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套灵技虽只是黄级下品,对上元宗来说无足轻重,散修们却个个兴奋,巴不得自己能多学会一门灵技。
“我记得...上一回上元宗的悟性考核,拿的还是一本名为清灵诀的功法,这便又拿出来一套?”
“应当是怕有人作弊,毕竟只是黄级下品的灵技,对上元宗来说也可有可无吧。”
“这也太奢侈了......真就白送啊?”
“说到底好处还是咱们的,甭管这次能不能进上元宗 ,白得一门灵技也不亏!”
陈琢虽有些惊讶但倒也理解,这千斤坠听着是霸气,仔细一想其实也是门鸡肋灵技,实战中无甚用处。
千斤坠第一层的功法直接被放在了会场中央的透明光幕上,功法一出全场瞬间安静下来,多数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光幕之上的文字。
陈琢也不例外,只是她比旁的人记忆力略强一些,花了一分钟将功法记下来后便闭目打坐,开始尝试练习千斤坠。
引气下沉...将灵力按照口诀所说在体内运转,只是运转的顺畅,身体却丝毫没有下沉的迹象。
陈琢眉头皱起,再次研究起口诀的含义。
“天啊,有人已经学会了!?”
“那人是谁?怎么从前没见到过?”
“那不是红家的小废物吗,五灵根也来参加上元宗的入宗大比?真是不自量力。”
“不对啊,那小废物不是练气二层吗,怎么修为变成练气四层了?”
“练气四层又如何,如此低的修为,他要是能进上元宗,我都能当上元宗长老了!”
陈琢耳边听到了惊叹嘈杂的声音,但她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未睁开眼睛,依旧研究着脑中的功法。
“天,天啊,那人便是那天和你交易的元婴期老家伙!快看!”雷灵的声音突然响起。
陈琢一愣,睁开眼,正好与那人群中走过去的青年对视上。
竟然是那个夺舍了旁人身体的元婴期老妖怪?那便说得通了,这般快学会一门功法,除了元婴期的老家伙,还能有谁?
陈琢心里一瞬间平衡了,不是她太弱,是敌方太强。
青年显然也看见了陈琢,对方见了陈琢的神情,眉头一挑,无声地对着陈琢说了三个字。
陈琢认真思索两秒,随即脸色一黑。
那元婴期的老妖怪竟说她“你太慢了”?
堂堂元婴期大能!和她一个炼气期的比这个?
但想了想双方的实力差距,还有现在的处境,陈琢又一秒压下心中窜的火苗,将注意力放在了千斤坠上。
或许胜负欲起了,这回陈琢找到了先前修炼错误的节点,略作修改,重新调整了灵气运转的方向。
这回找对了方向,随着一个周天运转过去,陈琢身体逐渐变重,经脉骨骼内都充满了灵气。
随着周天运转结束,陈琢周身也亮起了金色的光芒,这便是练成的标志了。
“一刻钟,记七分!”
陈琢听到了自己的成绩。
趁着自己还未被众人的视线盯上,陈琢这回早做了准备,瞬间收了千斤坠的功法,脚下踩着独风步,一息不到便无声无息的离开了现场。
众人先是听到了那位筑基期修士的声音,还在震惊于是哪位奇才能一刻钟修炼完这门灵技,却怎么也找不到人。
台上的筑基期修士刚记完分数,再次抬头时已经看不见陈琢的身影了,只得苦笑摇摇头。
一旁的另一位筑基后期的修士暗暗点头:“我当初要是有她那般谨慎,又何至于被人陷害。”
“师兄,向前看,都过来了。”另一人拍了拍那位师兄的肩膀。
“嗯,此次考核盯紧些,莫要让不规矩的人钻了空子。”
“是!”众筑基修士一众应答。
加上这一项考核的七分,陈琢现在已经有三十三分了。
陈琢很担心自己被人盯上,因此考核结束后没有到处乱逛,直接回了客栈。
“我就说嘛,剩下的考核你就是睡过去也能进上元宗。”雷灵语气兴奋:“有你那紫到没边的气运在,怎么可能连个上元宗都进不去?”
“气运这种东西还是少用为妙,万一哪一日没了。”陈琢对此很不放心。
雷灵无语:“气运哪里是说没就没的?”
“不管了,明日是武斗,今日要好好修炼一晚上。”陈琢伸了个懒腰,从储物袋中掏出了聚灵阵。
雷灵沉默:“你哪天晚上没有好好修炼?”
陈琢闭上眼睛。
“喂!”
陈琢已然入定。
雷灵无奈,从陈琢袖中将白尾扒拉出来,一灵一猫玩了起来。
因着伙食不错,加上中途变异成了一阶妖兽,白尾如今的相貌倒是愈发可爱美丽起来,就是脑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憨。
雷灵平日里无聊便喜欢逗白尾,总会将自己变成一团紫色毛团做猫玩具,与她玩你追我赶的游戏,一玩便是一整日,总能玩的不亦乐乎。
只是一派气氛安然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房中响起。
“小友,又见面了。”
陈琢猛然睁开眼,警惕地看着面前之人。
是那个元婴期老怪。
“前辈这是做什么,无缘无故擅闯晚辈的客房。”陈琢站起身,手已经放在了储物袋上。
雷灵早已在元婴老怪来之前回了御雷珠,独留白尾一个人在原地发懵。
“无甚大事,只是听闻你阵道考核得了满分,特来问问,你可会炼制阵盘?”青年自顾自寻了处地方坐了下去,淡淡看着陈琢。
陈琢握了握拳,但还是点点头:“会炼制低阶阵盘,前辈有何事?”
“帮我炼制一枚二阶聚灵阵,我会给你三份材料,若是炼成,剩下的材料便是你的。”
“...”
仗着修为便无视礼节乱闯他人住所,实在是......
陈琢深吸一口气,她想拒绝眼前之人,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激怒一个拥有元婴期神识的老妖怪。
“我答应。”
“很好。”青年笑了笑,将一枚储物袋放在了桌子上:“我名红岩,日后便以道友相称吧。”
陈琢皮笑肉不笑:“现在,前辈可以从我的房间出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