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忽然间觉得画符一点也不累,还能随心所欲的想画什么符,都可以一气呵成的画出来时,我惊呆了。
手中的画笔掉落在地上我也顾不上理会,我深深的纳闷,想不明白我画符的能力怎么忽然间就那么溜了。
“许纯,累了吧,先喝杯茶歇歇。”
齐叔端着茶壶走了过来,跟他一起下来的还有邓棋森。
我神色复杂的看向邓棋森,他的算计,好像反而造就了我的画符能力,这对于我来说,利多过弊。
“谢谢齐叔。”
接过齐叔递过来的茶杯,我听到了茶杯跟茶盖之间摩擦的声音,那是我的手抖颤的结果。
“怎么了,许纯,你的手……”齐
叔紧盯着我的手,连忙帮我扶稳。
我瞪了一眼邓棋森,还不是他的杰作。 连续画了那么长时间的符,专注的精神一泄,我才发现自己的手由于长时间的使用,现在已经不听使唤的颤抖。
“我说许纯啊,你怎么那么弱智啊,怎么也不懂劳逸结合,小时候上学时,老师没有教过你,不要长时间的使用一种姿势,要懂得张驰有度的吗?”
邓棋森说教式的好似我的长辈。
我撇了撇嘴,一声许纯倒叫得好像我跟他有多熟似的。 这一次,我没有反驳邓棋森的话,而是淡淡的笑了,“邓大师说的是,日后我一定注意。”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个邓棋森,就是想要看到我挫败的模样,我偏偏不会遂了他的愿。
他不是想看到我苦着脸哭爹喊娘吗,我偏偏就让自己显得不在意那些挫折,看他还有什么戏可看。
“我来看看,画了多少张镇魂符。”
邓棋森取过了我画好的符纸,手中快速的翻动,一阵风驰电掣般的抖动后,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些被我随意叠放的各种符纸,在邓棋森的手中已经分门别类的放好。 整整齐齐的摆放了几叠,我瞄了一眼,发现一张不错的没有摆错。
他是什么人,我越发看不明白邓棋森的面目,神秘而又看似无害。
“不多不少正好是九十九张镇魂符,这让我知道,你的数学没有白学。”
邓棋森把镇魂符递给了我,说:“去吧,记住,每一个冰柜上都需要贴上一张。”
我默默的接了过来,这件事情我没有异议,关乎着我跟馆里的安危,明明知道邓棋森另有意图,我还是欣然地照办。
第一张符纸我贴在了吴道涛所在的冰柜上,谁让他带头攻击我,末了也是他顽抗到底,不愿意离开。 一道金光的颜色,那是磷光在闪,说明还残留在吴道涛身体内的能量正在消失。
邓棋森想到的这个法子还真管用,逼出了被厉鬼施法留下的邪气,就可以还这些尸体一个干净的身体,原本是怎么样的,现在就是怎么样。
一张张镇魂符贴过去,一片片磷光被逼出来。
我的动作越来越快,花不到多少时间,一百个冰柜就全部都贴上了镇魂符。
“这样,可以了吧。”
我拍拍手,抖落残留在我手中的朱砂,缓缓回眸看向邓棋森。
我想要看清楚这个凭空出现的邓棋森,想要知道这个在我无助的时候出现的人,他的真实的来意。
印入我眼帘的是一股温柔敦厚的柔情,此刻邓棋森也正专注的看着我,眼中写满的温和。
我站在冰库的一角,跟站在冰库入门处的邓棋森隔空相望,眼里仿佛没有了齐叔的存在。
“咳,咳,谢谢邓大师相助,如此一来,我就放心了。”齐叔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我不好意思的收回自己的视线,邓棋森真能反客为主。
“接下来我该做些什么?”
我虚心请教,面子即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钱花,再薄的脸皮也抵不过性命攸关的大事。
“等”,邓棋森不开口则罢,每一次开口,都会让我措手不及的茫然不知所措。
我迷惑了,不解的看向邓棋森,就连齐叔也面露疑问。
“你知道厉鬼的老巢在哪里吗?”邓棋森问。
我摇了摇了头,还老巢呢,我是今天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更别提他的老巢了。
“会不会是在黄老板的歌舞厅里。”
我忽然想到,一般厉鬼都会以他死去的地方做为自己的据点,因为那里的怨气最重,合适他们进行修炼。
“如果是在那里,昨天你去歌舞时,我若是他,一定不会放你活着离开歌舞厅。”
邓棋森一语否定了我的想法。
我无知的哦了一声,随口反问:“那会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