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备又在恩村的菜市场举行了简单而正式的阅兵,鼓舞士气,稳定民心。四弟诸葛道也意识到和平已经没有了希望,便卖力的扎根在后方,为萧备提供粮草和装备和医药。阅兵一结束,萧备派六弟和四弟诸葛道领全部卫华军约700人坐镇后方,监视王家和松家等不稳定的因素还有对外情报。他则亲自和二弟关岳、三弟张翼带领一些侦察兵骑着仅有的十几匹马前去侦查。(经过一天快速动员,萧备临时招募了几百名没有受过军事训练的农民,军队人数扩张到1000人。由于武器匮乏,其中700人卫华军将近一半都只能用锄头、铁锹等农具作为武器,质量良好的武器和布甲将优先分给无当飞军。)大家同仇敌忾,各司其职。
宋家大军正在气势汹汹的朝恩村逼近个,萧备一边侦查敌军动向,一边商讨军事作战计划。
“恩村的地形地貌是盆地类型,村子位于肥沃平坦的平原,所以可以养育5000人左右,成为保昌县的大村。其周围多山峰丘陵,我已经命四弟诸葛道和六弟先分老弱之兵把守进入恩村的各个险要之地,在敌军主力没有出现之前,应当小心为妙。”萧备对军官们分析道。
“大哥所言极是。目前走在大道上的这支军队大约500人,应该是他们的前锋,吾观其装束像是土匪。不如先吃掉他们。”张翼有些瞧不起这些军队,渴望速战速决。
“三弟还是小心为妙,大哥不如我先去侦查他们后续主力部队的布置在做打算。”关岳有些淡定。
“也好,二弟快去快回,小心为妙。”萧备目送关岳离去。萧备的大部队都驻扎在离村子不远处养精蓄锐,以逸待劳。萧备的风格是谋定而后动,他现在不清楚敌军布置,不会轻易出击。另一方面,他希望战斗尽量在郊外远离村子和土地的地方进行,不要对地方破坏的太严重。
宋长官到底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也读过不少兵书。他一边派非嫡系的地主家丁警戒四周,一边派非嫡系的土匪部队当前锋。他的官军则居中调度,他亲自统领精锐骑兵约100人,浩浩荡荡又慢悠悠的从通往恩村最宽敞平坦的大道走去。他喜欢集中优势杂牌兵力猛攻敌人的一处防线,然后再派他心爱的骑兵部队冲垮敌人阵型,给敌人致命一击。什么情报侦查、庙算他不喜欢做,太费精力,越想越糊涂。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军官,在保昌县这些年他碰到的都是比他弱小的一些土匪、流民军之类的,每次不费多大力就轻松解决,这次他想也不例外,就按常规操作打。
在得知敌军整体布局后,萧备派二弟关岳领300卫华军驻扎在离恩村较远的一座白云山。萧备选择在白云山执行这个策略的原因是骚扰敌军粮道,分敌军的兵。《孙子兵法》云: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白云山处于敌军大道的粮道范围内,即使敌军仅仅想看着关岳军,保护粮道,也要分两到三倍于关岳军的兵力。况且恩村水流遍布,白云山易守难攻。时间紧迫,萧备只在白云山存了够300军队半个月的粮食的粮食,关岳认为加上随身携带的粮食,是足够的。关于分兵的策略存在不同的声音,有一些军官认为己方实力弱小,如果再分兵岂不是自寻死路。萧备分析道:“我们军队的凝聚力是高于地方联军的。我们分兵不会有太多负面影响,而貌合神离的他们分兵的话,反而给了我们逐个拉拢、分化和击破的机会。”
