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很快便调查完弹坑中的情况,来到青年身边行了个礼:“报告长官,有人比我们更早来到了战场,而且人数应该在21人左右,而且……我们发现了一个...人类的脚印?”
“放。”
“该脚印的大小比正常人类高出太多了,如果不考虑先天脚部畸形或者一些特殊的伪装手段的话,该生命的身高应该在5.5-6.2米左右,从脚掌宽度来看应该很壮硕。”副官皱着眉头:“以人类的生理结构是无法支撑如此庞大的体型的,且不提他的呼吸系统能否维持生存,这种上吨重的体重就足够压碎他的双腿了,除此以外还有很多限制人体身高的条件……”
副官正在滔滔不绝地诉说时,军装青年面无表情地向一旁士兵摊手,随后便有懂事的士兵毕恭毕敬地上前递上了一把手枪。
“这种“人类”不应该存在才对,在我看来他更可能——”当副官再次抬头时,看到的是深邃如同深渊的枪口,随后便是一声如同一万枚炸药同时爆炸的炸响。
副官带着疑惑的表情倒在地上死不瞑目,军装青年面无表情出声:“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一个机灵的士兵赶忙出列,看都没看脚边老副官的尸体一眼谄媚道:“长官!有一队贱民在我们之前偷走了总督府的财产!贱民的特征显著,其中一人身高六米!”
“没错。”军装青年满意点头:“你来做我的副手。”
随后将手枪随手一丢,优雅地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返回了战车上。
“多谢大人提拔!为您献上生命。”新副官满脸激动地将拳头放在左胸位置,虔诚地看着头顶的七彩云朵:“为无暇之光献上一切!”
而后,新副官回头凶狠看向曾经的同僚如今的下属:“还不立刻归队!”
而后,这支部队没对那些曾经同僚的尸身收敛,径直离去。
有一个新兵抱着火箭筒欲言又止地看向身后,看着逐渐远去的弹坑。
直到耳边传来老兵的告慰:“无须担心,他们将在主的神国饮用美酒烹煮羔羊。”
是的,是的,他们回归了无瑕之光的怀抱。
新兵心中没了犹豫,再次回头时眼中已经没有了焦虑与同情,而是溢于言表地羡慕。
光辉之主说,众生生来便带有原罪,贪婪、懒惰、淫欲、嫉妒......生前的一切苦难都是在赎回自身的罪恶。
他们,弥补了自己的罪,赎清了自己的灵魂,将与天神共宴,永世安乐。
七彩圣云一次次降下恩泽,大量的神恩者带着光辉之主的考验来到这片外城,在一番破坏后离去。
而当七彩圣云终于消散后,车队也不急不缓地驶入了城区,士兵们纷纷下车随车行动。
他们沿着车队的轨迹,一路冲入了居民楼内,冲入了商店内。
抓出了幸存的贱民,将贱民摔打在地严密拷问那队偷走了总督府恩赐的小偷的踪迹。
或干脆就是在取乐而已。
新兵看着这一切先是不适,扭捏,涨红了脸心中温怒,直到老兵拉着他上了一家酒吧老板的女儿,打砸了酒吧的桌椅,拿了大量钢镚后,他便理解了同僚们的所作所为。
我们在施加苦难,赎回他们的灵魂,没错。
这般想着,新兵带着残忍的笑意一巴掌抽在女孩的脸上,提着她的头发将赤裸的她拉到了她父亲面前尽情享乐。
而那老兵,则将枪口抵在了酒吧老板的额头上,漫不经心地对着蜷缩在柜台后面流泪的老板娘吹了个口哨后悠悠道:“说啊,有没有见过一个身高六米的人啊?”
“没啊,没见过啊大人......”
“嘭!”子弹贯穿了酒吧老板的左腿。
“啊啊——”酒吧老板捂着腿开始后退,那被新兵架起的女孩也在见到血那一刻吓昏过去,而后又被新兵两巴掌抽醒。
“见没见过?”
