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所料,许龙确实没憋什么好屁。
他的要求,就是让我接受冯凝月。
我想都没想,果断拒绝。
“许老板,咱们一码归一码,你这事儿谈得可不厚道。”
许龙笑了笑,道:
“白兄弟,我对你一向很厚道的,不厚道一次也没啥吧?”
他这么说,直接把我的嘴给堵死了。
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
“白兄弟,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本来我让月月跟着你,是希望她开心一点的,但最近月月……”
说到这儿,许龙闭上了嘴巴,戛然而止。
不得不说,许龙这套话术很有水平。
说话故意只说一半,好让我答应他的意思。
但我不吃这一套啊。
“那你觉得,如果我和冯凝月真有点啥了之后,她要是有一天知道我的身份的话,会不会比现在还不开心?”
许龙跟我说的是掏心窝子的话,我同样也实话实说。
我不觉得冯凝月知道我爹是杀害她妈的凶手之后,会一点事儿没有的跟我继续相处下去。
说不定,会比现在更加不开心。
我话说完,许龙也犯了难了。
他想了想,道:“那这样,我不求你接受月月,你对她多些笑脸就行。”
我同样也思考了片刻。
对我来说,这个要求有些难度。
因为我就不是喜欢笑的人。
再加上现在的环境和压力,我的尬笑和冷笑。
远比真实的微笑来得多得多。
不过,这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这法子,算是最优解了。
“行。”我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话音未落,许龙马上掏出电话,直接联系了拆迁队的人。
这效率,看得我目瞪口呆。
挂了电话,许龙马上张罗着下人搬家。
许家的下人,同样有效率。
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别墅里面值钱的东西,全都搬空。
紧接着,拆迁队也到了。
许龙打了个招呼,马上动工。
八百万的豪华大别墅?
拆!
别墅区寸土寸金的地皮?
挖!
看他那豪气干云的样子,完全没把八百万当钱。
时间过得很快,许家别墅的地皮,直接被挖掘成了将近两丈深的大坑。
我隐隐可以看见,坑里有丝丝黑气飘了出来。
这时候,天色也已经黑尽。
我跟拆迁队的打了声招呼,让他们就到这儿就行。
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
很快,拆迁队的人带着设备全部离开。
只剩下我和孙老爷子,还有冯凝月三人。
和孙老爷子互相对视一眼,我左手拿起一把铁锹。
直接跳进了坑里。
瞅准了位置,我一铲子下去。
当即就听到了“铛”的一声。
这玩意儿,是碰到棺材了。
我心里一喜,赶忙叫孙老爷子:“孙老,搭把手。”
“来了。”
孙老爷子答应一声,马上过来帮忙。
当然,冯凝月也没闲着。
现在的我,右手仅仅是能用而已。
还没到能发劲儿的程度。
所以,这活儿自然是要交给他们二位的。
他们两人,下铲如飞。
仅仅是半个小时左右,大半棺材就露了出来。
棺材,是一具石棺。
上面刻着一些我看不懂的铭文,阴气不算太重。
孙老爷子见此,转头问我:
“小子,这棺材能开了不?能开就继续,不能开也别勉强,等手好一些再说。”
闻言,我思考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按照这棺材散发出来的阴气来看,就算是里面的贵人不配合。
我也有法子让它配合。
再有就是,开棺这活儿跟铲土不同。
铲土的话,我一只手用着实在别扭。
但开棺,我只需要左手用用力就行。
一个石棺的棺材盖子,也就几百斤。
“行。”
见我点了头,孙老爷子更加卖力了。
不多时,整个棺材就摆在了我的面前。
为了看清铭文,我不得不先点燃一支蜡烛。
微弱摇曳的烛光,照在棺材侧面。
我看是看清了,可我根本就看不懂。
这些铭文,不能说一个不认识吧,只能说两眼一抹黑。
顿时间,我觉得我像是个文盲。
“小子,看得懂吗?”
孙老爷子大概也知道了我看不懂这玩意儿,开口问道。
我摇了摇头:“看不懂。”
“那要不直接开棺?”
“稍等一下,这玩意儿我得多研究一会儿。”
说着,我看向冯凝月,轻声道:
“那啥,月姐,麻烦你给许老板打个电话,让他送点拓印纸和墨过来。”
“好。”
冯凝月轻轻点头,马上给许龙打了个电话。
五分钟不到,许龙就把我要的东西送过来了。
花了将近半个小时,将棺材上的铭文全都拓印下来之后。
我才烧香点蜡,准备开棺。
当然,这个节骨眼上,冯凝月是要避开的。
孙老爷子,作为一个老阴行人,自然可以留下。
最主要的是,这别墅是许龙从别人手里买过来的。
棺材里贵人的身份,我不能确定。
所以,可能就需要借助孙老爷子的嘴,将贵人的诉求给说出来。
恭敬地向棺材鞠躬三下,我才诚恳道:
“贵人贵人,晚辈白六孤,有事相求,前来开棺。”
话音刚落,三炷青香中的两炷,迅速燃尽。
见此情形,我心里一喜。
这贵人是同意我开棺了。
不过,既然贵人好说话,我该有的礼节也要做到位。
“贵人贵人,可有何诉求,晚辈一定尽力满足。”
说来也巧,我话刚说完。
原地就刮起了一阵阴风。
剩下的一炷青香,也燃烧殆尽。
“好,那请前辈配合一二。”
说完这话,我赶紧招呼孙老爷子一声。
让他做好准备。
孙老爷子很是配合,赶紧屏气凝神。
我也马上从包里摸出一炷黑色的香。
点燃。
瞬间,孙老爷子的脸色,变得铁青。
丝毫没点活人的样子。
见此,我赶忙道:“贵人贵人,有何诉求?”
“开……开棺……”
贵人开口,言简意赅,声音十分沙哑。
我却觉得有些疑惑。
说句实在的,自从先生让我一个人去做事以来。
我还没见过这么……简单的诉求。
保不齐,先生这是在给我下什么套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