当土匪前锋经过白云山时,将其报告给了宋长官。宋长官派几个对白云山比较熟悉的大地主的家丁大约700人前去包围看住这支军队。而关岳也第一时间派信得过的人将布置迅速传达给了萧备,使萧备得以及时调整和优化后续部署。
700人,那敌军还有将近3000人。萧备细细盘算。他又让乡民将村子里仅有的200头牛集中起来实行火牛阵。这个策略在敌军组织度不高、战斗意志不强、尤其兵力集中于一个较为狭小的地方时威力最大。
火牛阵出自《田法章封齐》的故事,是战国时期齐国公孙衍所创。利用火牛阵可以冲乱敌军阵营,起到一击制胜的效果。牛角上绑着锐利的刀具,牛尾用麻纱系牢,在冲撞敌军时能发挥巨大威力。
另外,对于逼近的500土匪军前锋,萧备是先打疼土匪,再和谈。他和三弟率领全部无当飞军先和土匪打一架,有好几次也差点抓住土匪头头,顾忌到敌方大部队快来了,萧备于是点到为止,鸣金收兵。他又花钱邀请和他关系较好的黑老虎和这群土匪交涉。黑老虎在夺走王家大部分财宝后在宋长官的威逼利诱下又吐出了很多钱财出来不得不乖乖孝敬宋长官,所以黑老虎对宋长官多有怨言。另外萧备又不吝钱财,派人给土匪军官丰厚的钱财,并表示以后不再保护村民和中小地主,与土匪作对,断了土匪们都财路。这群土匪在面前为宋长官当前锋,当炮灰,心里对宋长官的安排心怀不满,所以很快爽快的表示萧备是个好人,他们可以出工不出力,和萧备的军队演戏,在一旁看戏。土匪头头认为他们两方谁都不是好人,谁要赢了,他们就帮谁,到时候论功行赏他们也有一份。在当马前卒和骑墙面前,他们果断选择了后者,况且他们在和萧备的无当飞军爆发一次战斗后发现这群人不是一群好惹的主人,他们不蹚这趟浑水,只喜欢在背后浑水摸鱼。
和萧备达成默契后,土匪派几个嗓门大的人装样子,自己则在较远的地方等着宋长官的部队。
宋长官的部队走了几个小时的山路,又时不时遭到萧备的小股部队的骚扰,到了恩村大门口,他们都有些人困马乏。原来萧备派张翼选200名跑得快、熟悉地形的无当飞军去骚扰宋长官的大部队。他们一路尾随宋长官的大部队,时不时放几支冷箭、泼几桶粪水、丟几块乱石头,尽可能多恶心宋长官。宋长官十分愤怒,派他的骑兵去追,但张翼的部队只在山林之间,骑兵作用有限。只有逐渐到达靠近恩村的平原地带,张翼的部队才不再追击,他们也才稍微安定起来。而张翼则转头去白云山意图和关岳合击留守白云山敌军。
出发之前,对于这样的部署,张翼有些担忧。“大哥,我和二哥关岳这里是没问题的。但现在你手头只有500兵力,虽然我们的关隘易守难攻,但这样的兵力部署还是太危险了。”张翼担忧道。
“想想当年我们当年遭遇清兵时的情形,不必担心我。敌军没有火炮,只有一些火药,对于关隘的攻坚能力较弱,况且他们还没吃午饭,一时半会攻不下来的。我等你们的好消息。战场瞬息万变,快去快回!”萧备拍了拍张翼的肩膀以示鼓励。
“大哥多多保重!”张翼点齐人马就飞快出发。现在张翼已经圆满完成了第一项任务,他没时间休息,偷偷前去白云山伺机偷袭并吃掉击溃这小股敌军。
此时是中午午饭时间,张翼观察敌军正在烧火做饭和休息。他吹了吹几声口号作为暗语,意思是“全军出击。”关岳也吹口哨回应。交流完毕,关岳突然率军下山冲击敌军,敌军赶紧起来战斗。双方顿时乱作一团。虽然敌军兵力是关岳的两倍,但由于处在山顶,他和敌军打得不落下风。过一会关岳边打边退,假装败退,又沿路丢下粮食和一些钱财。敌人纷纷前去追击以及抢夺财物。不得不说撒钱这招是真的好用,大概士兵都是没有军纪又缺钱的苦命人吧!张翼又吹了吹口哨,瞅准敌方营垒的位置在当地向导的带领下走一条小道静悄悄的靠近。敌军对突然出现的有一些像突兀的鸟叫的声音有些摸不着头脑。