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都快饿死,谁还在乎毒素。”
李氏不在乎,什么毒不毒的,好像她前些年活得多好一样。
见大家都不在意,文柳也不再阻止。
河边围了网,静放一夜就有鱼被网缠住。
文宛荣找块薄石板,随机抽三条肥厚的草鱼,剖开鱼肚。
把鱼油涂在石板上,鱼油做底,把蝗虫放在石板上。
蝗虫在炙热的石板上,下面是旺盛的炉火。
石板上的鱼油和蝗虫发出滋溜滋溜的声音,文燕飞开始还有点恶心。
等蝗虫烤好,撒上配料之后,香气四溢。
李氏吃得最香,“没想到蝗虫烤之后,味道这么好。”
李氏还想拿几个,被越氏收起来。
“都被你吃了,后面还吃什么?”
这些烤蝗虫也是他们后面的口粮。
李氏趁越氏不注意,偷摸拿两个塞嘴里。
越氏正想骂她,文承志慌慌张张从山上跑下来。
“快!抓到野猪了。”
“什么?”
大家不敢相信,他们居然能抓得到野猪?
野猪也不敢相信,自己在没有人烟的大山快活几年,能掉进人类陷阱。
“那头猪看着有个两三百斤,谁都拎不动,我就是下山来找文柳的。”
季月娘催促文柳:“还愣着干嘛,赶紧去。”
有野猪,猪油也有着落。
文柳跟着文承志上山。
野猪坑的远处,文班几人特别紧张,他们怕死野猪会引来其他的同伴。
文柳来到陷阱旁,周围没有其他野猪。
她不敢耽搁,从空间拿出竹梯,利落爬下去,踩着竹梯,用手触摸野猪。
三百斤的野猪被收进空间。
野猪身下是密密麻麻的竹子,怪不得死得这么透。
文承意和文承志当天给大家露了一手快速分猪技能,他们把猪肉切成薄片,在石板上烤炙,文柳吃上逃难以来第一顿烧烤。
不得不说,没煽过的猪肉是真骚。
在山上一共待几天,大家收获颇丰。
板栗经过好几道工序后,磨成栗子面,有一百四十斤。
他们有十三只狼,除去血水后重量有七百多斤狼肉和骨头。
二百七十斤野猪肉,八只兔子。
一只孢子肉和八十斤的鹿肉,山鸡有七只。
文柳原本还有从王松林那得到的二十只鸡。
野菜有好几十斤,木耳、蘑菇在一起有百十斤,柿子饼做了一百斤。
蝗虫烤完后,有八百六十五斤。
从河流中捞到二十多条鱼,都被做成熏鱼。
这些食物省吃俭用能撑很长一段时间。
文老太用菜和肉,带着所有人做了几百个饭团和饼子,方便路上吃又不引人注意。
文承志用铁锅熬了两锅肉汤,配着干粮吃。
“大哥,对面有人。”
在河流对面的山路,有一群人也来到这一片地方。
“他们在煮东西。”
这群人来得晚,没看到文家一群人杀猪剁肉的场景。
“是吗?看不太清,距离太远了。”
有人扒开树丛杂草,他们只能朦胧看到有人在河岸边。
若不是白烟腾空,也看不清那群人在做什么。
“他们有吃的,还有锅,咱们去抢啊。”
这种事,他们做的熟练。
一路上就是靠抢和偷活下来的,他们来到这深山也是跟踪其他人。
只是人跟丢了,却发现新的目标。
“别急,咱们晚上去。”
夜深人静,他们穿过河流偷摸来到河岸边。
两间竹屋突兀矗立,“这里居然还有竹屋?”
流民们以为这竹屋是之前人留下,也没在意。
三个水缸和铁锅摆在竹屋旁边,掀开水缸,里面除了水什么都没有。
“他们是不是把吃得都藏屋里了?”
说话的男人穿着破衣,身材干瘦,他叫陈武。
是从高家镇那边逃过来的,其余几个人是他同村的村民,都姓陈。
路上为了换吃得,妻子、孩子一个个卖了。
后面还没撑住,只能去偷去抢。
“咱们去屋里看看。”
陈武一个手势,大家熟练分成三拨人。
一拨人留在原地看守,另外两拨人去两间屋子。
竹屋的门从里面被拴上,男女各住一屋。
文柳睡得浅,听到外面的动静睁开眼。
陈武几人虽然降低音量,文柳还是察觉到屋外有人。
她摇晃阿娘和四婶,睡在她旁边的文燕飞也醒来。
“嘘。”
文柳小声的说,她们看到竹屋的门又被推了几下。
窸窸窣窣的声音,文班也听到。
他默不作声,从枕头下掏出镰刀。
文渊和文年也摸到枕头下面的武器。
自从地震开始,没有一个人敢睡死。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醒来。
文班穿上鞋,躲在门的后面。
文州了然,拿着武器,躲在另一侧。
躺在床上装睡的几个人,都准备好武器。
文俊迟和文承意躲到窗户下面,没有光影地方,看不清那里还躲藏一个人。
文州冲文班点头,文班悄悄的把门栓拉开。
外面推门的陈四还想着暴力开门,门自己开了。
他看到老大带着三个兄弟还在开另外一个人,得意的走进来。
看到床上睡着的人,心里高兴。
“大哥他们都睡着。”
为首的人旁人多份小心,叮嘱他们。“多注意,小心有诈。”
大家不敢全进来,留几个人在外面放风。
陈武夜视能力是这群人中最好的,环视一圈,屋里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那些粮食都去哪了?难道在那群女人的手里?
“老大,看到粮食在哪了吗?”
陈四眯着眼,啥都看不清,只能听声辨位。
“有可能在他们床上。”
陈武不死心,往屋里走几步。
文州和文班守着门,等他们往里一走,门关上。
陈武惊慌回头,关上一刹那,所有人都跳出来,一个个都拿着武器。
“啊,揍他。”
陈武几人根本不是十来个男人的对手,一个照面就被打趴。
另一边,陈二和陈干子、陈麻子捣鼓文柳她们的房门。
文柳从空间拿出一盆开水,文燕飞再次启用开水大法。
她猝不及防打开竹屋的门。
陈二几人看到门突然被打开,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被一盆热水浇到他们头上。
痛感强烈,陈麻子痛的叽哇叫唤。三个人里,他承受的最多。
“我的脸,我的眼睛。”
陈麻子的头火辣辣的疼。