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走出棚屋，他卧龙鼠鼠也满脸恍惚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大人，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吗？如果他们没骗人的话，秦牧城没骗人的话，下一次回响就在下月中。”
“不是已经在做了吗？”陈云不解看向小老鼠：“你们现在储了多少炸药了？”
“炸药？”卧龙鼠鼠猛然想起前两天陈云叫它做的黑火药有些哆嗦：“不...不是，这种诡异的现象用炸药应该没什么效果吧？”
“没效果证明当量不够大，黑火药不行就TNT，一吨当量不行就十吨，十吨不行就一百吨。”陈云面色平静：“继续发展吧，发展才是硬道理。”
小老鼠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这种想法吧......就特别符合陈云只点体魄的头铁思路。
“这......好吧。”小老鼠只觉得一阵头皮麻。
太乙教目前完全是入不敷出全靠吸血火狼帮撑着，如果在把火狼帮吸干前没搭建起产业链拥有盈利造血能力的话，怕是到时候还得找一家江湖势力继续吸血了。
原本的太乙教是有很大可能在吸干火狼帮前拥有盈利能力的，可如果全力生产黑火药的话......只能说这是一次严峻的考验。
卧龙鼠鼠点头答应后心中忽然泛起疑问：“可是大人，我们为什么不试着做TNT？貌似TNT的性质更加可控吧。”
陈云沉默下去，盯着它看了好一会方才说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啊，只是可能，并不是我不喜欢TNT，而是我不会呢。”
“好像......是在下冒犯了。”卧龙鼠鼠想起了陈云穿越前的一些残缺记忆，陷入了沉思。
“你这很失望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你当每个穿越客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文能武？”陈云眨了眨眼，将小老鼠从自己肩膀上弹了下去，随后说道：“那两人先盯着，他们身体不错可以拉去搬砖，我有事就先走了。”
“还有，你们召集工匠想办法帮我造个东西......”
卧龙鼠鼠侧耳倾听，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可最终还是缓缓点头：“好。”
陈云看出小老鼠心中的犹豫安抚道：“别多想，再没良心的人简单计算后都会发现在收割前将他们当做劳动力使用价值更高，让你做的准备不过是以防万一。”
陈云闲庭信步走出工地向着北川府城走去，很快便到了秦牧城家门口上前叩门。
院门缓缓退开，只见面色枯槁秦牧城强打精神打开院门。
陈云：“整？”
秦牧城脸色一变，脑中杂念丛生，反复思索着得失。
他想起师父的谆谆教导，想起师姐的温柔，想起师兄们的关爱，想起师弟的敬仰，想起当年刚进云上天宫时心中的豪情，想起年幼的自己曾说过要叫天下止刀兵。
一边是自身宏愿清规戒律，一边是当下欢愉一片荒唐。
他扪心自问，为了一时的享乐不顾师门的任务，不管师傅的教导，真的是对的吗？
如此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后秦牧城终于认清了自己下定决心，坚定道：“整！”
随后两人笑嘻嘻勾肩搭背向着教坊司走去。
待到给秦牧城点了几个姑娘再将其秦牧城送上楼去后，陈云随意点了个姑娘上了楼开始嗑瓜子。
却见那战战兢兢的姑娘走进屋内，一时慌乱不已不知手该往哪里去放。
陈云扫了一眼，招手示意对方坐在自己对坐，好奇道：“头一次出工哈？”
“嗯......”那姑娘脸羞得红透，颤抖不止。
“啧啧，这地方的妈妈桑挺会做人哈，给老熟客上新货。”陈云感慨着磕着瓜子：“来，吃瓜子。”
随后，房中一片宁静，那姑娘也渐渐放松下来，看着陈云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的嗑着瓜子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声。
就这么在姑娘纠结中时间渐渐推移，陈云算了算秦牧城的平均时长琢磨着差不多了，便抬头看向对坐昏昏欲睡的姑娘：“对了，有些繁心事举棋不定，找熟人问太羞耻显得我矫情，这地方我也找不到心理咨询的地方，正巧来都来了所以问问你可以不？”
那姑娘一下从昏昏沉沉中惊醒过来，强打精神：“公子请说。”
“那是一个虚构的故事，相传在北方有一小城，被兵灾民灾所害粮商哄抬粮价官府毫无作为民不聊生，眼看着混乱将起，如此危急之下一个...英雄？恶魔？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总归是有一个人丢石头的人站了出来，我们至今仍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他终究是这么做了......”
姑娘的面色渐渐变化，只觉得这个故事荒诞无比。
让包括自己在内的全城人死去，活在数月一转的轮回之中永生永世无法解脱？
“这是故事吗？”
“算是吧，你觉得他是对的吗？”陈云好奇看去，略有些紧张。
“这......错的吧......”姑娘沉浸在故事里有些犹豫不知怎么回答。
陈云歪着头：“可每次轮回一切重头再来，这样就有无限的粮食，没人打扰的话小城的所有人都能活下去，且一直活下去。”
姑娘有些混乱：“那他是对的？”
“但每一次轮回中粮食的总量是有限的，且因为那小城的异常已经没有外人进来自然没法补充更多粮食，因此小城里的人做了什么都会最终复刻第一次的情况，然后又被那位丢石头的人重置一切。”陈云看着她：“一次次在无知中死去又浑浑噩噩重来，想来无间地狱也就不过如此了。”
“你觉得是帮这个小城的人安息更好，还是一直轮回下去好？亦或者尽量拖延下去让每一次轮回变得更久？”陈云睁大眼观察着姑娘的反应。
“我...这......这......解脱吧......”
陈云：“好死还不如烂活着呢。”
“那让他们继续轮回下去？”
“这与无间地狱有什么区别呢？”
“那......这......”
“至少得亲眼看一次轮回才能做决定是不是？这不是几百人几千人，毕竟这是六位数的人口啊。”陈云起身随意走出屋外伸个懒腰走下楼去默默等待起来。
姑娘彻底混乱，心中隐约有着一种无名的恐慌在心底蔓延，但她很快打散了这种恐惧。
只是故事而已，只是个故事而已，真是的！来教坊司吓人做什么！
很快便见到秦牧城被一女子扶着下楼，脚步虚浮到了极致。
“走？”
“走......”秦牧城有气无力，他还想再整，可身体真的顶不住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