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僻静的小院此时人来人往,若是有人去仔细分辨进出此地的人们就会骇然发现,这些全是本该死去的人。
“兄弟们我们开个会吧,谁脑子好使的出个主意,下一步该怎么做?”小白兔拉着他的动物朋友们又在院子里例行开会,偶尔有路过的尸傀蹲下来好奇的听它们的会议内容。
“我!我我我!!!”
“好,手举最高那个说。”小白兔沉稳拍桌。
老二兴奋起身扫视众多小动物,甚至抬头轻蔑的看了一眼一个蹲下来旁会议的女性尸傀:“我认为我们该换个话事人了,我当话事人,谁赞成,谁反对!?”
小白兔攥着拳头暴怒而起:“我TM是不是说过你不要再发颠了!?”
“汪?”大黄狗迷茫不解的眨了眨眼,略感无趣的垂着尾巴离开了此地走入一间房间,看着站在纸上抓着私人订制的细小毛笔涂抹的卧龙鼠鼠疑惑出声:“你在干什么汪?”
卧龙鼠鼠焦虑的揪下了一根须子,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大黄狗又扫了一眼在门外吵闹的众多小动物们摇了摇头,好似看到了没长大的孩子一样无可奈何。
它没做回答继续奋笔疾书。
大黄狗有些百无聊赖的围着桌子转了几圈,最终趴在地上休息起来。
有点困了汪。
过了好一会后,卧龙鼠鼠才兴奋收笔,看着脚下白纸如看珍宝小心的将墨水吹干,直至墨迹完全干燥后方才将纸张卷起跳下桌子,来到大黄狗面前:“大黄你不是想知道我在做什么吗?看看不就知道了?”
随后将纸张在地上铺开,本来吐着舌头小憩的大黄狗也睁开了眼,好奇的念了出来:“主说汪,爱所有人汪,信任少数人汪,不负任何人汪。”
“行了我来念你听着吧。”卧龙鼠鼠听得头疼一爪子抵住大黄狗的嘴上,兴奋道:“主说: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天道残缺匹夫补,只为苍生不为主,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飘摇荧惑高!”
“主说:神不度人我度人,三尺青峰破凡尘。”
“主说:逸一时,误一世,逸久逸久罢逸龄。”
“主说: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
“主说:吾心吾行诚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
“主说: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主说:当你们舍弃一切向前时会发现,你们失去的只是枷锁,得到的却是一切。”
“主说:......”
小老鼠滔滔不绝,大黄狗听得云里雾里。
大黄狗单纯的思维不太明白眼前的小耗子抄这些地球上的句子有什么作用,但遥遥关注着这一边的陈云却忍不住在心中感慨。
不愧是继承了老子部分记忆的尸傀,这成分杂得离谱。
这只小老鼠是在通过书写“圣经”,来捏造一个外王内圣霸道无比的天父,塑造一个世间最慈悲的如父亲般眷念着底层百姓的太乙救苦天尊。
它真的在能力范围内很用心的在搞邪教搞了个容易被普罗大众喜爱的人设。
“你觉得怎么样?”卧龙鼠鼠有些期待的看着大黄狗。
“啊......”大黄狗根本没听懂,于是捧读道:“很棒汪,很棒。”
“太好了!太好了!!”卧龙鼠鼠将纸张卷起满脸兴奋:“接下来就是将它们大量打印出来然后到处发放就好,到时候太乙教就是所有人内心的归宿。”
“错了。”陈云适时提醒:“光有鸡汤和画饼毫无意义,我不需要你搞这种东西。”
“天尊大人!?”卧龙鼠鼠瞬间兴奋,满脸不解:“可是所有宗教都是这样,用故事给人心灵归宿。”
勾栏内的陈云摇了摇头,小老鼠野心很大但错在真的打算将它的太乙教当做宗教来经营,这和陈云的利益不算完全符合。
金币叮当一响,灵魂升入天堂的传统宗教毫无意义,那怕是做到中世纪那样君权神授也毫无意义,在这个世界陈云在乎的又不是财产和权力。
“你玩不过本地宗教他们98年...啊不他们是专业的,你得学会错位竞争。”斟酌一番后陈云说道:“你应该先大兴工厂生产一些在这个世界相对稀有的东西,然后提供大量的工作岗位给活不下去的底层人民,你给了他们尊严和生存的希望他们自然会拥护你。”
“你应该用尸傀组建武装力量在豺狼面前保护拥护你的百姓,应该帮每一个被压迫的教众讨回公道,你应该兴建学校让每一个教众的孩子免费接受到一定程度的教育,教育的内容可以务实一些由理论和生活实践组成。”
“你要做的不是给人们一个精神信仰,而是让太乙教成为每一个百姓的全部人生,让他们在教会医院出生,他们在教会学校长大,在教会工厂工作,在教会免费分配的住房居住,在教堂结婚,在教会医院生子,最终在教会的墓地埋葬,当太乙教成为他们的一切并给予他们公平时,他们自然会拥护你。”
“当你做完这一切后太乙教才算真正扎根在这个世界永远无法抹除,哪怕未来有一天太乙教随着时间消散,也会有收到压迫和掠夺的苦命人高声呼唤太乙教的亡魂,这样才是功德无量。”
......我也会得到恐怖到无法想象善行点。
种下一颗种子在未来也许能收获参天大树,没有成本又收益巨大的投资不是吗?
“是这样?”卧龙鼠鼠有些犹豫:“可一来就这样会不会太过激了?我怕我们......”
这还是搞教会吗?怕是一扭头就被当反贼剿了吧。
“出了事也无所谓,我会出手。”陈云微笑摇头喝了一口米酒,专心致志看着台上舞女。
“陈公子你这又是怎的了?莫非是舞姿不行不堪入眼?”秦牧城好奇看来,实在是陈云这一会功夫摇头的次数太多了。
“其实我觉得舞姿还行。”陈云含笑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