突然,守卫营垒的少数士兵看到一群披着布甲的拿着锋利的大刀的勇士在一个酷似燕人张翼德的大汉的带领下朝他杀来,双方间隔百米之间。留守的将领惊呆了,宋长官的军队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怎么在后方还有敌军?留守的将领后悔了,他现在只有200兵力守卫营垒,还是靠近粮道一侧成环形驻扎,兵力分散,主力又去追关岳了。没抵抗几下,他就投降了。张翼迅速逐个击溃守军,占领敌军营垒,插起己方的旗帜,然后赶紧和二哥关岳夹击剩下的敌军,又带着投降的人去劝降剩下的敌军。追击的敌军将领看到后方有变,不甘心失败,赶紧率军回防,和张翼军激战。关岳瞅准机会,来了个回马枪,他骑着赤兔马,手持青龙偃月刀在敌军中来回冲杀,和张翼夹击,使敌军首尾不能相顾,于是大败。白云山之围遂解。此战敌军700人,大多四散奔逃,而萧备军死亡十几人。关岳和张翼主要集中力量抓捕敌方将领,让这支军队没有死而复生的机会。一切整理妥当,关岳和张翼问出一些关键情报,占据敌军粮道后,又马不停蹄的前去支援萧备。胜利的天秤开始渐渐向萧备一方倾斜。
萧备率领500军士正在卖力挖壕沟、制作栅栏防卫即将到来的进攻。宋长官见状,顾不得休息,命令全军出击。“首战即决战,一战定乾坤。能取萧备首级者,赏白银200两。”宋长官鼓舞着手下。一时间,敌军悉数出发,黑压压的朝恩村攻来。萧备亲自迎敌。
双方满身尘土、披着破旧盔甲的士兵们刀兵相接。战鼓声、喊叫声和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刀光剑影、血雨腥风,联军士兵们挥舞着长矛、刀剑和弓箭,试图突破敌人的防线。战马的嘶鸣声,让人们感受到战争的残酷和无情。战斗持续了一个时辰,敌军发起一次一次的冲锋,关隘虽然易守难攻,但萧备人少,渐渐体力不支。眼看一波集火拿不下来,战局进展缓慢,宋长官听从幕僚的建议,决定黏住萧备的所有士兵,再分兵两路走小路进攻恩村。小路崎岖、路途遥远,但地势平坦,不容易防守。这个策略不能说是错的,但他不知道此时后方白云山的友军被击溃,消息也被封锁。战场刚刚沉寂,受了一些小伤的萧备赶忙重新抖擞精神,观察敌军动向。敌军分兵,留宋长官本部人马继续进攻,但进攻减缓。其他军队正在分别前往东西两侧。
走其他小路到恩村最少需要一个时辰,时间不多了。可萧备的500军士现在伤亡较大,疲惫不堪。萧备正在等待二弟和三弟的消息。如果他们能及时赶来,则胜局已定。如果他们没有,萧备只能用杀伤力较大的火牛阵决一死战。而二弟和三弟早已埋伏在官军后方,正在密切关注敌军动向,看到敌军分兵完毕,关岳大喜,猛烈的从后方攻击宋长官的本部人马,敌军阵型大乱。看到援军的守军士气大振,萧备亲自领全部兵马悉数出击,与援军夹击800官军,同时大喊:“缴械不杀,活捉宋长官者,白银200两。”官军纷纷退却,萧备和关岳、张翼默契地直击宋长官位置而来,生擒神色慌张的宋长官。官军大败,做鸟兽散。萧备点齐兵马,伤亡和逃亡大约100人。他和关岳张翼合并一处,带着宋长官依次招降剩下的其他地主武装。地主们意识到不妙,一边领本部兵马回防自己的家,一边花重金向萧备请和。萧备都一一答应。他赶紧下令将敌我双方的伤员送去五弟赵青云的药铺治疗,自己领900军士押着宋长官开往县城。
战场上,受伤的士兵痛苦地呻吟着,他们的伤口中流出的鲜血染红了衣衫。这些伤者或被战友抬走,或自行爬行,都被萧备的医疗人员及时而妥善的安置,珍贵的耕牛们也被还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