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追击的疾风狼被陈阳接手后,陈琢这才看清了前方的情况,陈阳已经顺利解决了他对付的那头狼,此时正挥舞着弯刀对付另一头。
她此时的灵气储备已然告罄,帮陈阳对付疾风狼也只是给它挠痒痒罢了,便从储物袋中摸出了一把风刃符,抛向陈阳:“族叔接住,风刃符!”
陈阳反应很快,一边躲避疾风狼的攻击,另一边接住了陈琢抛过来的符箓。
陈琢见陈阳的战斗处于上风才定了定神,服下了一枚益气丹。
陈琢借着恢复灵气的空隙,开始观察陈阳的斗法。
对方很擅长吸引火力,每次都能将疾风狼引入自己的攻击圈,并且精准预判疾风狼的落脚点,并实施攻击。
正是因为这一点,对方才能做到不浪费每一张符箓,陈琢递给他的风刃符几乎每一张都打在了疾风狼的弱点上。
这已经不仅仅是熟悉疾风狼的特性了,还要靠长年累月的战斗经验才能做到如此这般。
陈琢回想了一番自己方才打出去的疾风符,不是落在了狼背狼腿上这便是打空了,前前后后浪费了有十几张。
再看看陈阳,对方仅用了三张符箓,一张诱敌,另外两张皆落在了疾风狼的腹部。
陈琢的疾风符威力还是很不错的,攻击到疾风狼腹部的风刃瞬间划开了两道一指深的血口,疾风狼陡然失去了战斗力,被绊倒在地上。
“族妹这符箓哪儿买的,真不错,比火球符管用。”陈阳笑着将剩余的两张递还给陈琢:“风刃不会损伤大片皮毛,这头疾风狼的皮毛可以卖个好价钱了。”
陈琢摆摆手:“两张符箓而已,族叔收下吧,今日还要多谢族叔带我来青葅山了。”
“族妹客气,我瞧着以你的实力,便是独自一人对付那疾风狼也不在话下。”陈阳也不拒绝,笑着夸赞了一句。
陈琢却被夸的尴尬。
她方才那不叫斗法,完全就是单方面逃窜,只能偶尔靠着符箓打打反击。
和疾风狼缠斗了半刻钟,对方依旧活力充沛,自己却已经损失了十多张符箓。
陈阳看出陈琢并不高兴,安慰一句:“少有人能在第一次与妖兽搏斗时毫发无伤还能反击,族妹你与疾风狼交手了半刻钟,连半滴血都没掉,真的已经很不错了。”
陈琢只是苦涩笑了笑,并不答话。
她能毫发无伤的原因是因为疾风符这个逃跑利器,加上她完全没想着真对付疾风狼,只想拖延时间等陈阳那边结束。
“我在任务堂接的任务是要一匹疾风狼的毛皮,旁的咱们俩可以分了。”陈阳说着,从储物袋中掏出了几把小刀,玉瓶,还有几桶水,开始处理妖兽的尸体。
陈琢蹲在一旁看着,小声开口:“旁的不要紧,只是我需要些疾风狼的血。”
陈阳处理疾风狼尸体的手一顿,看向陈琢的眼神略带复杂之色:“族妹啊,这回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族叔我小气是小气,倒也不会真就两瓶血打发了你。”
“呃...”
“这疾风狼身上最不值钱的便是血了,市场价最低五十便能买到一大瓶,真正值钱的还是皮毛和内脏,族妹今日帮了我大忙,除了皮毛外,里头旁的东西咱们三七分吧,疾风狼的血液都归你。”陈阳说着,拿出了两三个大玉瓶,用灵力控制着往其内装血。
就是有桑茹带着,她那瓶妖兽血果然还是买贵了吗。
罢了罢了,三十枚灵石,就当买个教训,下次一定要改掉自己不会砍价的坏毛病。
陈琢点点头:“好!”
“族妹要疾风狼的血做什么,难不成是想学画符?”陈阳好奇问。
陈琢点点头:“是啊,想试试看自己能不能画出来。”
“听族叔一句劝,这画符可不简单,我从前也画过,不是画错了就是灵气不稳画毁了,前前后后废了一瓶血才出了两三张,实在太费功夫,后面就不画了,不如杀妖兽赚灵石来得实在。”陈阳神色很是痛苦,显然是那段画符的经历确实很难熬。
若是没有笔头功底,画起符箓来确实是一种折磨,尤其陈阳还是体修,肉体搏斗惯了,便更加不适应这种精细度较高的工作。
但陈琢从前写了十多年的字,不仅如此,外科手术对医生的手部稳定性要求极高,她从前没少给老鼠兔子青蛙做手术,在这方面练得很是不错。
因此她画符几乎不会有这方面的困扰,可以完美的做到快准稳。
“多谢族叔提醒。”
“好了,我们走吧,这儿血腥气太重,过会儿肯定会有妖兽过来。”
陈阳处理妖兽的动作很快,不到半刻钟便将两头疾风狼大致处理完毕,将皮毛血液和内脏单独清理了出来。
陈琢得到了足足四瓶妖兽血,还有一部分妖兽内脏和血肉。
这些内脏和血肉可以去坊市售卖,陈琢不了解这些,便直接按照市场价折合卖给了陈阳,得了两百枚灵石。
“族妹实力不错,可有胆量往青葅山内部走一遭?”陈阳突然开口。
陈琢一愣:“青葅山内部,里头可是有二阶妖兽?”
二阶妖兽实力堪比练气巅峰,她现在才初步入练气中期,去了怕不是送死。
“城主府的人想要解决掉青葅山的二阶妖兽,派出了十多个练气后期的修士带队,其中练气巅峰的便有三人,倒也不危险。二阶妖兽难得,我倒是想去瞧一瞧,若是有机会战斗便更好了。”陈阳语气中略有些期待,体修大多好战。
陈琢思索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我才不过练气四层,还是不去了。”
她对城主府的人有阴影,上回在决斗台瞧见的疑似邪修的城主府修士实在太过诡异,她不想和城主府的人有任何牵扯,加之没有想去看热闹的想法,还是算了。
稳扎稳打的修炼胃肠不好。
“也对,谨慎些也好,族妹这性子不错。”陈阳也不在意,与陈琢在青葅山外围分别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