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我控制杀神蛊对付齐百亿更有把握,纵然他是上古之神转世,也得被我阴死......”
苏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阴恻恻的冷笑。
“管你什么幕后黑手,我就不相信,你还能救活齐百亿。”
修成《玄冥赤焰经》后,苏澈心情愉悦,缓缓张开眼睛,扬起手掌的王命天涯,以及虎视眈眈的路北塘映入眼帘。
苏澈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你们两个要干嘛?”
路北塘面色微变:“他醒了,快下手!”
王命天涯面色微沉,果断一记手刀,苏澈始料未及,被王命天涯切中后颈,眼前顿时一黑,差点当场晕厥。
好在他修行的丈六金身不灭尊很好很强大,才不至于被王命天涯一记手刀切晕,只是眼前黑了一下,立马又清醒了过来。
“你们有病吧!”清醒后的苏澈一阵火大,跳起来直接一记浩然正气拳招呼王命天涯和路北塘。
二人仓促招架,挡下了苏澈的攻击。
路北塘赶紧道:“苏公子且慢动手,听我说。”
“你说,我听,你要是不解释清楚,咱们朋友都没得做了。”
“苏澈,我上次返回正气盟总舵之时,已向皓月问过你的来历,”路北塘肃然道,“你本是一枚安抚历小寒的棋子,可谁知道,你自从离开正气盟后,简直判若两人,也可能是皓月看走了眼,你的天赋旷古绝今,才情冠绝天下,你的修行速度,更是冠绝古往今来。”
“或许你会成为下一个时代的圣主,也可能会半路陨落。”
“但不管怎么样,万幸的是,你不是我们的敌人,也愿意站在历小寒的立场。”
“我与天涯都已年迈,武道不会再有任何精进。”
“但你不一样,你的未来充满不确定,还有更广阔的舞台在等你,你没必要陪我们冒险。”
“所以我和天涯商量了一下,决定将你和田姬送离此地。”
听完路北塘的解释,苏澈嘴角直抽,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道:“我怀疑你们的脑子都有问题,你们怎么不想想,我今日即便逃走,明日葵水派能放过我?隐藏于水面之下的天柱势力,能放过历小寒?”
“可是......”路北塘张了张嘴,却被苏澈打断。
苏澈继续道:“我这人做事,全凭个人意愿,你们不用再劝,不灭掉葵水派,亲眼见证葵水派背后的天柱势力,我是不会轻易离开。”
王命天涯闻言叹息一声道:“无论是圣教,还是正气盟司空皓月一系,如今都是青黄不接,都很需要一个天赋极高的年轻人,来接过圣教与正气盟的权柄。苏澈,如果我猜得不错,无极已经有培养你的念头,不然你不可能出现在此地。你既然不愿意离去,我们不会强迫你,但你要记住,你今次若是战死此地,司空皓月一系,以及庆无极一系,都注定覆灭,历小寒也不例外。”
苏澈简直无语了,“开什么玩笑,我自己的命,难道我自己不知道珍惜?用你们来提醒?”
王命天涯和路北塘纷纷摇头,最终路北塘道:“既然如此,我先送走田姬。”
‘嘎吱~’
苏澈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暴力推开,丁虎跌跌撞撞跑了进来,一下子跪倒在三人面前,颤声道:“出,出大事了,尊主,出大事了!”
三人闻言,相视一眼,心底都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只听丁虎继续汇报道:“属下遵从尊主吩咐,派人盯梢绿洲分舵,可属下派出去了几波人,可却只有一个人逃了回来,葵水派大举出动,为首的是洪鱼与柳凤鸣,他们疯了,见人就抓,直奔西岭镇来了。”
“有多少人?”苏澈问道。
丁虎哭丧着脸答道:“属下,属下不知,属下不知。”
苏澈有些头疼,这丁虎已经被吓破了胆子,连基础的情报工作都做不好。
“你下去吧。”
“是!”
目送丁虎离去,三人的面色都变得无比凝重。
王命天涯眉头紧锁道:“怎么会这么快,田姬还在西岭镇,不行,要尽快送她离去。”
苏澈闻言微微摇头道:“现在恐怕已经晚了,丁虎刚才汇报说,洪鱼与柳凤鸣到处抓人,若无人护送,田姬很可能会落在葵水派手上。而葵水派到处抓人,可能与血祭血奴不足有关。田姬在西岭镇,反而很安全,可一旦离开你们的庇护,会发生什么事,难以预料。”
“不如这样,我与天涯兄出去拖住柳凤鸣与洪鱼,苏公子,你将田姬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路北塘提议道。
苏澈沉吟片刻道:“可以,田姬若在此地,天涯前辈恐怕还要分心照顾她。”
三人敲定主意后,路北塘与王命天涯立刻动身,苏澈也是此时才知道,田姬已经被点了穴道,还在昏迷之中。
他先去买了一辆马车,然后叫上丁虎与王大宝等人,一并上路。
此时天色正暗,苏澈驾车与丁虎、王大宝等人出了小镇,便一路疾驰,直奔正气盟的地盘而去。
直至第二天天亮时分,马车内的田姬才悠悠苏醒。
田姬掀开车帘,坐到苏澈身旁,望着西北的方向,最终苦笑一声,涩声道:“他真狠心,让我独自一人离去。”
苏澈微微摇头道:“倒也不是狠心,你是他的软肋,你若在西岭镇,他便无法专心对付燕九歌。”
田姬愣了一下,旋即道:“我其实是土生土长的西北人,一个偶然的机会,进入了圣教,成为了圣教的一份子。天涯与海角奉命调查葵水派之时,我只是负责联络总舵的旗手。”
“后来天涯与海角兄弟二人的行踪被人泄露,二人遭遇埋伏,海角战死,路北塘身受重创,天涯侥幸逃过一劫,时间不长,无衣居士下落不明,天涯那时虽然回到了圣教总舵,但心中承受的心理压力几乎将他压垮。”
“我奉了教主庆无极之命,陪侍在天涯身旁,或许正是那个时候,我们彼此已离不开对方......”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却没有注意到,他仍然没有从海角战死与无衣失踪的悲伤之中走出来。”
田姬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绿色瓷瓶,淡淡道:“瓷瓶中是毒药,天涯的结局,即是我的结局。”
随后,她又抬起头,此时马车已经出了西北地界,前方是连成一片的山脉,山中绿意盎然,清净幽邃。
田姬起身道:“就让我在此地下车,我要在这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