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烟本想着拿着银票出门去购买粮食的,叫香灵去禀告秦氏,她要出门。
没想到香灵刚走出院子就碰到秦氏。
秦氏脸色发沉,看上去非常的不高兴。
自己的亲生闺女做了太子的贵妾,养的别人家的女儿却成了未来的太子妃,想想心里就堵得慌。
秦氏一进屋中,云汐烟给她行了个礼。
她见秦氏脸色不好看,心里大概是知道秦氏来找她何事。
不过秦氏没有先开口,她断然没有撞上去的道理。
坐了差不多有一盏茶的时间,秦氏心想:这死丫头,怎么不问她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云汐烟见秦氏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只是在一边安静的陪着,时不时给秦氏添下茶水。
秦氏一旁的王嬷嬷在这期间用假咳嗽暗示了好几次。
“王嬷嬷,你这是着凉得了风寒吗?”云汐烟对着刚刚咳嗽完的王嬷嬷道。
王嬷嬷哪里会想到云汐烟竟然会没明白她的意思。
以前的大小姐,可是一点就通的,怎么现在却如此愚笨。
王嬷嬷无奈只是说了句,嗓子有些发干,并无大碍。
于是云汐烟便叫香灵给王嬷嬷倒了一杯茶水说道:
“竟然不知你如此敬业,跟在母亲身边伺候,就连口渴都顾不得喝一口茶。”
王嬷嬷手刚接过茶盏,听了云汐烟的话,只觉得手上拿都是烫手的山芋。
要是王嬷嬷喝了这茶,不就是代表秦氏待她苛刻,竟然连口茶水都不让她喝一口。
要是不喝,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刚才说的是骗人的话。
王嬷嬷再三衡量之后,扯着笑说:“不是没喝水的缘故,想必是天气干燥的缘故。”说完便把茶水搁在了一边,并没有喝。
大小姐现在说起话来都是带针的?!
云汐烟不主动问秦氏,倒是跟王嬷嬷讲得倒是挺起劲,这让秦氏心里非常到不舒坦。
秦氏惹不住,终于开口质问道:“你妹妹如今成了太子的贵妾,你现在开心了,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她心里越想越来气,这一切要不是云汐烟非得闹到皇上跟前去,她的妍儿也不可能变成太子贵妾。
好歹也能成为太子的侧妃。
“母亲,这是什么话?我之所以中闹到皇上跟前,本来是想着让皇上成全了太子和二妹,解除我和太子的婚约,谁曾想,皇上会如此做决定。”
云汐烟脸上一脸无辜的样子,十分委屈的说道。
秦氏眼睛一亮,“你说的可是真心话,你真的愿意把太子妃的位置让给你妹妹?!”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云汐烟不想做太子妃是真的,可是让不让,也不是她说了算的,可话还是要说的。
于是她巧笑着秦氏说道:
“那是自然,既然太子和二妹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再说云府养了我十四年,我理应感恩才对,理应成全他们才是。”
这还差不多,秦氏听了云汐烟的话可算是心里好受了一些,她眼珠子一转,便对着云汐烟恳求道:
“要不,你去跟皇上说道说道,说你不愿意做这个太子妃。”
秦氏觉得要是大女儿不是太子妃了,那之前太子和妍儿发生了那事,云汐烟岂不是就没有什么委屈可原。
皇上也就不会因为想要给云汐烟做主,而惩治妍儿,让她成为贵妾。
云汐烟心中觉得这个秦氏是不是没脑子。
就算这个太子妃她不想做,就算皇上解除了她与太子的婚约,皇上也不可能让云佳妍这样伤风败俗的女人做太子妃。
书中写的这个秦氏脑子是还可以的,怎么现在看来如此愚蠢了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穿书的原因。
还是说秦氏这阵子受的刺激太多,刺激的脑子都不好使了。
“母亲,您觉得皇上会听我的话吗?就算皇上遵从了我的意思,解除了我和太子的婚约,让谁做太子妃,那也是皇上的意思。”
云汐烟的意思很明显,就算她不做太子妃,谁做太子妃,也是皇上说了算,也不是她能做主的。
秦氏心里也想到了这一层,她这使关心则乱了。
心里一心想要自己的妍儿摆脱当贵妾的命运,却没想到这一层。
刚落下的烦躁又升上心头。
本来刚才看云汐烟还有点顺眼,现在都不想在她面前多待一刻。
说了句还有事情,就准备要走。
云汐烟叫住秦氏,说自己想出去买些女儿家的东西,想出府一趟。
秦氏听着心烦,直接摆摆手就同意了。
云汐烟可不是原主,对于秦氏的态度和心情她可是一点都不在乎。
原身洞悉秦氏的一举一动,甚至是非常在意秦氏的情绪,只要秦氏一不高兴,原身就会想尽办法哄秦氏开心。
她所求的不过是秦氏的爱,就像以前一样待她,可到死她也没明白,自从秦氏知道她不是亲生的之后,一切都回不去了。
云汐烟只能在心中替原身惋惜,没有早点认清现实,到死还在奢望。
有些东西,不是委曲求全和顺从听话就能求来的。
云汐烟一想到能出府,心里就开心。
一想到手里的两千两到一个月后就能翻几番,心情就非常的愉悦。
跟上次一样,云汐烟带着香灵换了一身男装,然后分别在别的米铺购买了大米,之后又换回了女装。
因为有上次的经验,所以这次她购买起来更加顺利一些。
见天色还早,换回女装就带着香灵四处逛逛,感受一下古代的街市。
现在天气冷,街上的卖东西摆摊的商贩会少一些,可也不影响云汐烟现在的心情。
想来她骨子里就是喜欢钱的。
一想到自己一个月后能赚上个大几千的银子,走路都带风了。
没想到迎面走来一个急匆匆的男子,俩人撞了个满怀。
男子手里手中拿着的糕点落了一地,全都给糟蹋了。
李浩南看着好不容易的买到的糕点,竟然就这么给打翻在地,火腾的一下就往上冒。
“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撞本世子。”在京城他一向是横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