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药粉常被修士拿来引诱妖兽,却被陈莹拿来对付人,实在是...
陈琢摇了摇头,合上手中的书。
这是一位修士写的名叫《奇药杂谈》的书,这位修士没有火灵根,无法炼丹,但实在对医药奇毒感兴趣,便自发开始研究制作药液与药粉。
里头倒是记载了不少有趣且实用的药粉,例如诱妖粉,便被很多修士所知晓并运用到了实战里。
但药液的研究却均以失败告终。
这书的作者最后表示,用灵草来熬药液实属暴殄天物,还不如炼丹能发挥出药草的最大功效,倒是药粉偶尔会有些作用,但终究是小道,不值得后人研究此道。
陈琢也没有火灵根,炼丹一道也不知她能否有机会接触,但药粉或许可以抽些时间研究几种。
一点点诱妖粉便可引得疾风狼群如此躁动,实在厉害。
将书收了起来,陈琢打算回去将里面的药粉配方誊抄一份收起来,万一日后用得着呢?
经历过上回青葅山被疾风狼围攻一事后,陈琢修炼愈发上了些心,将上回买的所有妖兽血都用了个干净,一共画了一百多张符箓。
符箓给了她不少安全感,但想到先前陈阳与陈莹进入战斗状态时,手上都会祭出灵器。
炼气中期便可施法并且操控灵器,她如今只差临门一脚便可突破,灵器也该开始准备了。
祖父给她的玉簪和符箓虽说贵重,却都是消耗品,不是日常战斗中能随意使用的。
突然想起先前家主给了她进家族藏书楼与藏宝阁的资格,陈琢摸了摸怀中毛茸茸的白尾,思索片刻。
不如趁现在为自己挑一把灵器用用,在进入炼气中期前好好熟悉一下,也好方便未来的战斗。
陈琢期待起来,她没有武学功底,贸然挑选剑或刀枪一类的长兵定然会不适应。
不如先试试法器,使用难度小,等她经历了几场战斗再慢慢过渡。
只是当陈琢真的到了家族藏宝阁中,才发现她似乎没得挑。
藏宝阁中清一色都是长剑长枪长戟,或是大刀铁锤,不仅如此,这些武器还全都是黄阶下品,瑕疵与缺漏也都摆在了明面上。
陈琢看的直皱眉,怪不得祖父嫌弃家族的藏宝阁。
逛了一圈,整个藏宝阁唯一的法器便是被放在角落里的一枚...像是珠子一般的东西。
陈琢用灵气挥开了呈放珠子的木台上的灰尘,才慢慢显出这枚珠子的名字。
“御雷珠。”
与自己的灵根倒是匹配,只是看这珠子放的位置实属偏僻,实在不像是个好灵器。
“算了,按照里的剧情,这种放在角落里的灵器,都是不为人所知的仙器。”陈琢安慰了一番自己:“万一呢...”
将珠子拿在手中,陈琢被沾了一手的灰,也没觉察到这珠子有何用处。
掂了掂珠子,陈琢摇了摇头,还是带着它离开了藏宝阁。
看守陈家藏宝阁的是个炼气二层的老婆婆,或许是因为资质不好修仙之路困难,婆婆面上并无愁苦之色,反倒端出了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坐在藏宝阁外头,搬了张摇椅,端了壶热茶,很是悠闲。
“丫头选好了?来,先让老妪替你登记一下。”老婆婆笑的慈祥:“哎呦,你倒是选了个宝贝。”
陈琢眼睛一亮:“婆婆也觉得这御雷珠是个宝贝吗?”
“那当然。”老婆婆挑眉一笑:“我瞧的那些个话本子里都写了,越是没人要,丢在角落里的灵器,越是珍贵无比,暗藏机缘,只等有缘人呢。”
“...”陈琢沉默一秒:“婆婆您...您也是看话本子才觉着这这东西是个宝贝的啊。”
“你也?”老婆婆愣了愣,随即笑出声,指了指陈琢,一脸恨铁不成钢:“小丫头不好好修炼,学我老婆子看话本子,当心以后老了和我老婆子一样看大门。”
“婆婆不必如此说,话本子中不也说了,守着藏书阁和藏宝阁的老爷爷老婆婆都是隐士高人嘛。”
“我可不是隐士高人,我只是个半只脚迈进土里的老婆子罢了。”婆婆笑着摆摆手:“丫头快去忙你的去吧,甭管这灵器是不是宝贝,能用就成。”
陈琢笑着点点头,婆婆说的没错,她现在需要的就是个暂且能用的灵器。
带着珠子回了自己的屋子,陈琢关上门,在门口设了个灵气禁制,便开始研究她手中的这枚御灵珠。
陈琢先是尝试用灵气触碰珠子,想试试能否认主。
珠子接触到灵气,猛然亮了一瞬,紫色的雷电在珠子内翻涌一刻,便又黯淡下来陷入沉寂。
陈琢犹豫片刻,挥出一小道风刃将自己的指尖划破,滴了一滴血在珠子上,想尝试滴血认主。
珠子又亮了亮,似是在感受,半晌后再次黯淡下来。
陈琢一愣。
修仙界的灵器认主,大多都是用这两种办法。
灵气与血液都不行...难道是要用神识?
陈琢一挑眉,这珠子其貌不扬,认主的方式倒是麻烦。
灵气认主的方式很容易便能被人抹除,若是被人杀人夺宝,对方依旧可以使用。
但是滴血认主,或是用神识认主的这两种方式便更安全,天地契约会将两者联系在一起,若是主人死亡,灵器也会随之枯竭,不能为其他人所用。
只是不知这御雷珠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要用神识来认主。
陈琢犹豫片刻,还是伸出了一丝自己的神识,探向御雷珠。
珠子接触到神识果然亮了一瞬,与陈琢的意识有了联系。
还未等陈琢开始喜悦,这珠子却像是有意识一般,开始竭力排斥陈琢的神识。
一股强大的雷灵之力裹挟着陈琢的神识,奋力将她往外推。
她能感觉到,是这珠子的意识在排斥她,拒绝认她做主人。
陈琢眉头一皱,心底涌出一丝恼意。
凝神静气,陈琢并未退缩,反而引出了更多神识迎着雷电之力冲去,一副死磕到底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