然凌厉起来!
“本王就是要让汴梁看着本王的大军一点点陷入绝望,正如当时被他关在城外的镇北军一样!”
“高雄,把他带上。”韩兴业拨转马头,冷漠地吩咐道。
带上?那岂不是暂时不用死了?
张浩峰心中一喜,张口刚要谢恩,几杆长枪就同时穿透了他的胸膛!
高雄用大刀斩下张浩峰的首级,挂在马尾上,染血的头颅双目圆睁,充斥着惊讶。
“王爷,火流星果然厉害,只用了三颗就炸开了天门要塞的城门。”
孙伯言邀功似的将六枚火流星递给韩兴业。
韩兴业没有接:“伯言,当初说了要一日破城,破的可不只是天门要塞,还有那天门关!”
他的目光中一片凛冽,如果说李云天是害死他韩家的幕后黑手。
那么,汴梁便是害死他父王的直接凶手!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他发誓,一定要让汴梁尝到父王当时百倍的绝望!
“留五千甲士在此巩固阵地,余者随本王出征天门关。”韩兴业冷冷开口。
大军再次开拔,目标正是十里之外的天门关!
一个月前,韩兴业从那道雄关中被赶出,被迫前往寒山城。
而一个月后,他重新率领十万大军,再度回到了这道雄关之前!
上一次,他失去所有。
这一次,他要夺回一切!
“父王,孩儿一定会将那混蛋的脑袋斩下,告慰您的在天之灵。”韩兴业遥望着不远处的天门关,喃喃的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