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常青叛出后,许多高手与大多数圣子圣女,跟随常青而去,一同背叛了。
按照圣教选举圣子圣女的制度来看,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补满九圣子九圣女的空缺,硬要补满的话,结局只会是超一大半滥竽充数,到时候反而遭人耻笑。
所以庆无极等人,都没有反对苏澈的提议。
当然,圣子与圣女的制度,目前不能彻底裁撤掉,毕竟那是象征圣主接班人的存在。
最终几人敲定,执行一圣子一圣女制度。
常青的背叛,也并非坏事,至少从表面上来看,如今整个圣教,只剩下忠于庆无极之人,庆无极无论想要做什么,都不会有人跳出来唱反调。
当然,也不能排除,此时圣教内,仍然有潜伏的敌人,只是这些敌人既然是潜伏者,也不大可能公然与圣主作对。
其实裁撤圣子圣女之职,庆无极等人都有过这种想法。
但在常青背叛之前,哪怕庆无极亲口提出,也绝对无法执行下去。
但现在不一样了,常青这个圣子之首举众背叛,且败于圣主之手,此时提出,恰如其时。
此时,苏澈向庆无极抱拳后,淡淡道:“属下不敢居功,亦不奢求圣主赏赐,但,常青率众反叛,虽败于圣主之手,却也带走众多圣子圣女,足可证明,九圣子九圣女的制度存在问题。属下请愿,裁撤八个圣子以及八个圣女之职,只余下一圣子一圣女,彻底杜绝众圣子反叛的祸端。”
他这一席话,可谓开门见山,毫不拐弯抹角。
只是话音落下时,引起了一些骚动。
但人群很快又安静下来,事实上,在场的除了历小寒之外,也唯有风啸林与树枫晚夫妇二人,还顶着圣子圣女的职位。
但他二人,纯属划水党,对苏澈贸然的提议,并没有表现出抗拒。
众人的目光,也同时聚焦在庆无极身上,仿佛在等待他的决断。
庆无极环顾一周,微微颔首道:“常青与众多圣子圣女反叛,以至圣教威势大减,古老的规则,已不适应当下,你的提议不错。自今日起,圣教将裁撤八圣子八圣女之职,只留下一圣子一圣女,不知尔等,可有异议?”
“全凭圣主决断。”
“圣主英明。”
令苏澈意外的是,庆无极话音落下,最先表态的,竟然是风啸林夫妇二人。
这两人划水有些过分了,还是典型的墙头草。
不过,有他们两个当事人的表态,其他人自然没人反对了。
“圣主英明。”
“圣主威武。”
生山上瞬间响彻彩虹屁。
庆无极起身,众人收声,庆无极继续道:“苏澈与历小寒平叛有功,自今日起,擢升苏澈为圣教唯一圣子,历小寒为圣教唯一圣女,同时,苏澈兼任护法堂护法,历小寒兼任护法堂堂主,尔等可有异议?”
“圣主英明。”
“圣主威武。”
庆无极再度环顾,却没有再次开口。
苏澈愣了一下,让他兼任护法堂护法,也还在他意料之内,因为护法堂也走了不少人,比如常青一派的陈战等人,他们都是护法堂重要的力量,他们的离去,令护法堂外强中干,若不及时补充,早晚变得如同虚设。
只是他没有料到,庆老头会让历小寒担任护法堂堂主,那不成了他的顶头上司了吗?
还有,庆老头对于他跟历小寒的婚事,那是只字不提。
这老头,明明昨天看自己的眼神,还像是看待乘龙快婿,今天不会变卦吧?
想到这里,苏澈略有些着急,他瞅了瞅历小寒,见历小寒也鼓着腮帮子,似有些不快,证明她也着急。
于是苏澈赶紧向付行舟与吕凝冰打眼色,事宜二人帮忙。
付行舟淡淡一笑,上前一步。
苏澈见此,这才略松了口气。
只听付行舟道:“今日苏澈从鱼龙堂副堂主,成为圣教唯一圣子,可谓一步登天。诸位,想来苏澈此时有诸多感想,心中亦当踌躇满志,苏澈,你不妨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好壮我圣教上上下下之志。”
苏澈一愣,好家伙,这是要请我上台发表获奖感言吗?
昨天制定的章程,根本没有这一出戏啊,更没有打过腹稿。
感受到无数条目光向自己望来,其中有崇拜、尊敬,甚至还隐隐有些挑战性的目光,苏澈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一步,然后转身看向了众人。
他望着众人,众人齐齐收声,场面一时变得无比肃然。
半晌,苏澈面色严肃,举起右臂,深深吸了一口气。
众人全都侧耳。
下一刻,苏澈肃然喊道:“让圣教再次伟大!”
场面静默了片刻,之后响起排山倒海般的呼啸声。
“让圣教再次伟大!”
“让圣教再次伟大!”
苏澈看着台下精神亢奋的众人,不禁嘴角微抽,尬的自己用脚丫子扣出来一套三室一厅。
不够他自己也没想到,经过圣山一战,自己在圣教的威望,又上升了一大截,竟能得到如此呼应。
等呼喊声逐渐落下时,苏澈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身后,却发现,庆无极与付行舟、吕凝冰已经不见了踪影,只余下历小寒在风中凌乱。
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彼此都在询问,说好的婚事呢?
庆无极走了,剩下的人,自然也不会多呆。
如今圣教还在重建当中,大家都很忙。
有人上来只是与苏澈寒暄两句,便匆匆而去。
最终,历小寒哭丧着脸,苏澈也唯有苦笑以对,道:“看来咱俩又被庆老头骗了。”
历小寒抓着两鬓秀发,无比烦躁道:“给他气死了,明明都进入挑选黄道吉日的环节了!”
苏澈耸耸肩道:“这老头,怕不是又想安排任务给咱俩了,咱们上去问问吧。”
“恩。”
两人结伴来到庆无极的临时住所,只见住所外,付行舟、吕凝冰、季红棠、苏倾念、王命天涯等人都在,他们围坐在石桌旁,仿佛在等待苏澈与历小寒。
只是,却没有看见庆无极的身影。
历小寒气鼓鼓问道:“庆老头呢?”
付行舟淡然道:“在屋内疗伤。”
历小寒一愣,下意识问道:“他怎么会受伤?”
付行舟脸上闪过一抹说不出的落寞,“与天争命,哪有不受伤的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