“我没见过啊,我真的没见过啊!!!”
“嘭!”这次是右腿。
“见没见过?”
“我见过!我见过!”酒吧老板哀嚎着倒在地上,声音颤抖:“我见过六米的人,他往东边去了!他往东边去了啊!”
老兵依然漫不经心:“哦,那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呢?你敢不敢用命来担保你这句话的真实性?”
此时的酒吧老板剧痛之下哪里还有思考的余力,这般情况哪怕说核废水是他排的他都会点头,故而只是恐惧又痛苦道:“可以,可以!”
“嘭!”有一颗子弹贯穿了酒吧老板的太阳穴。
“你骗我咋办?我还得回来找你?”老兵依然漫不经心地坐着:“为了避免你骗我,还是先把你的命拿走好了。”
随后,转头看向新兵:“玩好了没?你小子明明是个雏鸡没想到真上手还挺能耐的啊。”
“快了!快了!再等我一......”随着一阵抖动后,新兵缓缓退后两步两眼迷离神游天外。
“完事了就好,走了。”说罢,老兵随手给了那女孩一枪,又随意丢了一枚手雷到柜台后面,火光闪烁碎尸和木屑飞溅。
老兵依然那么悠闲:“我们帮他们赎清了自己的灵魂。”
“是啊,是啊......”新兵有些唏嘘地看着地上满脸泪水的女孩尸体提起了裤子。
不管是否强迫,再心肠狠毒的人看到几分钟前还在春宵一度的女孩此刻变成冰冷失禁的尸体都难免感触。
新兵感慨中疑问道:“所以我们这算是在行善吗?”
“当然!不然我们在做什么?还在像那些土匪贱民一样烧杀抢掠吗?我们可是总督府的军人。”老兵理所当然。
两个士兵离开了这家酒吧,本想追随车队奔赴向下一处街区,却见街角走来了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
“哟?居然还有剩的?”老兵戏谑一笑,随后开枪一发子弹打进了那男人大腿。
不能直接杀死,不施加苦难和恐惧他们如何能赎清自己呢?一定要满脸泪水地死去才好。
可那男人,不避,不闪,不躲,只是漠然看着腿上弹坑用手指抠出了子弹冷冰冰道:“遭到攻击,我方将启用无限自卫权,在歹徒放下武器前将会无限制自卫。”
老兵看有人面不改色不由得毛骨悚然,心中惊呼他莫非没有痛觉不成。
随后腾空而起,如同鹰隼向着两人飞来,掏出火铳一枪打穿老兵的头颅后丢掉火铳,从怀中摸出一块焦黑的剑刃残片跳向新兵。
在新兵惊恐、不解的眼神中,剑刃残片被放进了新兵的喉咙。
而后男人走进酒吧,看着酒吧内正在扩大的火焰摇了摇头:“外面两个土匪干的?”
咬破手腕放出还丹拉起了两具尸傀。
而后,在那父女尸傀面前伸出了两根手指:“你们可以叫我头发,现在告诉我这是几?”
“这是几。”
“我问你这是几!”
“对啊,你说了这是几!”
“看来脑子是坏了。”头发尸傀无奈摇头:“像是我这种健康正常十分精神的尸傀都很有可能一次性的,你们这种傻尸傀那必然就是一次性的了。
可怜的小傻子,你们这种傻子怎么才能有机会被大人的玉足奖励呢?
而健全的我!已经被奖励过一次了!”
“啊?啊啊巴.....”
随后头发尸傀用还丹拉起了酒吧外两个士兵的尸体,再次比起两根手指:“这是几?”
正在迷茫中的新兵尸傀下意识出声:“二。”
“好好好,终于碰到个脑子没坏的。”头发尸傀笑吟吟点头:“那么按照惯例,我将为你讲述太乙教的十条纲要。
这个你听听就好,大人的意志才是一切的准则,首先第一条:教士并非人民的管理者而是人民的服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