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然回到自己府上,先去祠堂看过了,确认谢行杨柳柳俩人没有偷懒,才回去栖凤院睡觉。
谢行在祠堂足足跪了两天,滴水未进,中间晕过去几次又被人用冷水泼醒,他出去的第一件事情就得知了自己被罢免的消息。
急的饭都不吃,立刻就跑去了栖凤院,这个他以前发誓一巴掌都不会再踏进来的地方。
“是不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夫妻一场,为什么!”
楚千然本来睡的正香,被这人吵醒了,起床气发作随便拿起个东西看也不看丢过去。
谢行猝不及防被她砸了一下,额头都肿了。
“什么为什么?按照我国律法凡是考核不通过两次的人,就得收拾铺盖滚回家,你这么多次都过不了,留着你有什么用?”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省得好像本公主仗势欺人似的,这难道不是事实吗?自己没能力没本事还跑来怪我,你自己不会感到羞愧吗?要我是你,我早一头撞死了”。
“你!”
“你什么你?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
楚千然觉得特别没劲,和这种不擅长打嘴炮,来来回回也就那几句的人吵,特别没意思,赢了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谢行冷冷的看着她,最后拂袖而去,好几天都没再回公主府,跑在外面的花楼吃酒左拥右抱,醉生梦死,好不快活。
楚千然看在眼里,从来都没试图制止过,梅绿不明白她的变化,以前公主明明很在乎驸马的,知道驸马去了花楼都会伤心难过老半天,现在这是看开了?
这样也好,一个活的张扬肆意的公主,可比一个眼里只有男人的公主,好多了。
谢行天天留恋于花天酒地,楚千然一段时间没注意他,后面她发现谢行这人竟然得了花柳病。
以古代的医疗技术来说,这个病根本就没法治好,但谢行还是不死心,拿着大量的钱财,偷偷摸摸的托人去帮他找可以治这种病的神医。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楚千然耳里,她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低下头和梅绿她们叮嘱了几句,谢行得花柳病这事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不仅达官贵人暗戳戳的等着看他的笑话,那些平民百姓茶余饭后也爱拿这件事情作为谈资,说来说去,还有道一句可以怀宁公主痴心一片,终究是错付了。
谢行现在是门都不敢出了,整日待在公主府里,下人们明面上不敢说什么,私底下都在偷偷的笑话他。
就连那芳庭阁里的杨柳柳,听说了这件事后脸都要裂开了,原因无其他,在谢行得花柳这件事传出来的前几天,他们两个每天晚上都待在一起,她怀疑自己可能也被传染了那种病。
杨柳柳沉寂了一段时间,再也不敢出来搞什么事情,夜里谢行来找她,也总推脱说身体不舒服。
谢行哪能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当即冷着脸离开了芳庭阁,转过身去了栖凤院。
他有点怀念起以前的那个李怀宁了,虽然高傲但对他很温柔,百依百顺,不会摆什么公主架子,他让她往东她绝不往西。
只是他不知道,现在的李怀宁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李怀宁了。
谢行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栖凤院,门口的那些人高马大的侍卫奴婢都没拦着他,这让他更加证实了心底的猜测。
怀宁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楚千然懒洋洋的躺在贵妃榻上,手里拿着本话本子,不过不是在外面买的,而是她自己写的。
她喜欢看这种故事,但她又太挑剔,别人写的多半不合她的胃口,没办法只能自己产粮为爱发电。
见谢行进来,楚千然缓缓放下自己手里的书,穿好鞋子起身。
谢行关上门,上前一步想抓住楚千然的手,被她无声的躲开后也不气馁,深情款款的看着她,竭力散发自己身上的雄性气息,“宁儿,对不起之前都是为夫做错了——”。
楚千然忍无可忍的把他一脚踢飞,“别叫我宁儿,你恶心到本公主了,宁儿是你能叫的吗?”
“还有,在明明知道自己有花柳病的前提下,还敢跑过来本公主的栖凤院,谢行,你安的什么心?”
谢行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眼里一片猩红,“怀宁,我……”。
楚千然烦他烦的不得了,直接让梅绿他们进来,把谢行拖出去打个三十大板,再把他关起来没她允许不准吃饭不准喝水,理由很简单冒犯公主,还妄图加害于公主,光是这两条罪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栖凤院安静下来了,楚千然重新躺回贵妃踏,让梅绿站在一旁,给她念她写的话本子。
里面一个三个人物,分别为书生,青楼女和一个高官小姐。
灵感来源于楚千然自己看过的话本子,剧情很老套,一个书生中举后,抛弃了一直资助他的青楼女,转过身娶了一个高官小姐的故事。
楚千然在原有的基础上,稍微对结局进行了一定改动。
【从前有个青楼女,青楼女还没有沦落风尘时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书生,书生要进京赶考,青楼女于是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给了书生,只希望书生能够早日中举归来,娶自己为妻。
青楼女一等就是好几个月,最终终于等来了她的书生,原以为自己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结果书生告诉她,他已经另娶了一位高门小姐为妻,不能再娶她了。
青楼女大受刺激,在一个月黑风高夜,穿着黑色衣服,化身蒙面大盗,前去书生家,不仅偷光了他们家的钱财,还非常心狠手辣的给书生下了迷魂药,给他断子绝孙,还把书生那些年做过的肮脏事写成了话本,供全城的人围读。
青楼女做完这一切,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京城,至于书生等人,因为这件事彻底沦为了所有人的笑柄,没几年也离开了京城。】
梅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