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着嗓音:“好,我们现在就过去。”
“怎么了?”
唐诺见安北玄神色不对,很快的挂了电话,眼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安北玄边拉着唐诺大步向前,边沉声说:“妈住院了。”
“什——么!!”
唐诺大惊!
和安北玄的冷静不同,唐诺无法淡定。……
唐诺:【大龙,上个月流风佣兵团是不是给我们下了战书?】
大龙:【老大啊,您终于上线啦,您不在,不知道那个佣兵团有多么欠揍!】
大龙:【要不是老大您说不用理会,兄弟们早就捣了他的老巢!】
唐诺:【过几天,去会会他!】
大龙:【老大,等你哦,快点来啊!!】
流风佣兵团总部在无界之地,那里有十大势力,也是国际各榜单上的常客。
而流风雇佣兵,半年前才换了领导人……
此刻,唐诺已经坐进了车里,自然而然的,钻石花也回到了她的怀里……
“这花,你可以插在花瓶了。”
安北玄知道唐诺的床头柜有个精致的小花瓶一直空着。
“你是不是觉得这束花不会枯萎,不需要浇水,特别适合我这种懒人?”
安北玄……
别问!他就是这样想的!
他想送一束不会枯萎的花,最好是唐诺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上下学。”安北玄直接僵硬的扯扯嘴唇,转了话题。
唐诺见他这副心虚的表情,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哼!
少瞧不起人!
她就这么喜欢这束花?
从上车就一直盯着花看??
唐诺:“不用。”
我又不是什么弱鸡!
唐诺下意识的朝着徐飞看过去;“徐飞哥,好久不见啊!”
徐飞突然坐直了身子,从后视镜看到安北玄此刻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
“大……大小姐好啊!”
徐飞祈祷:姑奶奶,您可别对着我笑了!
徐飞已经记不得自己莫名其妙无缘无故被安北玄罚过多少次了!
唐诺挑眉,“许飞哥,今天那个男人你帮我问问是谁雇佣的呗!”
安北玄一脸的排斥,他一点也不想唐诺知道这些肮脏的事情,不想污染了她的耳朵。
“你知道这些做什么,交给我就好。”
说完,他将唐诺手里的花放在了一边,强迫唐诺的视线看着他,“你什么都不用管,好好准备考试。”
哪怕……她的身手已经足够自保……
顿了顿,又觉得不够,他别扭的开口“考的好了,我给你准备礼物。”
唐诺……“别、别了吧,我不需要礼物……”
喂,大哥!
你别了吧!
我不想被吓死!
安北玄的礼物,每次都出人意料之外,只有惊吓,完全没有惊喜……
周长青和徐飞相互对视一眼,大少爷这追妻之路还很漫长啊!
……
病房里。
“拿走,快拿走!”
唐宁只扫了一眼那百合花,不知为何,很是心慌,有些喘不过气来,这种浓郁的花香闻得她想吐。
这个时候她心情很不好,言语间有些暴躁。
蓝父和蓝清月面面相觑,以为唐宁还在生气,纷纷站那里不敢动,两人有些不知所措。
“唐宁啊,这也是清月的一点点小心意……”
蓝父急忙给女儿帮腔,“清月一得到消息很担心你,就立刻来医院探望你了……”
百合花本无毒,但是浓郁的花香在病房这种狭小的房间内显得十分厚重,唐宁只觉胸闷气短,很是难受。
“拿走……给我拿走……”唐宁轻咳两声,“我好的很,不需要人探望……”
整个病房都是浓郁的花香,唐宁只觉得一阵气闷,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她连忙按了呼叫铃。
“唐宁啊,虽然咱们做不了亲家了,但清月一直都很喜欢你的,这是她的一片孝心啊!”
蓝父又开始为女儿打抱不平了,唐宁怎么敢这么无视自己的女儿?
唐诺到底哪里好了?
“我说了,给我把花拿走!”唐宁是真的很不舒服,多说一个字都很是费劲。
这时候,安子翔去取片子了,病房里就唐宁一个人。
“既然你不喜欢……”蓝父吐了一口浊气,失望道,“清月……你把花抱走扔了吧!”
蓝清月撇撇嘴,却露出一个自以为乖巧的模样:“伯母,我待会儿送您束郁金香吧,这个我去扔了吧!”
唐宁淡漠的看着眼前的姑娘,这次诺诺的新闻来势汹汹,蓝家没有插一脚她打死都不会相信!
天底下哪里那么巧,儿子前脚拒绝了蓝清月,后脚唐诺的身世就曝光了?
当然,唐宁从来没打算一直瞒着唐诺的身世,但一想到唐诺在网上被黑被骂,她都要心疼死了!
她恨不得将幕后黑手千刀万剐!
花拿走了,浓郁的花香慢慢淡了下来,唐宁呼吸也变得顺畅很多。
“你们也探过病了,我没大碍,也死不了,你们回去吧!”唐宁懒得应付这父女俩,直接冷着脸下了逐客令。
既然蓝家和安家做不成亲家,那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当她真不知道外面那些站队蓝清月的人是怎么来的么?
“伯母,清月也不忙,我可以陪您聊聊天解解闷的。”蓝清月再次出现在病房里。
唐宁眉头紧锁,显得十分不耐烦。
唐宁冷漠道:“我头疼的很,只想睡觉。”
蓝清月眼里闪过一丝委屈,“我知道伯母您不喜欢我,但是我真的不能留您一个人在病房!”
蓝父最见不得女儿受委屈了,刚要开口为女儿说话,转眼就被女儿拉住了。
蓝清月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抬眸间,刚好眼泪滑落下来,无声无息的,楚楚动人。
“我知道我不够好,但是我真的只想陪陪您……我一直……一直都是将您视如亲妈的。”
唐诺和安北玄赶到病房,就刚好听到蓝清月惺惺作态的一幕。
唐诺道:“那你怎么不知道,我妈对白花花香过敏?”
蓝清月脸色一丝僵硬,唇角不自然的动了动,浓浓的哭腔这一刻戛然而止,脸色十分滑稽,十分恼怒,又很是羞愧。
她怎么知道这个死老太婆百合花过敏,一年也见不到几次!
蓝父很想对着唐诺翻白眼,说的你和安家夫妻有多亲似的,你妈住院,你姗姗来迟,你怎么好意思来到病房!
“清月,不知者无罪,不是你的错。”蓝父拍了拍女儿的后背,安慰道。
“北玄、诺诺,你们从哪里来的呀,怎么来的这么晚?”
蓝父这是在谴责安北玄和唐诺身为子女不负责。
唐宁眼里闪过一丝厌烦。“也不知路上哪来的疯狗拦路,耽误了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