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来的正是那跳楼死去的姑娘。
她满脸都是鲜血,头发披散开来,哪还有之前跟我聊天时的恬静?活脱脱就是一个索命的厉鬼。
看到她的模样,我心中不由得猛然一沉:这姑娘现在算是杀了人,很可能已经彻底失去理智,成了只知道杀戮的厉鬼。
这个念头冒出来,我立刻催动了手腕上的勾魂锁链,做好了提防的准备。
好在那姑娘并没有冲我过来,而是直接扑向了男记者,两个人……不,两个鬼魂厮打在了一起。
也不能说是厮打在一起,因为完全是那姑娘在单方面殴打这男记者。
男记者只有挨打的份儿,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不停地惨嚎着哀求;“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吧,求求你饶了我。”
那姑娘抓着男记者的头发,一个劲儿的抽大耳刮子,抽到后面大概感觉不过瘾,居然伸手抓住了男记者脖子里插着的那根钢筋,像是拉锯一样,来来回回的拔插。
一时间,男记者脖子里就像是多了个喷泉一样,鲜血哧哧的往外喷,喷几下又被插回去的钢筋堵上了,堵上几秒后,再被拔出来。
这一幕实在是太过血腥,我都不忍直视,只能转过头去。
到了后面,那姑娘直接把钢筋从男记者的脖子里拔了出来,拿起来像是敲石头一样,对着男记者的脑袋就是一通叮咣乱砸,敲得对方惨叫连连。
到了最后,这家伙居然病急乱投医,朝我求救起来:“先生,救救我,您说句话,救救我吧。”
我是真不想开口救他,这家伙做的事情,只要稍微有点良心,都不会待见他。
没想到的是,我没开口,那姑娘反而主动停手了,她又拿着手里的钢筋,对着男记者的脑袋狠狠来了两下之后,噗呲一下又把钢筋捅回了男记者的咽喉处,这才一脚把他踹出去老远。
接着,那姑娘脸上的鲜血飞快的消失得无影无踪,换做了一脸灿烂的笑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嗨,先生,又见面了。”
这个转弯有点太急,我都有些没反应过来,足足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你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儿?现在大仇得报,神清气爽,没事还能揍这小子一顿解解气,别提多开心了。”这姑娘完全是放飞自我了,也不讲淑女形象了。
“好吧,你准备……”我下意识的想要问对方什么时候上路离开,可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这姑娘现在已经沾染了杀孽,想要通过引路人这边正常上路,已经不可能了。问这样的问题,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姑娘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先生你真不用难过,路是我选的,我不会后悔的,我就是要让大家知道,不能老是欺负老实人。”
“哎……”我叹了口气,转身去屋子里又拿出一个茶杯,给她斟了一杯茶:“我记得你说喜欢这个茶的香味。对了,喝过酒没有,想不想喝?我这里还有几瓶好酒。”
“先生,哪有男人劝女孩子喝酒的?你这样很像电视上那些坏男人对女孩子图谋不轨时说的话。”姑娘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是月牙一样。
我顿觉尴尬无比:“我就是想着你可能很多东西没有尝试,你不想喝就算了。”
“当然要尝试了,我活着的时候还真没喝过酒,更没有喝过好酒,先生愿意用好酒招待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