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和点在西面的阵法结点,也是陆瑶集齐四处阵法信物的最后一点。
虽然目标地点在同一处,陆瑶已经率先前去了。
陈琢替她引开了追兵,因此与她错开了三四日才到。
远远便瞧见了那座伫立于西面水潭中央的阵法结点,那是一座闪着红光的水塔,而周围则围绕着雕刻有阵法符文的亭台水榭。
天空的颜色与水塔的红光让这里变得愈发压抑,或许数千年前的这里,是一处风景宜人的地方。
等到了地方,陈琢这才发现西面阵法结点处的修士比她想象的还要多,约是有二十多人的样子。
且大多修士面上神情都不怎么好看,显然是在苦恼什么。
合欢宗的三人与月儿聚在一处亭子里,而一旁则站着面色尴尬的叶胜寒。
微微松了口气,陈琢脚尖点水,朝着亭子处飞了过去。
其他人看到陈琢到来,神色多是警惕,已经有人掏出了武器。
叶胜寒与月儿却是惊喜:“陈....”
“二位道友!”陈琢迅速传音打断了二人的话。
陈琢现在的身份玉牌名字叫王匆,但在秘境里她对外的化名是陆长生。
月儿与叶胜寒却都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名叫陈琢。
但这个名字目前不能让上元宗弟子知道,否则定会引起围攻,陆长生这个名字反倒容易让她在秘境中行走。
“二位道友,在下有些难言之隐,目前不愿将真实姓名显露人前,行个方便,在外便已陆长生这个名字称呼我。”陈琢传音给了月儿与叶胜寒。
“叶道友,月师妹,这位是谁?”一旁的合欢宗女修眉头皱起。
“这位便是最先发现明焰宗阴谋的...陆道友,哈哈。”月儿率先反应过来,打了个哈哈。
陈琢笑着点点头:“上元宗,陆长生,见过诸位道友。”
合欢宗的两名女修面色古怪,她们都见过陈琢,准确来说,是记得她的味道。
如今总觉着眼前之人的味道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只能按耐住好奇心,点点头:“见过陆道友,没想到最开始是陈道友发现了明焰宗的阴谋。”
远处的众人听到声音,也都聚了过来。
陈琢点点头:“如今我得到情报,只要得到易天秘境东西南北四处阵法结点的信物,便可得到中央区域的控制权。”
众人皆是一惊,在秘境中这么多日,有不少人都见过其中几处很显眼的阵法结点。
如今听到这个消息,不由有人热血沸腾起来,当即便想去闯阵。
但陈琢接下来的话,却浇了众人一桶凉水。
“有一位道友已经得到了四座阵法结点的全部信物,如今明焰宗与魔修勾结,想要置诸位与死地,危急时刻,她也愿意伸出援手,救诸位于水火。”
这是与陆瑶确认过的说辞,这秘密说出去也没关系,因为从今以后,四处秘境的信物会被陆瑶收起来,她会完全掌控易天秘境内的一切。
“什么?已经有人收集全了?”
“到底是谁?难道是玄天宗大师兄郑演?还是上元宗的肖岚?”
陈琢却知郑演早已死在邪修手中,而萧岚则是上元宗这一辈中的佼佼者,声名在外。
“管这些做什么,机缘早已与我等无缘了,不如想想如何解决眼下危急。”有人很清醒,皱眉看向陈琢:“陆道友,你说的......愿意救我们于水火,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需要诸位赶往中央区域的大殿,届时可操纵大殿中央的上古杀阵,遏制魔修,保诸位性命。”
众人议论起来,正当众人都在讨论计划是否可行时,有一道声音笑了起来。
“哼哼,呵哈哈哈哈,陆道友,那个集齐了全部阵法信物的人,怕不就是你吧。”
陈琢皱眉,看向人群中说话的那人。
那人个子矮小,却并非孩童,应当是修炼了特殊功法,身形定格成了孩童。
成年人的面容,孩童的身形,那人冷笑起来,指着陈琢:“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你便是得到了全部阵法信物的人,想独吞机缘?”
陈琢面色冷了下来:“道友何处此言?”
“在下谭少岩,出自琉璃仙宫,多年前历练之时偶然得到了一只异瞳,虽没什么杀伤力,唯独有一项功能,是陆道友最不想见到的。”那人语气阴森,绕着陈琢转了一圈。
“哦?是吗。”陈琢依旧面无表情。
“这只异瞳,可以清楚捕捉到一切幻影,无论是极为快捷的身法,还是隐匿在暗处的影子,都无所遁形。”“在北面的阵法结点与南面的阵法结点处,我都清清楚楚的看见你潜了进去,最后又安然无恙的逃了出来。”
陈琢面色一变,北面的红色高塔与南面的戒律堂,确确实实都是她去过的地方。
此人居然碰巧都去过,还看了个清楚。
“你自以为身法傍身便不会被人发现,哼,却全都被在下看了个清楚。”
陈琢冷哼:“这又如何,我不过是去了两处阵法结点罢了,并不能证明什么。”
“自然不能证明什么,只要杀了你,我们便能知晓你身上到底有没有信物了!”那人说话间语气一冷,看向周围人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今信物便在此处,只要杀了眼前女修,机缘便都是你我诸位的了!还不动手吗?”
眼前之人修为不过筑基中期,似乎是怕陈琢有底牌,并不敢直接动手,反而开始教唆周围的人对陈琢围攻。
周围显然有人被说动了,看向陈琢的眼神逐渐变得怪异了起来。
“是吗,可若你们杀了我,也没翻到信物,之后面对明焰宗中人的追杀,又当如何?”陈琢冷笑一声,丝毫不慌。
她当然不慌了,她手中有传送玉符,至少在秘境中,她有自保的底牌。
有人思索起来,气氛却依旧紧张。
“怎么能如此!若非陆道友发现明焰宗的阴谋,如今你们还被蒙在鼓里!”叶胜寒恼怒道。
一旁的月儿虽然神色不虞,却并未开口,因为她知道,这时候单纯的怒骂做不了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